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下等下班女工。
車間換班需要一會兒,幾個人坐在車上聊起天。
“保護她們上下班,她們卻一無所知。韓科長,指導員,我們這算學雷鋒做好事吧。”
半個月了,天天如此,沒發生過什麼大事。
剛開始幾天,他們很積極。時間一長,多多少少感覺有些小題大做,或者說杞人憂天。好在就半個多小時,不像公安幹警蹲起坑沒日沒夜,雖然有點想法,倒沒什麼怨言,就當夜裡出來納涼。
韓博打了個哈欠,甕聲說:“不能算,人雷鋒做的是份外事,我們乾的份內事。”
吳永亮掏出煙,推開車窗,嘿嘿笑道:“我感覺應該算,嚴格意義上看好廠門才是份內事,出了廠門就不關我們事。”
“是啊,出了門就是公安的事。”
提起公安,高長興想起下午那個電話,苦笑著說:“韓科長,有件事我忘了彙報。警官證沒辦下來,估計要重拍照片。”
“為什麼?”有沒有警官證真無所謂,韓博心不在焉。
“問題出在警銜上,我們縣之前沒正式經警,《經濟民警工作管理規定》裡也沒提警銜。內保大隊以為跟事業編和地方編警察一樣,隨便佩戴個警銜顯正式點。照片和材料交上去才知道經警有經警的肩章,一個齒輪和一把槍的那種,不能跟公安一樣授銜,鬧出一個大笑話。”
“要收回去?”
“廠裡花錢買的,收不收無所謂,只是不能佩戴。內保大隊讓我們什麼時候去一趟,他們買了幾十副肩章,不要廠裡再花錢,讓我們拿回來換上。”
沒警銜就不像警察,吳永亮嘀咕道:“臨時工能穿警服佩警銜,我們這些正牌經濟民警卻不能佩警銜,這算什麼事。”
“才佩戴半個月就要換,朝令夕改,太兒戲。”
“不換,拿回來也不換。”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會有點虛榮心。
部下不爽,韓博一樣不爽,不無自嘲地說:“我姐一直想讓我穿警服回老家顯擺顯擺,換上肩章不倫不類,只會被人笑話,看來顯擺不成了。”
幹部與職工是不一樣的,與臨時工更不一樣。
尤其絲織總廠的幹部,如果不是提拔只是平調,別說平調去公安局,就算平調到縣委縣政府都不一定願意。
縣裡沒錢,這兩年政府部門幹部和城區教師工資很難保證。絲織總廠效益好,工資獎金從沒拖欠過。要是把加班費和各種補助算上,同級幹部收入比政府部門高兩百多。銷售科收入更誇張,書記縣長都沒他們高。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高長興忍不住打趣道:“韓科長,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國家幹部,真喜歡穿警服,可以想辦法調公安局去。”
以前沒什麼感覺,這段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就應該幹警察。
無師自通會開車,直覺應該不會錯,反正父母沒指望我賺錢,只希望我當幹部,工資多點少點無所謂。
韓博越想越有道理,不禁笑問道:“真可以調?”
“事在人為。”
“我知道事在人為,關鍵在縣裡我認識的最大領導就丁書記和錢主任。”
“韓科長,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在絲織廠挺好,幹嘛去受那份罪。就算調也是往縣委縣政府調,鄉鎮不能去,給你提副科都不能去。”
吳永亮的父親是鄉幹部,最有發言權,深以為然地說:“是不能去,全縣那麼多鄉鎮,有幾個不欠一屁股債的。一到年底,書記鎮長就出去躲債,不敢在家呆。”
“公安局一樣慘,政法專項編制的正式幹警工資70%發放,事業編和地方編全靠返還。基層派出所局裡只給縮過水的基本工資,辦案經費辦公經費一分沒有,二十幾個派出所光電費就欠40多萬。”
他話音剛落,兩個白色人影出現在視線裡。在劉壩橋頭東張西望,鬼鬼祟祟。
車早已歇火,車燈早就關了,停的位置比較隱蔽,他們沒注意到這邊。在橋頭附近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像是在觀察,最後蹲在農資公司與一個門市部之間的巷子口。
應該是他們,應該是那兩個流氓!
等了半個多月,終於等到了,韓博強按捺下激動,低聲道:“永亮,把煙掐掉,前面兩個人可疑。”
“誰,在哪兒?”
“斜對面,巷子口,”高長興同樣留意到了,自言自語地說:“二中和職中放假,最近的居民區離這一里多,遊戲廳檯球廳關了門,周圍沒什麼人。三更半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