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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有人管著。”
劉齊聽了大笑,“哥,你不是最看不上女人的嗎?怎麼就怕起嫂子來了?”
何謂看一眼把頭枕在他肩窩裡睡著了的潘書,說:“看不上的是別的女人,可不是她。”
第四章 何瘟生
潘書一覺醒來,想起昨夜的事,恨不得去撞牆。怎麼會喝得醉醺醺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本來兩人是開慣了玩笑的,偶爾見了面,調幾句無傷大雅的情,這下把事情說破,可怎麼見面?喝得東倒西歪的,被他送回房間,醜態都讓他看了去。如果這塊地拍了下來,兩家公司勢必要常在一起商議事務,時時見面,這下可丟人丟大了。
捧著頭去換下穿著睡了一夜的小黑裙,淋浴沐發,稍稍地撲了點粉,描了描眉,抹了點跟唇色接近的唇油,換了套淺米黃軟棉衣裙,長卷發盤在腦後,去樓下餐廳吃早餐。早餐是含在房費裡的,不吃白不吃。
時間還早,餐廳只開了一半,客人也不多。吃的是自助餐,潘書拿了一碗紫米粥,幾樣小菜,兩隻小小的奶黃包,挑個面向海景的座位坐下。剛吃了幾口,有人託著食盤在她旁邊坐下,潘書心裡哀號一聲,扯起一個笑容,迎上去說:“早啊,何先生。”
何謂馬馬虎虎點個頭,說:“快吃,吃了我們去看今天要拍的那塊地。”
潘書看他開口只談公事,也收起笑容,說:“昨天銀行和拍賣行的人不是帶我們去看過了嗎?怎麼,有問題?”
何謂一口咬下大半隻刀切饅頭,用力地嚼著,“後來我又去過了,發現了問題。拍賣行的人只想快點把這塊地拍出去,有些問題沒說清。”
潘書問:“是昨天下午你說去看朋友的時候?”
何謂點點頭,“我離開三亞有好幾年了,對這裡的情況已經不太熟,但這塊地在我的印象裡是有人住著的,但拍賣行的人卻提也沒提這事。我回過頭去圍著這塊地走了一圈,果然看到靠東邊的路邊上有一幢三層小樓,裡面住得有人。而他們帶我們去看時,是從南邊進去,從西邊離開。”
潘書說:“他們想脫手,讓我們去應付那塊地上的釘子戶。”
何謂把碗裡的白米粥喝光,說:“未必就是我們。這塊地競標的人還有很多的,是你們志在必得,我不過是被你們拉進來的。我對海南早就沒興趣了,要有,我也不會離開了。”
潘書問:“你既然沒興趣,那來幹什麼?”
何謂“咦”了一聲,說:“不是你軟磨硬泡要拉我入股的嗎?我盛情難卻,又想陪你,就來了。”
潘書又驚又喜地說:“真的呀?原來我值四個億?乖乖,我自己都不知道。”
何謂看她做戲,笑眯眯地說:“乖乖,繼續繼續,我就看你有多少花樣。”潘書說“乖乖”不過是驚歎的意思,而何謂說“乖乖”就是在叫她,是暱稱。
潘書被他佔了點便宜,無可奈何,放下碗,擦擦嘴,“走吧。”
兩人打了車往標的地去,何謂讓司機停在馬路邊上,下了車,指著樹蔭底下一幢舊舊的三層小樓說:“就是這裡。”
潘書看看路牌和門牌號,說:“沒錯,是在地塊裡頭的。”再看那樓,是一邊有走廊的舊式樓房,樓道里堆著雜七雜八的東西,樓道外的鐵架上上晾著幾件衣服,一個年輕女人在底樓面街的門口煮著早飯,裡頭看得出一間小小的商店,賣些可樂汽水香菸啤酒游泳衣褲拖鞋島服,和這個城市裡的任何一個小店沒什麼兩樣。
“還在做生意?”潘書說,“這樣的地怎麼能拿出來拍?”
何謂說:“這還不是最要命的,你等著。”在地上揀了一根樹枝,纏上兩個塑膠袋,掏出打火機點燃,朝小樓旁邊的一堆垃圾扔去,垃圾遇火而著,冒出縷縷青煙,發出一陣惡臭。
潘書嚇一跳,拉了一下何謂說:“你做什麼?”
何謂順手抱住她腰,躲到一棵行道樹後,輕聲說:“噓,你看著這是了。”
潘書從他肩上往對面看,只見二樓上有人倒了一盆水在垃圾堆上,煙火馬上熄了,跟著有人罵起街來。兩分鐘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衝了出來,手持晾衣服的叉竿,跳腳而罵,指指戳戳,口沫橫飛,馬上有孩子的哭聲響起,那個年輕女人放下手裡的活,進屋去安撫孩子,出來時手裡抱著一個,背上還揹著一個。兩個孩子都哭得聲嘶力竭。
那個男子還在罵,用的大約是本地話,潘書聽不大懂。他指天劃地罵了一通,又朝兩個孩子和女人罵了起來,那年輕女人畏縮著不敢說話,躲進屋裡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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