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不經意地看了斐火祺一眼,看見他殘酷地閉上眼,不願看她,唇角綻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不帶希望地問:“能讓我照顧你,直到你傷好為止嗎?就當是我的贖罪。”
她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溫柔的目光看著他,不要用這麼深情的口吻對他說話呀!他受不住呀!她待在他身邊,除了傷害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給她什麼了。
何況……他絕對不能讓他母親知道她的存在,否則……
他不耐煩地睜開眼,暴躁地說:“不行!不好!不要!你快點搬出去就是贖罪了。最好……天一亮就搬,我會去看著的。”
“火祺!”
有趣!一向冷靜的斐火祺竟會用小孩發倔般地口吻說話,看來這個羅水絹的影響力還真大,三言兩語就顛覆了他的情緒。呵!了不起!
“我?要?出?院!”
他有力地對宇野萬里宣告著,冷藍的眸光綻放出勢在必行的決心。
“聽見了嗎?”
宇野萬里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沉默地點點頭,走出房去幫他辦出院手續。
羅水絹不知道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她走,剎時之間,眸中又泛起了淚;她用雙手按住眼睛,不讓淚水溢位來;再睜開眼,她淒涼地笑笑,糾痛斐火祺的心。
“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她轉身走出病房的門,那一瞬間,斐火祺張開口,衝動地想要叫住她。
但聲音卻哽在他的喉間,他只能無奈、依戀地看著被關上的門。
她是第二個讓他感到心痛、慌亂、不知所措的女人,他自己當然明白這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只是……
她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他對她不溫柔,又不體貼,既不瀟灑也不風趣;她為什麼還會喜歡上他呢?他不懂,這一切真的讓他很迷惑。
那自己呢?自己對她又是什麼樣的情愫呢?
仲秋的風穿過窗,涼爽的飄進屋內,拂動著窗簾,飛揚如舞。
羅水絹環顧了房內一陣,在這裡住了兩個月了,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依依不捨。她低頭看看手上的揹包,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了,她怎麼到這裡,也該怎麼離開,不帶走一分一毫,也不留下任何痕跡。
斐火祺和他的未婚妻斜倚在門旁,盯視著她收拾行李。在接觸到羅水絹望向他們的目光時,梁蕙蘭略帶示威,存心挑惹似的挽住斐火祺的手肘,倚進他懷中,投給她勝利的一笑。
美麗的女人,若是善良,就會被稱作“天使”;若是邪惡呢?就該稱為“蛇蠍”。套在這女人的身上,似乎再適合不過了。
不知為何羅水絹突然有了想笑的念頭,為自己的一廂情願和自作多情感到好笑。那一段日子相處的時光彷佛是絢爛的五彩泡泡,被刺破之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嘿!好了嗎?”宇野萬里探進頭,朗聲地問著。羅水絹平靜地揚揚手上的揹包,回他一抹感激和燦爛的笑靨。他比斐火祺有情多了,至少會請假過來接她離開這個家,不像斐火祺——
“家”?
什麼時候開始,她竟開始用“家”這個字稱呼這裡了?
“我們可以動身了嗎?我晚上還得趕三臺手術呢!”
“可以了。”
她小心翼翼地不去接觸到斐火祺的目光,深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後,好不容易才強裝起的平靜,會在一瞬間崩塌。在她被他傷的這麼深、這麼重之後,她的確需要一個地方療傷,所以,她不能再看他,否則……她會走不了的。
“謝謝!”
“哪裡!別說這麼見外的話。”宇野萬里懶洋洋地丟出一抹別具深意的笑,眸光投向斐火祺,有幾許試探的意味。
斐火祺冷冷地別開臉,看了SPY 一眼,它正尾隨著羅水絹,準備和她一起走出大門。
“SPY ?”
羅水絹驚喜地看著向她搖尾巴的SPY ,她蹲下身來,撫摸著它,笑著向它道別:“SPY !我要走了!你會想我嗎?”
SPY 豎起耳朵,兩眼晶亮地望住她,沒有任何表示,尾巴仍不停地搖啊搖的,和它的主人一樣,令人難以理解。
“要當只乖狗狗喲!”
羅水絹站起來,向它揮了揮手:“拜拜……噢!”
SPY 咬一下她的牛仔褲管,汪汪叫了二聲,搖著尾巴,走出大門。
“咦!”羅水絹呆住了,搞不懂這隻狗到底怎麼了。
“它該不會想和你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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