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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大員而做準備,而這也正好給魚寒進一步接近大宋核心統治層提供了便利條件。
心中琢磨著若半道上真遇到了替禍害們效力的刺客,是不是該先把朱熹那榆木腦袋給扔出去,省得他不長心眼老是喜歡和凌文佑一樣在做事的時候畫蛇添足給自己找麻煩。可讓魚寒感到詫異的是,從臨安出發後這十多天裡,除了在白嶽山露宿的那一晚遇上幾個不開眼的小毛賊嚇出了一身冷汗之外,還真沒遇上任何危險。
是金國方面突然大發善心,決定不給大宋秘密派出的尋寶隊增加負擔?還是大宋朝堂之上的禍害們忌憚慶王的存在,沒了暗地裡捅刀子的勇氣?這兩種可能性似乎都不存在,完顏雍絕不會糊塗到任由大宋官家獲得傳國玉璽徹底穩定住朝局的,而禍害們無論是為了維護自身利益還是討好北邊的主子,也都不可能讓魚寒等人如此輕易就完成任務。
思來想去,魚寒和慶王卻得出了一個更加令人擔憂的結論。鐵定存在的對手們並非沒有行動,而是由於他們自己訊息太過閉塞無從得知對方到底採取了何種手段。這一路上的風平浪靜,很可能是預示著接下來將要遇到的危險難以想象,對手們說不定正在洞庭湖內積蓄力量,就等著他們前去自投羅網。
“王爺,前方便是平江城,我們是否依舊繞城而過?”眼看這就要到了最終目的地,裴元壽卻不敢擅作主張。只因出臨安時慶王便有了交代,這一路上必須保持低調,除非遇上緊急情況否則決不允許暴露行藏驚擾地方官府。
“繞過去,全軍直行長樂渡!”眼下危機四伏,在無法確認孰忠孰奸的情況下,慶王行事自然更加謹慎。“裴愛卿,你且派人隨桑姓義士先行一步,以富家子弟欲遊湖之名僱下民船數艘,詳加查探之後靜待我等前往,再以為策應!”
桑姓義士,指的自然就是在德化前來與大隊會合的桑伯。而這老傢伙敢明目張膽地再次出現在裴元壽麵前,還不擔心被人揭穿了身份,正是得益於魚寒已經成功將當日所發生的一切合理地解釋成了欲借湖匪之力尋寶,最終卻因金人的意外出現只能無奈放棄。
在不能告訴別人桑伯率先出發是為了入湖藏寶的情況下,魚寒還順理成章地將此事給瞎掰成了借桑伯對洞庭湖的熟悉而提前確認一下傳國玉璽可能存在的位置,為即將展開的尋寶工作儘量減少些麻煩。畢竟從始皇到現在過去了上千年,水流等因素也難免會導致寶物在湖中的位置發生偏移。
可說來也著實有點讓人感到意外,桑伯最終選定的藏寶地點居然是在汨羅江入洞庭湖之處。魚寒始終不敢確認那老傢伙是不是受了凌文佑的蠱惑,打算將屈原也跟傳國玉璽這種事給聯絡起來,更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有何奇特,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尋寶他們就繞不開前方的長樂渡。
“昔日本王只知屈大夫千古忠義為後人敬仰,卻未曾想此等浩然正氣足可撼天動地,令世間異寶主動相依……”暫時應該不會存在太大的危險,富家公子打扮的慶王佇立船頭,望著腳下滔滔汨羅江水不禁長聲嘆息。
“殿下所言既是,為人臣者若無忠心豈非禽獸而?只嘆當今天下……”只顧著交代凌文佑別胡扯,魚寒卻忘記了身邊還有個更能瞎掰的朱熹存在,如今這榆木腦袋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宣傳他那套“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理論,能不玩了命地糊弄慶王?
後人常說朱熹迂腐,卻渾然忘卻了這榆木腦袋所處的歷史背景。經歷了數百年的異族強權欺壓之後大宋境內早已道德淪喪,忠孝節義逐漸為人所淡忘,想要改變還真就得按他那套不計後果無法變通的愚忠理論行事。
魚寒沒有去想辦法阻止朱熹,是因為他知道歷史的大概程序,知道朱熹無論怎樣努力最終都無法改變大宋國運。因為大宋朝如今的主流思想便是在和平時期卑躬屈膝窮華夏之物力結異族之歡心,在戰事來臨時官家和滿朝文武首先想到的也是如何拖家帶口避禍遠遷保全性命。
只有讓朱熹把握住一切機會去盡情施展手段,才能夠讓他在最終認識到殘酷的現實之後心灰意冷,魚寒也才能夠把握時機將這個千古名人變成自己最忠心的狗腿子。很是無恥的陰謀,卻非常符合混蛋的心理。
“惟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彷彿是為了應景似的,優雅古樸的琴音伴隨著略顯惆悵的曼妙歌聲突然從遠處的江面上飄來,所唱的還恰好就是屈原當年所做的《離騷》。
“想不到此處竟有奇女子出現,若是能有緣一見未嘗不是人生幸事!”不怪朱熹突然會有了這種感嘆,正所謂聽曲知音聞歌辯志,一曲屈大夫的《離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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