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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屋子都放不下。”
潘書輕笑,“你又搶我的話。”
“不,是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十五間屋子的愛,那豈不是太奢侈了?”
何謂吻她的嘴角,吻她的笑容,“愛本來就是世上最奢侈的東西,用強奪不來,多少錢也買不來,只能搭上全部的時間、一生的性命、包括血包括淚。用這樣的精力去做事,人類可以上火星了。但我們偏不願意,我們就要和喜歡的人糾纏不休,什麼也不幹,鬥嘴閒扯,睡覺做愛。”
潘書聽得落淚,說:“何謂,我認識何謂的時候沒這麼愛哭,怎麼和你扯上關係就整天只會哭了?”
何謂答:“患得患失。”
“你真的記得?我說的話你都記得?”潘書問,“那我現在說的話你也要記住。”
“只要你說,我一定會記住。”
“何謂,上海的冬天太冷了,你不在我身邊,我會更冷。我要到束河去曬太陽,這一次你不要跟來,好不好?”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何謂一震,臉都白了。
潘書別開臉,說:“你不會因為說你一直愛我,就忘了你做過什麼?何謂,我那年只得十四歲,我上學早,十四歲就初中畢業了。你對一個十四的孩子產生那種想法,做出那種事情,是不對的。”
“我知道我知道,”何謂哄她說:“所以我們見面後我就一直等,等你自己願意,心甘情願和我做愛。你記不記得我一直在對你說的?我要你的真心,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的真心。”
潘書哭出聲來,“何謂,你的要求太奢侈了,我們兩個人,要去說愛,那隻能是看得見摸不到的奢侈品。”
“可是我真的愛你,愛得你心都痛了。”
“可是我不能愛你,我不能愛一個差一點強暴了我的人。”
何謂心灰,放開她,“你要是一直只記住這個,那就是硬要讓我們不好過。本來我們可以很幸福,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結婚了,我們可以坐飛機飛到任何一個地方去渡蜜月,只要你說得出,我就辦得到。”
潘書聽出他聲音裡的寒意,冷得她怕,反過來抱住他,“可是我忘不掉,我一閉上眼,就看見我嚇得要死地從這裡偷偷溜走,我怕你再次抓住我,我怕你會講給別人聽,我好長一段時間走路都怕看見影子。何謂,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何謂看著她,這個他愛了一生的女人,痛苦得臉都縮小了,像當年那個十四歲的少女。他愛了她那麼久,等她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只要她說,他就能辦到。他點點頭,“好,我等你。你知道我總是等你的。這裡太冷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潘書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繩索一下拼命點頭,“好,我聽你的。”
何謂卻又不急著走了,重又坐下,抱住她一下一下的親她,親得她閉上眼睛,何謂伸手解她的衣釦。就算這裡冷得像冰窖,有他的熱情,他也能讓潘潘暖和過來。事情從什麼地方開始,就要在什麼地方結束。上次沒有做完,這次就要補上。
潘書任他的手在她身上肆虐,用她的溫柔化解他的煩躁和恐懼。她完全感覺到了他的煩躁和恐懼,就像她看到他臉上的焦慮和狂喜一樣。當何謂在她懷裡安靜下來後,她想,原來我是這麼的愛他。我竟然不忍心看到他皺著眉頭的樣子。
何謂替潘書訂了去麗江的機票,又開車送她到機場,在安檢口旁若無人的親吻她,像是一出好萊塢電影。
潘書踮起腳回吻,說:“像不像一出愛情電影?你記得多少電影有這個鏡頭?”
“你要是再這麼閒扯,我就把你拖回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胡說八道的時候是最可愛的?”何謂拉拉她的長髮卷,“天知道你哪裡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
“說,想得出哪一部?”
何謂笑,“讓我想一想。《愛德華大夫》,兩個人在火車站檢票口親了又親,然後交給檢票的老頭兩張票。我記得那個老頭奇怪的表情,既然是一起走的,為什麼要像生離死別一樣。你呢?”
“《亂世佳人》,瑞德把斯佳麗送到回家去的路上,忽然想起要去打仗,就抱著斯佳麗親。電影海報也是這個畫面,是不是?”
“是。”
“何謂,沒想到我還能跟你聊愛情電影,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不看這種東西。”
何謂這次不生氣,只是好笑地問:“我是怎樣的男人?”
“冷靜,孤僻,深不可測,一肚子陰謀。像個有故事的人,像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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