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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們了。”
宋小嬋眼框一紅,上前拉了潘書的手,說:“潘小姐,你是明白人,知道我的苦。我一直怕你會不原諒陳先生,順帶連我們母子也恨上了。潘小姐,請坐。”
潘書拉了她坐下,“罷喲,陳總又不是我爸爸,我再恨他,也不至於遷怒到你身上。男人們做孽,女人們受苦。我才不會為了男人的薄情,來怪你和孩子們。世人都罵小三,其實若沒有男人變心,哪裡來的小三。”看宋小嬋臉色尷尬,忙說:“這話不是說你,我是有感而發。我想陳總一定說過我的事,我爸爸就跟小三跑了,留下我媽一個人帶著我長大。那時我已經六七歲了,記得很清楚,我爸就像著魔了一樣,就是在家裡坐不住。到後來甚至對我媽說:我到她那裡去一趟。然後一去就是三四天。我媽裝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其實我在旁邊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女人自己也是有丈夫的,聽說也是答應過不再和我爸來往的。但經不住我爸一直去找,到底還是和那邊離了婚。回來我爸就逼我媽離婚,我媽一句話不說,跟他離了,那邊兩人馬上就結婚了。”看著進來的何謂,說:“你還有我爸的印象嗎?記不記得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何謂在她身邊坐下,說:“記得。我比你大四歲呢。我記得他高高的,身姿很挺拔,打得一手好乒乓球,我們弄堂裡不是有一張水泥乒乓球檯嗎?他只要在那裡打球,就是他坐莊了,沒人想趕得下他來。”
潘書說:“我記得他會拉手風琴,有時高興了,就叫我跳新疆舞,他給我伴奏。”轉向宋小嬋說:“宋小姐,我是不會遷怒你的。我知道一個人心變了,怎麼也不會迴轉來。陳總和阿姨,那是他們的事,再也輪不到我來管。”
宋小嬋摘下眼鏡,拿張紙巾擦淚,嘆口氣又戴上,說:“這下我就放心了。陳先生說你從小就沒有爸爸,後來住在阿姨家,自然把陳先生當成了爸爸,陳先生又和我有了孩子,會引起你的舊傷,所以一直也沒敢讓你知道。他其實是真的把你當女兒的,一直跟我說你多麼多麼能幹,他有多為你驕傲。還有你一直是一個人,也讓他擔心。怕會是潘先生的事情,讓你心裡有了陰影。”
潘書苦笑一下,“他說得一點沒錯,奈何就是沒法避免。不知宋小姐是做什麼的,我好像記得他提過一句,說你也是做事的。我卻沒有細問。”
宋小嬋說:“我是一間民辦大學的化學老師。”也苦笑一下,“這樣的事,也真不像是我能做得出來的,總之,是昏了頭。那一陣過得糊里糊塗,後來發現有了孩子,也不是沒想過不要,哪裡去醫院一查,竟是一對雙胞胎男孩。”
潘書看一下卓越兄弟,兩人跳累了,擠在一處睡著了,幾乎分不清哪隻胳膊哪條腿是誰的。這麼可愛的孩子,誰會捨得不要?要是換了潘書自己,哪怕躲到天邊去,也會一個人把他們生下來帶大。
三個人都不說話,屋子裡只有呼吸聲,還有孩子獨有的甜美的氣息。過了一會兒,潘書問道:“我聽說這一陣一直有人在找我,是宋小姐吧?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宋小嬋滿臉愁雲地說:“陳先生怕是三四年出不來了,我一個人帶孩子,苦一點累一點也不要緊,我一直有保姆幫我的,陳先生也給我了一些安排。只是陳氏公司,沒人經營不行。陳先生讓我來求潘小姐,無論如何要幫忙維持下去,將來這兩個孩子的前途都要靠姐姐幫助了。他說他知道潘小姐不在乎公司,身邊又有何先生,更是不把陳氏放在心上。但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潘小姐一定要出山。再幫他幾年,等他出來,到時潘小姐要怎樣都行。他已經這個年紀了,要是等出來後要想東山再起,怕是不可能了,因此讓我來求潘小姐。”
說到這裡停一停,拉住潘書的手說:“我從春節裡起就在找潘小姐,上班後又往公司打電話,他們都說不知道潘小姐去了哪裡。後來陳先生說去找何先生,何先生是潘小姐的未婚夫,一定知道潘小姐在哪裡,我這才轉去找的何先生。何先生讓我等他迴音,我就等著。昨天何先生對我說不如就來出苦肉計,潘小姐心軟,一看見兩個孩子,就沒辦法了。我就帶了兩個孩子跟著何先生來了。潘小姐,我只比你大七八歲,不敢讓兩個孩子叫你姐姐,我叫你做妹妹好不好?陳先生公司的事,我一點不懂,我一生都在學校裡,外邊跟我就是兩個世界。潘小姐要是不幫我,我和兩個孩子真是沒辦法了。”
潘書把何謂狠狠地瞪一眼,拍拍宋小嬋的手說:“那你現在還在寒假裡吧?難得出來散散心,就好好在這裡玩一下。肚子餓了沒有,我們去吃飯吧。我在這裡發現一家店,他家做的雞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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