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把她的下巴捏住,讓她看著自己,“書,不要再這樣作踐自己,那樣做不值得,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潘書撥開他的手,直視著他說:“你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你先是打掉我的驕傲,踐踏我的自尊,讓我覺得我自己一無是處,然後你再對我好,我就會心甘情願地接受你的恩賜,對你的垂青感激涕零。你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男人不過是消遣的小玩意,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不要。你深更半夜跑到機場來,就是來警告我的?明天開始我又要見人了,我丟你的臉了?你何先生既然覺得我名聲不好,何必一定要跟我糾纏不清?我早就說過外面有很多小明星都巴不得能認識你,你為什麼一定要來糾纏我呢?我怎麼生活,用不著你何先生擔心。”
何謂用手搓搓臉,用悲涼的聲音說:“為什麼我們在一起不是鬥嘴就是吵架?我明明是想對你好,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我每次看見你那樣言不由衷地掩飾巧笑,就覺得難過。男人 都不是好東西,你用不著對他們好。你以為你那樣是在戲弄他們,他們卻當是買一送一的大贈送。我也知道你對我和他們不一樣,但你不得不承認,你對他們也用過一些小花招。你要是樂在其中我也不說什麼了,可你明明是看不起他們的,又何必給他們甜頭?我不知道我哪裡做得對了,讓你動了心。不過既然你肯對我認真,那就只對我一個人好,好不好?”
潘書從憤怒中冷靜下來,看著他,看見他眼裡都是痛苦,並且這痛苦埋得很深很黑,要不是這夜深人倦意志薄弱之際,他未必會流露出來。她輕輕喊他的名字:“何謂。”
何謂看著她。
潘書再低語:“何謂,為什麼你偏偏會喜歡我?為什麼你會在我身上花兩年的時間?為什麼你都喜歡喜歡我兩年了,卻不早說?為什麼要讓我在那些瘟生面前出醜露乖再多兩年?你既然對我這麼瞭解,難道不明白我這麼多年都是在白白浪費?”
何謂嘴角牽一牽,“我不敢。你太妖太豔,太不可捉摸。你動輒一句‘你這種人’,就我把我勇氣打掉了。”
潘書苦笑,“你藏得這麼好,我哪裡會知道?你都看出我不是這種人了,怎麼還會那樣猜我?”
“書,我們結婚吧,讓我來照顧你。”何謂握緊她的手,“你要是願意,就開一家花店,開一家書店,開一家精品店,每天去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你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看書曬太陽,聽音樂看電影,看完所有的黃色電影。我保證每天回家吃晚飯,不和任何男人女人還有不男不女的人有任何正當不正當的關係。”
潘書嘿嘿嘿地笑起來,笑得落下淚來,輕聲問:“為什麼是我?我到底哪裡做對了,讓你動了心?我馬上就三十歲了,不年輕了,也不是最好看最溫柔的,名聲還不好。你總得讓我相信,我是你找遍天上地下,上窮碧落,下搜黃泉才等到的夢中情人。”
“你讓我心痛。”何謂用拇指擦去她臉上的淚,“一想起你就心痛,看到你心更痛。你咒我得的心肌梗塞心絞痛的所有症狀我全都有,這難道還不夠?”
潘書的心也在痛,何謂說的每一個字都停在空中,排列成了鋸齒,吱吱地鋸著她的心,痛得她一陣麻一陣酸,痛得她哭。“好,我們結婚。”
何謂點頭,探身過去吻她,說:“這個就是印章,蓋章生效,不得反悔。”
潘書在他吻的間隙問道:“只有這個,沒有鑽戒?”
何謂失笑,坐直身子,發動起車子,“你不佔兩句話便宜,就不是潘書?沒有鑽戒。有的話,不成了蓄謀的了?我今天本來只是來接你,沒想到求婚的。但你一句公私分明把我惹火了,東說西說的就說到結婚了。”
“哎呀不好。”潘書說。
“怎麼了,有東西忘在飛機上了?”
潘書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說:“我上了你的當。你剛才說什麼要怎樣怎樣收拾我,你該不會是個會打老婆的人吧?”
何謂大笑,“你難道是個只捱打不還手的人?光是你的尖牙利嘴就把我咬個粉碎了,還別說你的尖指利爪。”
“這麼厲害的白骨精,你敢往家放?”潘書挑著眉毛問。
“白骨精只吃過路的唐僧,家裡的人是不會下嘴的。我既然是白骨精的家人,她當然就捨不得吃了。”
“吃是不吃,就怕你膽子小,半夜醒來一摸身邊,全是一根根的白骨,嚇也把你嚇死。”
何謂忽然掉轉頭看她一眼,說:“你說得沒錯,我怕的就是這個。”
潘書聽他語氣有些怪,詢問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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