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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還有。條件是什麼樣的我都接受，你要是不行，可以事先擬出來，不需要找我討論。只需要給我簽字就行了。”

乾乾脆脆。

說完站了起來，拿起行李。看了看顧依城，他還是閉眼在沙發上，沒話，沒情緒。

只是李若慢慢的走起來之後開始進這房子的時候，從來就沒這麼難過，想不到，要走出去了，卻是步如千斤了。

李若的心也開始慢慢的變涼，你真的沒話。哪怕象徵性的技，留一句都沒有。步伐開始變大，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可是才越過他的身子，他磁性般雄厚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李若，我想我愛上顧若琛了。”

…

李若轉過頭，忍住憋的很紅的眼瞼。責問道“什麼意思？”

“我說我愛上顧若琛了。”顧依城沒有回頭，可是卻能感覺她跌宕起伏的情緒，看你這個傻瓜，都還沒出我的門就這樣了，要是真的出去，你要怎麼辦？

“誰是顧若琛？”

“我們的孩子。”

“誰的孩子？”李若是有些賭氣的問出這話的，眼因為害怕眼淚掉出來，而斜視著他。

“我和你的孩子。”

“我們之間哪裡有孩子了？”

“很快就會有了。”

李若憋著的情緒就這樣一瀉而下，索性就放下了行李箱，順著沙發無力攤坐到了地上。哇哇的哭了出來。“誰說我要生你的孩子了？”李若第一次在顧依城面前這樣失態的做了一回小孩。李若都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哭鬧時何年何月的事情，連眼淚這樣的東西，都是已經大到不記得，淚原來是鹹味的。在他面前從來就是太過正經，應該說，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這樣的。只是，很多時候遺忘了的事情，再次找回那般心酸……

你要我生的孩子，可是，我要不起。

顧依城感覺到了身後的哭聲，起身是上去扶她，“李若。”蹲了下去哄她。她情緒失控完全是一瞬間的事情。

李若沒說話，看著他，自己已經忍住了哭聲，抽泣變成了哽咽，有些委屈。

顧依城看著這樣望著自己的李若，“你也想我們的孩子叫顧若琛，是不是？”

李若還是沒說話，看著他。顧依城當她是回答了，而且答案肯定。

“李若，你說過的，結婚之前就說了的，一旦結婚就不能離婚，你忘了？條件是你提的，話是你說的。你不可以這樣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的。”拿起他的手，放到臉上摩擦，感覺依舊，只是，李若你傷我心了，不管怎麼樣，離婚二字最傷人，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夫妻之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不能反悔了。我想你也知道這個道理，我們不是一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玩這樣的貓捉老鼠的遊戲。

李若看著，自己的手心有他的溫度，可是，只有這些就夠了嗎？顧依城，我雖然不是什麼偉大之人，但是，我不想讓你做一個不孝之人。婚姻不能給親情揹負重任，否則＇，它就會不堪負重的。

“答應我，好不好？不要說這話了。我們要彼此的一輩子，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數著日子過生話的。知道嗎？”顧依城說的話那樣溫軟，不是山崩地裂的誓言，也不是深入骨髓的瓊瑤式的愛情表白，可是卻舒舒服服的，輕而易舉的敗了李若的堅持。

婚姻裡面總是有一方是另一方的剋星，要不就是彼此都是對方的剋星。李若先前敗給了眼前男人的寬容，現在敗給了他的一切。

其實，我也只想和你這樣，和這樣舒服不勞心的你，隨著流水般的日子看著對方的日漸衰老。聽你一天到晚不多的直白的李若，然後，只有情不自禁時的你，才會撥出像“老婆”卻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融了我的字眼，就像，我從來能叫你顧依城一樣。我們之間不起伏但是絕對深沉，平實但是絕對長久。

只是，奶奶怎麼辦？我們可以這樣的大不孝，偷著幸福嗎？顧依城，我並不希望夜深人靜你，慢慢的點菸責怪自己。

“你真的想這樣嗎？奶奶，你不管了？她要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提出離婚，你把我弄丟了知道嗎？”顧依城看著她，凝神，皺眉眼裡除了心酸，更多的是不解，疑惑合責怪。“我愛你，知道嗎？”

最後說出口的是愛，能讓愛迷失的是愛，可是，能留住愛的還是愛。李若最後是妥協了的，妥協在他的懷抱裡面。沒有人不貪婪。在愛情面前還能處變不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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