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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早已預料到她的行動,一把擒住了她的手。
接著若離臉上一痛,面具頓時被他拍落在地,她真實的容貌暴露無遺,窗邊夕陽射進來,如箭般刺痛她的眼。
她還沒反應過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侍衛已包圍了屋子,急促的腳步聲將她團團困住。
“皇上受驚了!”為首的侍衛道。
“沒事,朕早有防備。”魏明揚得意地回應。
早有防備?若離難以置信。
她是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為何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還傻乎乎地認為,可以得手……
方才那所有痴情的話語,都是演出來的嗎?只是為了降低她的心防,好出其不意地制伏她?
若離感到眼前男子確實可怕——如果說,世上有誰堪比十二宮宮主,大概也唯有這個男人了。
呵,兩大高手幕後過招,犧牲的,不過是她們這些小小棋子而已。
“你就是那個冒充朕皇妹的人?”魏明揚輕蔑地打量著她,“真想轉告你們宮主,下次該派個更像的!”
“皇上知道我是什麼人?”若離沙啞地開口——她奇怪自己此刻還能開口。
“當然是十二宮的人,天底下還有誰如此大膽?”
“皇上怎麼識破我的?”他不知何時已佈下重兵,將她包圍。難道……是玄妃告的密?
“方才朕不是說了嗎?早朝之後,微服去了趟市集,回宮的時候,恰巧看到你了。”魏明揚笑。
什麼?居然這麼巧被他撞見了?
“當時你與燕羽進入宮門,正在換轎,朕立在城牆角下,把你看了個仔細。”他盯著她,“聽聞皇妹在潁州被劫,朕就擔心她是否會被調包,特意派了慶安王爺前去證婚——沒想到竟能讓你瞞到今天!”
若離只覺得彷彿有一條蛇緩緩爬過心窩,讓她一陣涼,一陣涼。
原來,就算她萬般小心,仍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只是主動送上門尋死而已。
“其實,就算沒看見你的容貌,朕也知道你的假冒的。”魏明揚斂去笑容,忽然道:“你,絕非朕的玉玄。”
玉玄?玄妃的名字嗎?
“你能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面具,可她身上的異香,你卻沒有。”
魏明揚目光猛然變得冷冽,似要殺人——在他看見玄妃倒在屏風後的傷軀之時。
第8章(1)
嫣兒說要先去見皇嫂,而他則蒙詔到御書房等待霽皇。
燕羽記不清有多久沒到這兒來了,上一次,還是先帝在位的時候吧?
他一直不喜歡御書房的凝肅冷清,總覺得這是宮裡最冷的地方,每次踏入這門坎,便有寒意從頭灌到腳。
日影西斜,他等了又等,不見一個人來。
無論是嫣兒還是皇上,都沒出現。
發生什麼事了?
不祥的預感猛然躥上心頭,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一如當年茹妃被殺那次。
他忽然聽見門外響起細碎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四下很快張起了明黃的彩燈。
他知道,皇上要出現了。
七八年不見,這位兒時的玩伴,是否有了什麼改變?
燕羽憶起當初的年少情懷,心裡有一種暖流在湧動。
無論如何,魏明揚曾經是他親如兄弟的夥伴……
“微臣叩見皇上!”看到那襲黃袍現身,他湧起一種情不自禁的衝動,邁步上前顫聲俯首道。
“燕羽——”魏明揚微笑響應,一把將他扶了起來,“讓朕瞧瞧,你長得比朕高了!”
一句話,再度勾起他的回憶。
從前他們最喜歡的就是比試。比身高,比食量,比文比武,比一切男兒爭風競賽的一切。
後來經父親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是不能跟太子比的,再比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他這麼多年來寧可在外流離,也不願意回宮,就是因為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平等親近的感覺了吧。
“怎麼,見了朕沒話說了?”魏明揚凝視著他,“不過,朕卻有許多話要對你說。”
“皇上請講,微臣洗耳恭聽。”
“別這麼客氣,”他似在責怪他,“如今你我也算親戚了,怎麼倒比小時候見外?”
親戚?呵,他怎麼敢當,就算娶了公主,就算手握兵權大任,他也依舊明白自己只是臣子,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你與嫣兒成親這麼久,相處得還好嗎?”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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