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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機械的伸出手接過他的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低頭輕輕的將臉湊近花束,新鮮的玫瑰,花瓣上還滾著水珠,沉甸甸的一大束抱在懷裡,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譚翔看她這麼感動的樣子,他心裡實在是歡喜極了,可惜這光天化日的又是在路邊,他只能很剋制的親親她臉頰。
“我還有一件事兒呢……不過我還是等確實落實了以後再告訴你吧!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單純的小夥子眼睛閃啊閃,對與她的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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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捧著花打車回家,從電梯裡出來,看見她家門口鞋櫃上又坐了一個人。
不是馮一帆,也沒有低頭玩手機,就這麼閒閒的坐在那裡,目光專注的放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有些無奈還有些無辜。他人比馮一帆高一些,坐在鞋櫃上長腿還能點到地。
二十八歲的謝嘉樹,依然英俊的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主。
馮一一遠遠的站住了腳步。
謝嘉樹聽到電梯聲音就看過來了,目光停在她懷裡的一大束紅玫瑰上,又立刻移開。
“我忘了帶鑰匙,進不了門了。”他表情似乎真的有點懊惱的樣子,“你能不能讓我進去歇會兒?我剛出去跑步回來,累死了。”
他倒確實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
馮一一沒說什麼就過來開門,這回謝嘉樹很自覺的在門口換拖鞋,但是換鞋的時候他拍拍她肩膀、特別認真的問她:“我跑步流汗了,腳臭有關係嗎?”
“我說有關係你就不進來了嗎?”
“不啊,你要嫌棄我腳臭,我就不換鞋了。”
又是那個無事生非的謝嘉樹了,只不過以前他這麼耍賤的時候總是一臉無賴和興奮,現在卻將表情控制得很好。
馮一一懶得和他磨嘴皮子,抱著花束徑自進去,謝嘉樹還是乖乖換了拖鞋的,不過進來以後就脫了鞋躺她沙發上了。
把花插進窗邊花瓶裡,馮一一忙完以後給他倒了一杯水,端過來的時候他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她叫他:“要不要喝水?”
謝嘉樹歪了歪頭,眯著眼睛對她笑,“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
“嘉樹,如果你能放我平靜生活,我們沒必要做仇人。”
謝嘉樹眨眨眼睛,“那我不放手的話你會把我怎麼樣?在水裡下毒、毒死我?”
“我會離你遠遠的。”
“你毒死我吧。”
他乾脆的說完後轉過頭,又閉上了眼睛,也不喝水,歪在那裡好像真的要睡覺了。
馮一一覺得累,又無比彷徨,此時恨不得站起來大叫一聲,把這屋裡的東西全都砸光,或者是開門出去狂奔,一直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去。
她坐那兒,無奈的低下頭,用手捂著臉輕輕的搓。
安靜的室內,躺著的男人和低著頭的女人,不知情的話還會以為這靜謐的場景竟有幾分溫馨。
安靜裡,馮一一聽到謝嘉樹說:“我們談談吧。你的——男、朋友,你覺得他哪裡比我適合你?是他脾氣很好嗎?還是因為他沒有錢,所以不會有人因為他而綁架你?”
“他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發脾氣的時候也不會隨手摔東西,不會推我摔跤。他令我覺得穩定,心情和生活都是。我們雖然不太有特別開心的時候,但是也沒有特別不開心的時候。”馮一一靜靜的說,“大概就是‘相敬如賓’那樣吧。”
她就差用上“舉案齊眉”了,可謝嘉樹聽著居然笑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聲悶悶的,好久才停。
“那你喜歡他嗎?比喜歡我的時候還喜歡嗎?”
“馮一一,”他慢慢的說,“你喜歡過我嗎?喜歡過的吧?!”
很久以前那一段青春飛揚的日子,是他們彼此之間共同的美好回憶。後來那為數不多的幾個夜晚,他們曾經纏綿得如同並枝連理。還有那些曾經的甜蜜的吻,甜的他都喘不上氣、恨不得溺死其中,她一定也曾經享受過……吧?
馮一一抬起頭,發現謝嘉樹也已經睜開眼睛,正看著她。
馮一一也像他那樣慢慢的、認真的說:“現在說這些一點意思都沒有。說穿了,我喜歡誰也比不上我喜歡我自己。嘉樹,你就當我自私,沒有你情深意重。”
謝嘉樹靜靜看著她,彎了彎嘴角,眼裡的神情苦澀又纏綿。
這樣靜靜的交談,他一點也不發脾氣,還能笑,馮一一心裡酸楚極了:“我一直知道你很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