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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高跟皮靴,皮背心裡足件亮銀色的小可愛,左邊耳朵上戴了……—
、二、二、四、五、六、七,七隻耳環,手臂上環了圈寬約五公分,雕有獸紋的銀飾,肚臍上的圈環也是銀色的,映襯出她的滿身黑,顯得刺目亮眼。
刷滿紫會色眼影的大眼睛眨呀眨,望著熱鬧的屋子,熱鬧的人,她要她的心也加入熱鬧裡。微微仰頭,她走進舞池,身體配合強烈音樂節奏,盡情舞動。
抬腿下腰,俐落的高難度動作與技巧,引人注目。
慢慢地,舞池中的客人皆停下腳步張眼望她:慢慢地,女孩被圍在圈圈中央,接受鼓掌暍採。
小野貓跳得渾然忘我,甩頭、扭臀,她在舞蹈中解放自我。舞著舞著,她跳上舞臺,和唱歌的歌手互動:偶爾搶到鍵盤手那裡,奏出幾串激昂音符:偶爾拉起麥克風,搶下幾句歌詞。
“假如她的目的是應徵工作,我想她成功了。”阿K說話。
對於眼前的小野貓,阿K很感興趣,撇開厭惡良家婦女這環,他多少帶有抗議意味,抗議家族力量箝制,抗議他的婚姻成為選擇學習法律不從政的交換條件。
“好主意,我去把她簽下來,我保證,有她加入,‘青春'的營業額絕對足夠應付我們泡馬子。”小威說。
“滿腦子錢,還沒從商就變這麼市儈?”老皮取笑。
“別告訴我,你認為這主意爛透了。”
“沒錯,是挺爛的。”老皮說。
老皮和小威爭執的同時,阿K的眼光始終沒離開過女孩。她明明熱得像一團火,她明明在人群中發光發亮,為什麼他卻感覺到她的孤獨?
是她過度沉醉的表情,還是她那身象徵寂寥的黑?
“不管,等這支舞結束,我要去和她談談,她是個值得開發的商機。”小威堅持。
“你想把這裡變成野貓俱樂部?”老皮反對。
對於女人,老皮只有二分法:—“可以上床”和“不能上床”,而這隻野貓……太嫩了,他沒玩雛妓的癖好。
“反對無效。”
小威有他的商業眼光和固執,堅持的事情非實行不可。
“打個賭,她會—眼就喜歡上我。”轉個話題,小威提起高中時代三人常玩的遊戲。
那時他們經常自女孩的穿著打扮猜測,她會欣賞哪一型男人?是成熟穩健的老皮、陽光般燦爛的小威,還是雅痞阿K?沒猜中的人,要負責當天的晚餐加消夜。
舞曲結束,小野貓沒退場的打算,她一首舞過一首,即便揮汗如雨,也沒停止的意願,她的汗取代淚水,為她舞出一地心碎。
不哭,慕情不哭!乖到讓人心疼的慕情不哭啊!
早在六歲那年,她就懂得哭泣無用,她知道,盼望和夢想是同義訶,終是落空;她知道,日裡夜裡希冀的那雙大手,不會為她拭去任何一滴淚水。
終於……十幾首熱舞結束,音樂由快轉慢,女孩方退下舞臺,默默走到吧檯邊。
點了酒,幾杯下肚,她茫然的眼神望向遠方,失卻焦點。
她的妝被汗水沖壞,幾條黑線從眼眶邊劃下,粗粗濃濃的眉毛剩下淡淡的兩道,她的真面目悄悄探出門。
為著高中時代的舊遊戲,他們走到女孩身邊,三個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男人像一堵高牆,擋住她空茫的視線。
“小姐,有沒有意願為我們工作?”小威開口,陽光股的笑臉,引起在場女士的驚歎聲。
慕情略略抬頭,視線自小威,阿K、老皮逐一掃過,最後焦距落在老皮臉上。
他的……眼睛有幾分爸爸的樣子,爸爸皺眉時也是這個樣,額上那兩三條橫橫的抬頭紋尤其像,還有……還有他的唇……也好像,連他的鼻子……奇怪,她分明沒喝醉,怎地眼前男人烙上爸爸的影子?
是眼花嗎?
慕情嘟起嘴,揉揉模糊視線,閉上眼、睜開眼,再閉眼、睜眼,他真的很像爸爸。爸爸……他欠她一個戒指……爸爸……
慕情不理會小威的問題,仰頭對老皮說:“你肯給我一個戒指嗎?你給我戒指,我就答應你們的所有要求,包括嫁給你。”
慕情瘋了!可她不介意自己是否瘋狂。她愛爸爸,爸爸不愛她,她愛這個男人,管不著他是否愛她,只要肯娶她、肯給她一個戒指,她願意為他死心塌地。
老皮冷眼瞧她,不作反應。
“你不想娶我?許多人都說我美麗。”
慕情抬起下巴,盯住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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