第32部分(第3/4 頁)

衣深人會，蟲鳴清風。

顧家的房子燈還亮著，李若在木櫥前，清理行李。顧依城在浴室洗澡。一切如常，臥室還能傳來浴室清晰的流水聲，嘩嘩的流的很響，擱在李若的心理打的重重的，卻是深深的。

李起衣服一件一件掛上的時候，有些自嘲的翹了翹嘴角，這些衣服收拾好了還沒兩個小時吧！如果現在又要乖乖的回覆原位了。是不是沒事找事呢？彎腰不想再想再去。有些事情總是要有結尾的，而且是沒有原因的順其自然的結尾。

可是，一起身就被人從後面抱住。“笑什麼？”

“沒有。”顧依城的氣息很在，濃的就像二月的霧，化不開，驅不散。所以，把手上的衣服掛回原處之後，李若繼續問“顧依城，我怎麼留下來的？”

…

這個問題卻沒有得到回答，很多年後，問題已經不了了之了，顧依城說，你哭了，所以，我心軟了。而且，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和你離婚。

那麼，李若的答案呢？因為，顧依城，你說了你愛我，你從來沒有說過。所以，顧依城躺在床上悶悶的問“李若，我真的沒有說過愛你嗎？”

“沒有，”李若看著他斬釘截鐵。語氣不卑不亢。

顧依城單手支起身子，“李若，那我比你晚了？”

李若把玩的自己的手，沒有看著他，只是點點頭。篤定！

“所以，你才會害怕不確定，對不對？你以為我也會想要離婚是不是？”

“不是。”

“那是為什麼？”顧依城以為這就是原因。

李若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迴避問題，“不是說累了嗎？先睡覺。”

“李若，”顧依城板過他的身子“我再說一次，好不好？”

李若看著他搖頭，“不要。”

“老婆。”顧依城還是聽出了她在害怕，用臉開始去蹭她此時有些紅暈的臉。

李若被他這樣的親暱迷了眼，眼眶有些滾燙，閉上了之後才問“恩？”語音嚶嚶，似濃似稠。

顧依城聽了他的回答也安了身心，久大才說道，“我想要你了。”

李若睜開眼看著臉頰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顧依城。

最後的最後，我們還是那個可以分享彼此一切的最親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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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之後，很久兩人都沒睡著。並不是沉迷在性愛後的餘韻裡，三日繞樑；也不是太興奮而心腦神往，亢奮不已。

只是在一份難得的寧靜中，兩人都沒想打破。

“睡了嗎？”許久，顧依城問。

李若在他的懷中搖頭。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就像是已經習慣了每大一定要一日三餐那樣自然。

那李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恩，點頭。

顧依城抱著她的手，鬆開。獨自思考了起來。

李若也脫離他的懷抱，頭放到枕頭上仰臥著。天花板上的高階水晶有在月光下有些明亮，李若等待著顧依城的秘密。

顧依城要說什麼？恩。很長，長的有些過分。

終於，找到了要點，他開口。

他說，李若，你誤會奶奶了，奶奶的遺言是叫你一定不要和我離婚，只是倉促慌張的你聽漏了一個字。他說，李若，你誤解奶奶了，最後的結局是奶奶要把我交給你。他說，李若，奶奶要我和你說，對不起。你一開始就是她選擇的顧家的媳婦，我的妻子．只是，中間一段時間，因為你的性子讓奶奶走丟了，他說，李若，顧若琛是奶奶取的，本來我是打算生了孩子之後再告訴你，奶奶說，不能看見你若顧家生孩子很遺喊，所以這是她送給你的禮物，顧家的孩子要流著李若的血。

顧依城的話有些虛的不真實，忽遠忽近，忽快忽慢，盤旋於上空，最後沉了下來重重的擊打著李若的耳膜。

生活中的很多誤會就是這樣形成的，不是彼此不愛，而是因為人們總是跳不出自己的圈子，去多看看，多想想，多問問，多體會體會。

奶奶生病時對李若的改變，自己愚鈍的心再次忽略了而已。

睡醒後能和李若說會話，是最大的改觀。偏爾談到顧依城時的啞然失語，上下的打量自己不是挑釁，而是思考，依城真的能和麵前的女人攜手一生嗎？於向薇在場時，能讓自己留下來也不是讓自己難堪，而是給自己的地位的一種肯定。

顧依城再次看向李若的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了，看著顧依城滿臉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