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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怎麼了?你以為我會在這裡強|奸你啊?”謝嘉樹貼著她耳邊說話,氣息噴在她耳朵上,“要不你叫他進來試試看?看他是會揍我一頓、還是怪你大驚小怪?”
馮一一渾身發冷,扭臉避開他的氣息,“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離開G市的時候你已經同意分手了,你現在又想反悔了?還是像你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那樣,你又要想辦法報復我了嗎?”
“不知道啊。”謝嘉樹擁著她,閉著眼睛的神情似陶醉又似痛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想要怎麼樣。”
他好像是真的很苦惱,深深吸氣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聲音很輕很顫又帶著某種壓抑的委屈:“我答應過會一直恨你,就算想辦法報復你也不過分吧?”
“不,很過分。”馮一一被他的懷抱烤的受不了,推他卻被他執拗的抱得更緊,她死死抓著他手臂,低聲叫起來:“我們不適合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為什麼全都要怪在我的頭上?我想過普通安穩的日子,你不能給我,我為什麼不能離開你?”
“別說了,”謝嘉樹忽然出聲打斷,擁著她的手臂更緊了一些,“你吵死了!”
“你放開我!”
“再抱五分鐘好嗎?”他戀戀不捨的將臉低下來、埋在她脖子那兒,聲音悶悶的說。
“放開我!”
“……三分鐘?”
“一帆!馮一帆!”馮一一高聲大叫起來,“馮一帆!”
可馮一帆那個懶骨頭怎麼可能一叫就來?遙遙的在外面“啊?”了一聲,就算回應了。馮一一氣的不行,又實在沒辦法,只剩下撒潑一條路,她用腳後跟用力的踩謝嘉樹的腳,兩人都穿著拖鞋,她的鞋底肯定比薄薄一層布的鞋面硬多了,馮一一踩的很狠,料想他很疼,可混亂裡卻聽他笑了起來。
居然像是久違的高興。
馮一一踩踩踩,忽然被他整個人抱了起來,雙腳離了地。
……
最後謝嘉樹終於鬆開手的時候,黑色西裝褲的褲腿上淺淺疊著數十個腳印,胸口的襯衫釦子也崩開了兩顆。
馮一一站那兒扶著流理臺直喘氣,兩頰緋紅,憤怒又警惕的瞪著他。
謝嘉樹從這次再見起就面無表情的臉,此時顯得表情特別柔和,廚房暖暖的燈光下,他微微歪著頭、目光含笑看著馮一一的樣子,簡直能把人的心都萌軟了。
然後這傢伙忽然伸出手掐住了馮一一的臉頰,很惡劣的用力,捏扁了她的臉。馮一一掙扎著伸手摸到了炒菜的鏟子,他眼角餘光瞥到她的動作,連忙鬆開手,一邊笑一邊趕緊往外退。
馮一一恨恨的揮舞著鏟子,作勢威脅。
他退到廚房門口停下來,挑眉看她,然後一邊走出去一邊以奇慢的動作扣著胸前崩開的襯衫釦子。
馮一一在廚房裡也能聽到馮一帆驚中帶喜的“嘉樹哥?!”
簡直想追出去、把手裡鏟子扔他後腦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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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端著兩碗雞湯掛麵出來,看電視的馮一帆聞到香味了,搖著尾巴跑過來吃,一落座就衝他姐擠眉弄眼的。
然後他忽然停了擠弄的眉眼,驚訝的問道:“你鼻子怎麼紅了?你哭啦?”
他姐從小一哭就紅鼻子。
謝嘉樹坐下後自己拿了碗麵默默的吃,這時候也抬頭看了過來。
馮一一平靜的說:“沒,是剛剛盛面的時候打了個噴嚏。”
馮一帆用“你真噁心”的表情看他姐,然後大爺似的說:“對了,我今晚得睡你這兒了!我那兒傢俱剛進去,味道有點大。”
馮一一還沒說話,謝嘉樹吃了一口面,誠懇的開口邀請說:“你睡我那兒去吧。”
馮一帆不肯:“就一張床,我去了你該睡不好了。”
“你姐這裡也就一張床。”謝嘉樹說。
“我姐睡沙發就好啦~”馮一帆“嘿嘿嘿”的無恥的說:“要不然——我姐睡你那裡也行。”
謝嘉樹默默的吃著麵條,細嚼慢嚥,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馮一一冷著臉說:“馮一帆,你吃飽了撐的就去把碗給洗了,我給你鋪地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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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在沙發旁打了個地鋪給馮一帆睡,但是馮一帆自己拽著地鋪去了她床邊。
晚上關了燈,姐弟倆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聽著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時候、睡在一張床上。
馮一帆嗓子裡“咕嚕咕嚕”了兩聲,在黑暗裡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