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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鬥毆,故意傷人,事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願意出面指證,最後只能罰點款把他放了。
“四車間王霞,一個人走夜路,穿這麼少,一點防範意識沒有。”小顏眼尖,又認出一個從城東鎮方向過來的本廠女工。
“姑娘,一個人走怕不怕,哥送你。”
“妹妹,渴不渴,我請你吃冷飲。別騎那麼快,我又不是壞人。”
……
女工身穿短袖連衣裙,一頭披肩長髮,騎得飛快,頭髮和衣角迎風飛揚,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靚麗。引得一幫拉活的黑車司機七嘴八舌搭訕,有兩個竟肆意吹起口哨。
“這幫流氓,敢調戲良家婦女。”昨天剛從繅絲二廠調到總廠的小單一肚子火,真想下去教訓教訓那幾個傢伙。
韓博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錶,問道:“永亮,你眼尖,東路的人差不多過去了吧。”
“我看過幾個車間的夜班表,差不多,王霞應該是最後一個。”
“高指,我把車開過去,警告一下他們。”
“行。”
早該警告警告,小顏小單幾個激動不已,忙不迭戴上帽子。
點著引擎,確認路上沒車沒人,韓博猛打方向盤,橫穿馬路,把車一直開到剛才起鬨的幾個傢伙面前。
“做什麼做什麼,有你這樣開車的嗎?”
光頭嚇了一跳,大燈太亮,看不清車上什麼人,只知道不是警車,啪啪拍起車窗,嘴上罵罵咧咧。十幾個拉活的黑車司機以為是來搶生意的,不約而同圍了上來起鬨。
嘩啦一聲,側門大開。
吳永亮、小顏、小單和小丁跳下車,緊接著,駕駛座和副駕駛的門開了,韓博和高長興出現在他們面前。
警察,一下子冒出六個警察!
其中一個很面熟,光頭傻眼了,嘴巴張老大。黑車司機噤若寒蟬,不敢再起鬨,下意識往回退了幾步。
“剛才誰叫最兇?”高長興舉起手電照了照,不怒自威。
“警察叔叔,我們什麼沒幹,就是……就是開幾句玩笑。真的,嚴打期間,借我幾個膽也不敢頂風作案。”
“玩笑玩笑,真是玩笑。”
“玩笑,玩笑可以隨便開嗎?”高長興同韓博對視了一眼,用手電照著一輛看上去很舊的摩托車,“這是車誰的?”
“我的。”光頭認出他了,老老實實承認,心裡七上八下。
“駕駛證,行駛證。”
“高警官,這車我剛買,花八百買的。行駛證有,駕駛證沒來得及辦。我沒工作您知道的,我……我……我就是想拉點活,混口飯吃。”
“花錢買的?”
“真的,他們可以給我作證。張哥,你介紹的,你是中間人,你幫我說句話。”
一個二十多歲的傢伙抱著頭盔確認道:“警察叔叔,這個我可以證明,八百,不過他還欠人兩百。”
不在治安大隊幹,也不是交警,沒權扣他車,高長興回頭問:“隊長,你說該怎麼辦。”
韓博板起臉,冷冷地問:“沒駕駛證敢出來拉客,出交通事故怎麼辦?這事先放一放,說剛才的事。一個姑娘,騎車從前面過,你們做了些什麼?知不知道刑法(79年刑法)第一百六十條是什麼罪?”
這個罪名很有名,第一次嚴打好多人因為這被抓過,其中有一個電影明星,一個黑車司機忐忑不安地說:“知道,流……流氓罪。”
“既然知道,為什麼知法犯法,為什麼公然藐視國家法紀和社會公德,尋釁滋事,侮辱婦女,破壞公共秩序?”
“警察同志,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念你們是初犯,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機會,再有下次,再被抓到現行,別怪我們上綱上線。還有你,趕緊去考駕駛證,沒駕駛證不許上路,更不許帶客。”
“是,我明天就去報名,明天就去考。”這個警察比姓高的王八蛋好說話,光頭終於松下口氣。
“記住剛才的話,再尋釁滋事,再侮辱婦女或進行其他流氓活動,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警察同志,您放心,我們改過自新,我們重新做人。”
經濟民警不是治安民警,更不是交警刑警,只能警告警告。韓博再次瞪了他們幾眼,拉開車門收隊。
汽車跑得比腳踏車快,趕到南河廣場,從東南兩個方向過來上大夜班的女工越來越多,三五成群,沒落單不會出事,直接加速開到劉壩橋附近的一顆樹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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