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呸。”潘書推開車門下車,說:“你回去睡一覺吧,我這邊事情怕會很多,沒工夫跟你通話,到時別又說我沒跟你聯絡。”
“書,”何謂在車裡叫住她,“別累著,有空就眯一會,實在不行打電話給我,我來陪你。”
“好。”
“書,”何謂又叫住她,“忘了什麼沒有?”
潘書摸摸手包還在,說:“沒有。”一看何謂的神情,笑著彎腰進去,在他臉上親一下。
何謂逮著機會,問:“算不算?”
潘書笑道:“不算。”關上車門揮揮手,才走進醫院。一進大樓,醫院的氣息撲面而來,潘書的心情馬上就暗淡了,臉也掛了下來。乘電梯上到華姨住的那一層,推開華姨的病房門,就見陳總坐在沙發上,頭埋在手掌裡。
聽見房門響,抬頭見是潘書,馬上如釋重負,說:“你來了就好了。見一面吧,護工就要推走了。”
潘書眼淚登時湧了出來,撲到華姨病床前,拉下一點點白床單,看著華姨的臉就哭。也不知哭了多少時候,哭得喉嚨生痛胸口發緊,才止住了。雖然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但這一天真的來了,還是接受不來。
哭過之後,把床單重又蓋好,坐在陳總身邊,問道:“怎麼會這樣呢?不是說只要按時透析,還有一陣嗎?”
陳總說:“今天晚上做透析的醫生不在。”
潘書呼一下坐直身子,轉頭看著陳總,“怎麼會出這種事?值班的醫生呢?”
陳總揉著眼睛說:“她前天剛透析過,今天本來就不是做的日子。而且她今天出去過了。”
“出去?華姨大半年沒出去過,她出去幹什麼?”
“潘潘,”陳總用她的小名喊她,“這事你總會知道,我就不瞞著你了。你華姨今天是去看我的兩個兒子去了。”
潘書驚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說什麼?”
“我的兩個兒子。我和另一個女人生了兩個兒子,是雙胞胎,今年剛三歲。”
潘書還沒從先頭的震驚中醒過來,這第二個震驚又把她再次擊倒了。
陳總放下手,看著潘書說:“我不知道你華姨是怎麼知道的。我聽保姆說她中午的時候還在,吃過飯睡午覺的時候她走的,我是晚上十點來的,那時就沒看見她。我一直等到十二點過她才回來,回來後人就不對了,醫生也不在,然後就……”
“你怎麼知道她是出去看你兒子了?”潘書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
“孩子們的媽媽打電話給我,說她來過,我才來這裡等她的。”
潘書冷笑,“要不是這樣,你還不會來的吧?華姨最後跟你說什麼了?”
陳總說:“她說孩子們很可愛。”
“那是你一直想要的,是不是?你們都等不到她死,你們就嫌她礙你們事。什麼叫你不知道華姨是怎麼知道的?這還用問?不就是你們等不及了,忙忙地說給她聽,要她給你們讓路?華姨是什麼時候跟她見面的?她又是什麼時候告訴你的?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你們都是兇手。”
陳總辯解道:“不是的。絕對不是。潘潘,你是個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我和你華姨,我們……”
潘書站起身來罵道:“我不懂?我有什麼不懂?我這些年在生意場上混,什麼沒見過?會不懂這些?我幫你幫過多少?幫你喝了多少酒?被多少臭男人揩過油?每天裝笑裝得臉都痛了,我做這一切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你是我姨夫,你對華姨好,這麼多年一直細心照顧她。你在我心裡就跟聖人一樣,原來聖人的面具下是這樣一副嘴臉。原來你跟那些臭男人沒什麼不同。好得很,你兒子都三歲了,我現在才知道。要不是你說,我永遠也不會想到。原來我在幫你做事做得連命都搭進去的時候,你在跟別的女人混?你兒子三歲了?好得很,是不是要讓他們在華姨的靈堂上嗑頭,叫她一聲大媽?”
“潘潘,你怎麼罵我都可以,不要牽扯進我的兒子們。”陳總說。
“你有兒子了,恭喜你。你今年五十六了,我勸你最好去做一下親子鑑定。”
陳總大怒,也站起來說:“潘書,你別忘了是在跟誰說話。”
潘書鄙夷地道:“我當然知道,一個卑鄙無恥的人,一個偷情的慣犯,一個背信棄義的兩腳畜生。把犯罪的證據當寶一樣眩耀,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正好配上你的黑良心。”指著房門說:“你給我滾出去,你也敢站在這裡?跟我說什麼我有兩個兒子,我孩子們的媽?你有沒有看見你的妻子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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