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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何謂在梅花閣的“梁溪廳”請客,推開包間的門,隨手關上,撿一張靠門的椅子坐下,拿起面前的瀘州老窖,給三個客人都滿上,舉一舉杯子說“幹”,一口喝了,又倒滿,仰脖喝下,亮一亮杯底,再倒滿喝光,眨眼之間連盡三杯。
三個客人面面相覷,不知他此舉何意,問道:“衛國,出了什麼事了?有事儘管說,不要喝悶酒。把我們叫來要辦什麼,兄弟們一定給你辦好。怎麼把老窖都抬出來了,我一進來看見桌上這瓶酒,就知道有大事不好。”
何謂再給自己倒上,說:“你們也喝,喝了,就當兄弟我給你們賠罪了。國棟,崑崙,憲民,來,再幹。我們四個是一起從部隊復員的,你們當官,我發財,平時各幹各的,有事招呼一聲,我何衛國從來沒有不拿你們當兄弟。崑崙,前年西北那幫人和中原那幫人為了火車站的地盤火併,你要我出面,我推脫過一句沒有?”
陳崑崙忙說:“哥,說這個幹什麼?你要我辦什麼事,說就是了,不要繞圈子。”
何謂不理他,又指著徐憲民說:“憲民,你上次……”
徐憲民忙打斷他,“衛國,衛國,我們都知道你夠哥們,講義氣,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們心裡都有數。你一向爽快,今天這樣翻舊賬,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事?你說出來,我們馬上改正。”
許國棟也說:“衛國哥,快說,你要把我們逼死了。”
何謂哈哈笑一聲,笑聲裡沒有一點笑意,說:“明明是你們想逼我。”
那三人不明他指的是什麼,互看一眼,眼睛裡都是問號,說“是不是你”?又都搖搖頭,對何謂說:“沒有,最近我們沒幹什麼。馬上過年了,我們只要和諧,過個安定祥和的春節,都沒幹過什麼大事。”
何謂拿起酒杯,在手裡轉一轉,說:“憲民,你把我老婆抓到你那裡去,不算大事?”
陳徐許三人張大了嘴,下巴快要掉了下來。
何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冷笑一聲說:“昨天你們是不是去了陳氏集團?把陳氏的陳總、他的財務總監,還有經理助理都請回你們檢察院了?晚上都不放回家,我回到家找不到我老婆,還以為跟人私奔了。問到公司去,才知道是檢察院的人去過了,我今天花了大半天時間來查,才知道原來是我的好兄弟做的好事。你要過個和諧的春節,我就不要了。你們還拿走了她的手機,我連電話都打不通,打了兩天,就是一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徐憲民一拍桌子,叫道:“陳氏的那個潘、潘……”一看何謂的眼神,又改口說:“潘小姐,是我嫂子?你早說呀,我哪裡知道。你瞞得這麼緊,也怪不得我們,是不是?”看一下陳崑崙和許國棟,示意他們救場。
那兩個馬上會意,許國棟說:“衛國哥,這就是你不夠哥們了,娶了老婆也不跟兄弟們說一聲,藏得這麼好,怕我們鬧洞房?”
陳崑崙介面說:“這是哪一年的事情?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哥,原來這一陣都不見你,你是躲進溫柔鄉里去了。”又問:“憲民,你見過嫂子了?漂亮吧?”
徐憲民說:“不知道。”那兩人“嗯”一聲,徐憲民又說:“沒看清。”
何謂不耐煩,說:“你們把她關在哪裡了?她這兩天人不舒服,關出事來我讓你好過。她吃虧了沒有?”
徐憲民忙說:“我們這裡是經濟問題,又不是國棟那裡的刑事犯,哪裡會對她怎麼樣。裡面有單人床,毛毯,衛生間,空調暖氣,什麼都有。”
“廢話少說,放她出來。”何謂火大起來。
徐憲民搖頭,“衛國,你是不知道里頭的情況。陳氏偷漏稅上百萬,不是個小案子。她又是陳氏的老闆之一,問題沒搞清楚之前,哪裡敢隨便放人?”又說:“我這位嫂子也是了不起,進來之後一句話不說,問她話時是閉著眼睛埋著頭不理人,放她回去就睡覺。我剛才說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就是這個道理。”
何謂說:“上個禮拜她阿姨病死了,前兩天她才把她阿姨送到火葬場,哭死了的哭,哭了一個禮拜,她有精神理你們才怪。你們也真夠狠啊,陳總的老婆剛死,你們就下手,完全不管人家的死活。”
徐憲民說:“怪不得她頭上戴了朵白花。”
何謂說:“我給你交個底吧,陳氏問題再大,也不會跟她有關。她一直只是陳總的助理,成為老闆也是最近的事。她阿姨死了,才把公司留給她。我想你們這些面上的事早就查清楚了,不用我來說。她叫做運氣不好,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