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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意猶未盡,扔下手裡的竿子,拿起門口胡亂堆著的塑膠盆塑膠桶當街亂扔。
他這一大通罵,引得路人和鄰居來看,他又揀起竿子,對著圍觀的人群一陣痛罵,罵得興起,掄起竿子就要打人,唬得人群馬上散了。他站在家門口,拄著竿子,又揮舞著手臂,洋洋得意地說了一陣,才回屋去了。跟著那個女人出來,端了熱氣騰騰的鍋子進去,那罵聲才算停了。
潘書看著那男子這一通叫罵,直搖頭,說道:“這樣的人,怎麼趕得走?這是他的房子嗎?”
何謂拉了她離開,說:“是,他欠銀行的錢,這連這幢房子都是抵押給了銀行的。但他說他沒別的地方去,硬賴在這裡,銀行也拿他沒辦法。你也看到了,這麼兇的人,你們對付得了?”
潘書看他一眼,不說話。
何謂說:“你別指望我,我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我橫衝直撞的年紀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們拉我入股,是想借用我在海南的人脈和關係,掃清地痞,打通關節,不是真要那四個億。我只要拿出錢來,這個專案也就成了我的專案,我不可能放著不管,到時你們手一甩,衝鋒陷陣都是我的人。你們還怕我不上鉤,連美人計你都用上了。不過是一單生意,值得你這麼做嗎?”
潘書被他說破,面上頓時下不來,扭頭就走,“你既然沒有這個意向,早說呀,何必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在這個專案上花了一兩個月,從拿到標的開始,長途電話打了無數,花了那麼多心血,現在你才說不行?你要一開始就說不行,我們另找別的合夥人,你這樣吊著我們的胃口,什麼意思?”
何謂攔住她,道:“說話要講理,我難道一開始就知道這裡有這麼個釘子戶?我要不是多個心眼,昨天來看一看,真拿下這塊地來,到時是你們出頭還是我出頭?我做事一向認真,何況是這麼大的專案,不調查清楚怎麼能下手?再說,這塊地離海灘還有一段距離,客人來三亞住酒店看不到海,是不會高興住的。這裡的容積率只有一點三,只能蓋小別墅,連視野都放不遠,誰來?”
潘書聽了這話,是這個道理,但仍然氣不能平,說:“你就一路看我笑話,看到現在。你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們合作,不過是哄著我玩。下午就要拍了,你讓我怎麼回去和陳總交待?”
何謂無所謂地說:“談生意嘛,十樁裡面有九樁能成就是賺了,哪有筆筆生意都能成的?陳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這個道理會不知道?你也太小看你們陳總了。你這麼生氣,不過是在氣我。是為了生意?還是為別的?為了生意,你犯不著。我不過是個客戶,你難道會對每個沒談成生意的客戶生這麼大氣?要是因為別的原因,我求之不得。你肯生我的氣,說明你在乎我。”
潘書看他一眼,眼睛幾乎噴火,仍笑吟吟地說道:“多謝教誨,何先生,我記下了。我當然在乎你,你那麼看得起我,肯花心機和我玩,陪我一路陪到這種地方來。免得我上當受騙,還連累公司和陳總,差點損失數個億。”停下腳步,靠在他身上,膩聲說道:“何先生,你真是太好心了,叫我怎麼報答?我一早說過,我會在你手上吃虧的,果然沒有說錯。何先生,吃虧是福,我記下了。”
何謂也生氣了,推開她說:“別東靠西靠,你要和我掰扯關係,擺明是在談生意,就要像個生意人。你擺出小姐的姿態,是想用女人的身分佔便宜?但你生氣的架式,卻是好像我對不起你,好像我倆之間有過什麼。潘小姐,你仔細想想你是在用什麼身分跟我計較?別含含混混,真把我當那些瘟生了?”
潘書不吃他這一套。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氣他什麼,只覺得氣往上衝。想起昨天下午的一時動情,晚上的醉酒失態,心裡早給了自己幾十個巴掌。早知道這個人是要算計了她去的,怎麼還這麼不小心?跟他這種人只能玩遊戲,不能認真。昨天稍一認真,今天就丟盔解甲,一敗塗地。生意眼看是要黃了,一個多兩個月的心血全都付之汪洋,白貼上笑臉不說,還讓人看了笑話去。
她越是生氣,越是不甘,臉上越是不顯露出來。敗得這麼慘,嘴上的便宜總要討回來,嬌笑說道:“我們有什麼關係,是有些說不清哈。你不是求我做你女朋友嗎?女朋友生氣,你怎麼能推開呢?何先生,你怎麼能管自己叫瘟生呢?”埋怨地看他一眼,“你這麼英明神武,只能是商界精英。瘟生這個詞,只能是我私底下叫的,哪能讓你聽見。”
何謂看她如怨如慕地一路說來,嬌媚之極,最後還是罵了自己一句,聽得他牙根癢癢,心裡一簇火苗忽喇喇地燒了起來,燒得他神智不清,猛地將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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