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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原來魔鬼長成了潘小姐的樣子,還是路西弗搶佔了美女的身體?捉鬼特工隊的電話是幾號,我得跟他們打電話,說這裡有一票大生意。不好不好,這樣的大買賣還是我一個人吃進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是娶了路西弗做老婆,那天下還不是我的?哈哈哈哈,”作勢奸笑幾聲,“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潘書撲嗤一聲笑出來,拍了拍前座的靠背,說:“不和你說了,我要睡一覺。昨天晚上趕資料,沒睡好。”合上眼靠在椅背上,向下滑一下,靠得更舒服些。
何謂從後視鏡中看她一眼,眼下一片黑影,素白的一張臉,沒有彩妝唇膏,只露出嘴唇上本色的一點的肉粉色。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素面,顯得稚氣柔弱,彷彿是個十五歲的少女,精明、戒心、假面統統不見了,有的只是疲倦和孤獨。何謂心裡沒來由一緊,隨即關切地問:“昨晚回家後你不睡覺,又看的什麼資料,早叫你不要這麼拼命的。”
潘書“唔”一聲,不搭話,也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何謂也不再說話,小心把車子開得穩穩的,讓她一路睡到了機場。
何謂叫醒她,兩人拿了行李,各自換了票,到了候機室,陳總還沒到,潘書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司機說馬上就到,她才放心地鑽進洗手間去。過了一會兒出來,臉上是新描好的精緻妝容,柔弱的少女又變成了那個明媚豔麗,嘴巴不饒人的潘書了。何謂看了這才放心,還不忘調戲她說:“明天我就開間化妝品公司,專賺女人的錢。一盒粉一支口紅就可以把路西弗變成白骨精,怪不得女人們人人都是瓶瓶罐罐一大堆,真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啊。”
潘書忽然沒了興致和他鬥嘴,回一句道:“你才是腐朽。”
何謂看出她氣不順,偏要逗得她開心,說:“我不是腐朽,我是四個億。”
潘書臉上馬上陰轉晴,上來親親熱熱地挽著他,嗲聲嗲氣地說:“就是就是,你就是四個億。”一眼看到陳總進來,拖著何謂到陳總面前,仰起臉笑著說:“陳總,何總同意拿出四個億來和我們合股了,一會兒我們到了機上去喝一杯,慶賀一下。”
陳總滿面春風,和何謂握手,“有何總幫忙,這塊地我們一定能拿下,咱們兩家公司大展宏圖,在海南幹出點業績,打造出東南亞最好的度假村。何總,回頭我就讓小潘把合同擬好,咱們找個時間簽字。”
何謂笑著點頭說好,一邊聽著陳總的規劃,一邊偷眼看潘書,那潘書促狹地對他眨眨眼睛,笑得像個偷到魚的貓,心裡罵她一句狐狸精,嘴裡敷衍著陳總越來越高的豪情。
到了飛機上,商務艙偏偏坐滿了人,不好開香檳慶祝,三人低聲聊兩句,各人坐好。潘書為陳總要了條毯子,替他關上頂燈讓他睡覺,潘書戴上耳機聽音樂,何謂拿出空姐派的報紙來看。翻完兩張報紙,看一眼旁邊的潘書,見她頭歪向一邊,嘴唇微張,胸口輕輕起伏,顯是又睡著了。暗中嘆口氣,心想這女孩子,怎麼就缺覺缺成這樣?關上頂燈,閉目養神。鼻中聞到的是潘書身上的消毒水味,和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柑橙的香氣。
第三章 指沙龍
從南山寺上燒了高香下來,銀行的周先生和拍賣行的常先生拉了陳總、潘書和何謂去南山下一塊撂荒地去看,周先生說這塊地也是抵押給了銀行的,但證照不全,還不能公開拍賣,陳總和何總要是有意思,可以先看一下。這塊地的上一任主人原是打算用來修一個高爾夫球場的,後來沒錢了,公司又出了些問題,只好抵押了。
周先生把車停在空地中央,五人下了車,往高處走。腳下是紅土黃泥,高高低低的,還有縱橫交叉的車轍印,低陷處還積著雨水。站在高處踮起腳尖往南看,尚可見一線碧藍的海水。周常兩人拉了陳總一路細說,何謂故意留在後頭,陪著潘書。
正是中午,太陽晃眼,潘書把手搭在眼睛上看著遠處的海,一不留神踩著了一個洞,跟著驚叫一聲,提是腳來,只見雪白的腳背上是一片紅色,上頭還有十七八隻大黑螞蟻在逃,看來是踩著一個螞蟻窩了。
她出來時換了夏裝,穿的是一條及膝的寬身卡其半褲,沙灘涼鞋,走在沙地是比高跟鞋省力,卻引得螞蟻爬上來咬了個痛快。
何謂見機得快,蹲下身在她腳背上一通撲打,把螞蟻趕走,這時潘書的腳背已經腫了。何謂說:“快到車上去,用水衝一下。”扶了潘書到車上,讓她一隻腳垂在車外,擰開一瓶礦泉水,就往她腳上倒。
潘書忍著痛癢說:“我自己來。”何謂只好收回快要觸到她腳的左手,把瓶子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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