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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書笑嘻嘻地說:“是人都要老,為什麼陳總就要特別些?至於我,外頭都是些牛鬼蛇神,看得都生厭,不想理他們。”
華姨忍痛笑著說:“還是有好的,只是你沒花工夫去找。”
潘書睜大眼睛,不置信地說:“什麼?還要我去找他們?我這麼美麗可愛溫柔賢惠,不是該他們排著隊來找我嗎?不長眼的傢伙,還反了他們了。”
華姨笑得直叫哎喲,“潘潘,你別逗我笑了,笑得我全身都痛。”
潘書含笑說道:“行,我不說了。那你吃個甜橙吧。”拿把水果刀先把橙皮旋下,再剝下白膜,分成一瓣一瓣的,喂一瓣在華姨嘴裡,自己吃一瓣,兩人把一隻甜橙分著吃了,潘書拿了一片橙皮在自己的手背上摩挲,舉起手放在她鼻子底下,問:“香不香?比香水好聞吧?”
華姨說:“香,就你花樣多。”又說:“我這裡人家送了好些水果,還有珍珠粉燕窩什麼的,你走的時候拿兩袋,回去記得吃。看你這黑眼圈,又熬夜了吧,要不要睡會兒?”
潘書點點頭,拿床毛毯蓋在身上,就在華姨腳邊蜷著睡下,說:“華姨你也睡會兒吧。”
華姨嗯一聲,閉上眼睛睡覺。
潘書小睡片刻,醒來後悄悄起身,坐在長沙發上開啟電腦看資料,等華姨再次睡醒,潘書又陪她吃了中飯,說笑一陣,才拿了兩大袋子的營養品離開。叫了車到東林大廈,取了自己的標緻車回家。心裡想著華姨的病,也沒看旁邊,忽聽有人咳嗽,下意識地四下一找,一眼看到何謂靠在車身上,臉上也看不出是不是高興,心裡想這人還來真的了?臉上堆笑,搖曳生姿地走過去,輕佻地問道:“何先生來真的?哎呀我不知道哎,讓何先生大冬天的等在這裡,要死喔。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太不識相了。”
何謂面無表情,上前替她拿了兩個大紙袋,問:“昨天說好來接你,你就是不信。去哪裡了?馬上就要去機場了,還到處跑。買衣服去了?”口氣親暱,彷彿真是她的男朋友。
潘書搖頭,“拿車去了。”心裡對他有些提防,也不多說那些扯淡的,按下電梯鈕,兩人進去,門一關上,電梯裡慢慢有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你去過醫院了?”何謂馬上聞出來了,伸臉過來在她脖子邊上聞了一下,“身體不好?”
潘書讓開一步,“去看個人。”他這樣一本正經的展開追求的架式,潘書倒不好輕浮,刻意疏離起他來。
何謂看她神情冷下來,也不說話了。電梯到了八樓,潘書踏出去,掏出鑰匙開了門,接過何謂手裡的袋子往門裡一放,又把昨晚就放在門邊準備好的行李箱公文包拖出來,鎖上門就走,連門都沒讓他進。何謂不在意地又替她背起電腦包和行李袋。
到了樓下,何謂開啟自己車子的後備箱,把包都放進去,又開啟後車門,請她上車,看她怎樣。潘書只好上了車,等他坐到駕駛座上後才迸出兩個字:“謝謝。”
何謂打著方向盤倒車,說:“別說謝呀,說謝就見外了,倒讓我心驚膽戰的。你剛才那樣生氣使性子才對路子,哪個女孩子不是陰一陣陽一陣的折磨傻小子呢?折磨來折磨去,就成一家人了。”
潘書想,這倒好,我在華姨那裡搜腸刮肚說笑話哄她開心,轉頭馬上有傻小子來哄我開心了,看來今年我運氣不壞,笑說:“那我要是像一貼膏藥一樣貼著何先生,何先生是不是心都要嚇得停了?要是真的,我可要遠著些了,萬一何先生心肌梗塞心絞痛腦血栓半身風癱腦溢血了,我可成了殺人兇手了。”
“你就咒我吧,還有什麼病,想得起來的都一起說了。嘴皮子這麼溜,是不是唱過滑稽戲?我昨天就說過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是要一語成讖了。只要你願意,我馬上要一條命交到你手裡。”
潘書抖抖手,裝出害怕的樣子,說:“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血淋嗒滴,噁心來兮的。”
何謂也學她裝出一幅害怕的神情說:“那你要我什麼?我的身體?不太好吧?我們還不太熟,只是剛剛開始交朋友。不過你既然提出這個要求,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雖然有點嫌快,不過也是遲早的事。你情我願,又沒礙著誰,我同意。”
潘書想,原來有比我還會胡攪蠻纏的人,我要是鬥不過他,我也別混了,媚笑道:“你的身體我才不要,我要的是你的靈魂。我給你榮華富貴,金錢美女,長生不老,金剛不壞。刀劈不爛,劍刺不穿,槍打不死,藥石不靈。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我只要你的靈魂。”
何謂嚇得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