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握住酒杯,一飲而盡。
許國棟呆呆地看著他,“哥,你是來真的?”
陳崑崙和徐憲民也放下筷子,看他怎麼說。對他們來講,何衛國的情事,跟911一樣的轟動。
何謂再倒一杯烈酒,讓冰冷的酒滑進胃裡,再像火一樣灼燒起來,燒得何謂的眼睛變得漆黑,“我這一輩子,等的就是她。”
第十三章 焰火花
半夜十二點過了,天冷得像要下雪,又逢年末,星暗月低,風掠過人的臉,像要揭去一層皮。
潘書走出檢察院的大門,一眼就看見有個黑影等在那裡,高高瘦瘦,穿一件深色的長大衣。他拿著一支菸,深吸一下,紅點就明亮一些。那一點紅光,讓潘書的心暖了起來。她快步走過去,扔下手裡的包,把手伸進他的大衣裡面,將他緊緊抱住,面孔貼在他胸前,一句話不說。
何謂扔下菸頭,用大衣的衣襟把她包裹在身體裡頭,低頭去吻她冰涼的臉頰。潘書仰面找到他的熱唇,手沿著他的背直攀到他的肩頭,發恨似的揪緊、吻住。兩天前還柔軟溫潤的嘴唇,這時竟乾裂起皮,磨在何謂的嘴上,刺痛的是他的心。何謂用舌尖替她溼潤,用牙齒咬下爆皮,半摟半抱地拖著她到了車邊,開啟後車門,兩人一起擠進車座上,潘書邊嗚咽邊喚“何謂,何謂”,臉上早就溼了。
何謂低聲問:“好些沒有?我們回去吧。”
潘書點點頭,就是不肯放手。
何謂掰開她的手,退出車去,關上門,又去撿起她的包,坐回車上,發動起車子,讓車子暖一暖,回頭看潘書,已經打橫臥在座位上,頭枕在臂彎裡,長髮披在臉上。何謂問:“睡了兩天還沒睡夠?聽說你在裡面一句話也不說,快比得上地下黨了?”
潘書從齒縫裡迸出兩個字:“開車。”
何謂說:“喳。”把車子開走。又說:“你住的房子被貼了封條,去我那裡吧。我家你還沒去過,正好過去檢查一下衛生工作,看看單身漢是怎麼過日子的。”
“閉嘴,話真多。”潘書說他。
何謂還在說:“看你平時狠三狠四的,怎麼就經不起大風大浪呢?”
潘書大叫一聲:“何謂,閉嘴。”
“喳。”何謂也大聲答應。
到底潘書被逗得笑了,抬起頭問:“你住哪裡?”
“浦東。你們浦西人士是不是看不上眼?”
“那我們到海南去那次,你來接我,不是繞路了?”
何謂說:“沒辦法呀,誰讓我喜歡你呢。”
“我到底哪裡好,要你花這麼多心思?”
何謂答不上來,半天才說:“我看中你風情萬種,用黑暗無比的想象力,想你會怎樣的勾引我。”
潘書不理他的調戲,自顧自說:“我這兩天就想一個問題。”
何謂心一緊,問:“什麼問題?”
“當一件事情好得不能再好,那它就一定是假的。姨夫對阿姨表面上不好嗎?實際上他卻過著雙重生活。阿姨給我房子給我錢不好嗎?結果讓我進了檢察院。你對我好得感天動地,不知後面又藏著什麼目的。”潘書落寞地說。
“我看中你的身體。”何謂火冒三丈,“是不是所有結了婚的人都要去問問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有完沒完?回到家裡我就活剝了你。前幾天我是好心體諒你剛死了阿姨,才不和你歪纏。今天你別想躲得過,你這兩天嚇我也嚇夠了,我一定要從你身上補回來。”
潘書呼一下坐起來,拍打前車座,“停車!”
何謂扭頭怒視她,“想幹什麼?”
潘書忽然放軟下來,攀著他右臂,似笑非笑地說:“去買套。”媚眼如絲,像要滴出水來。
何謂恨恨地看她一眼,放聲大笑,“你不尋我開心,就過不得?”
“說不定這是將來我唯一的樂趣。”潘書說。
“這樂趣是尋我開心的唯一,還是買套的唯一?”
潘書笑嘻嘻地說:“你要為難我?我偏不讓你如願。我要是輸給你,我就不姓潘。你想聽是不是?那我就清清楚楚講給你聽。”把嘴湊在他耳邊,“買套是尋開心的唯一樂趣。”
何謂說一句“不得了”,看見路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馬上停車,衝進去拿了只小盒子,付了錢又衝回來,把小盒子扔在副駕座上,一路把車開得飛快。好在是深更半夜,浦東路寬車少,黃燈閃亮,車進了一處住宅小區,潘書還沒看清是什麼名稱,就一晃而過。三轉兩轉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