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沒的,方才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許悠揚,握著微微有些發燙的粉紅色手機,高興得連眉梢都帶上了笑意,彎彎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明亮,那樣的色彩令人奪目。
正兀自沉浸於剛才隻言片語的回憶中,進門的劉主任看了眼一臉□滿面的許悠揚,這個小丫頭,笑著搖頭道:“喲!瞧這滿臉桃花的小丫頭!跟情郎剛打完電話呢?”
“去,您可別為老不尊哈!”
“是啊,我為老不尊啊,哎,老了老了,想當年我也是警局上下有名的一株草啊,若是我年輕個二三十歲,哪輪得到支隊的那個什麼什麼林立夏啊……一見傾心,再見傾情啊~”劉主任的語氣帶了十足的玩笑。
饒是許悠揚一向活潑慣了也不禁臉色發紅,心跳如鼓,略一沉吟,鄭重地開口道:“主任,我想通了,今晚就去偷您農場的菜。表怪我沒通知您喲,記得收好您家的菜喲。”
劉主任氣得直搖頭:“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古有女子為情私奔,今有悠揚為愛怒而偷菜!”
許悠揚又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而此時的林立夏輕輕“籲”了口氣,輕輕仰頭靠在椅子上。天花板的吊扇,呼呼地轉著,看久了,感覺天地之間都不復存在,時光在這一刻靜止。林立夏雙手交疊枕在腦後,靜靜地想,這世界上,有些東西若是永遠給不了,還是不要輕易承諾的好。
長洲市的夏天便是如此,在拉得長長又此起彼伏的蟬鳴聲中,炎熱過一整個白天,從早到晚,萬里無雲。沒有一絲雲彩的天氣越發湛藍,讓炙熱的陽光更是毫無阻礙地漫過整個天地。
林立夏更是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每天早上早早地到局子裡應卯報個到,騎著自己的腳踏車或者坐在局裡的巡邏摩托車後面上街執勤,接著便會警局宿舍,偶爾去下超市買個生活必需品,或者被薛濤叫出去玩一下。大多時,他總是一個人在三點一線之間的軌跡上認真地行走著。
林立夏覺得,大概除了五歲那年的事情,自己的一生便可以如此平凡平淡卻真摯地過著,沒有辜負生活的一切賜予,無論是今天的太陽還是昨天的大雨,喜怒哀樂,自有擔當,而這個唯一能擔當的人,只有自己。
如果自己還不能讓自己擔當地認真點想開點,那活著便沒什麼趣味了。林立夏頗有點樸實地堅定,不是說酒綠燈紅,金迷紙醉才是生活。內心的充實,才是真諦。
此時的林立夏,是個認真對待工作積極生活的一個人,你可以說他有點保守陳舊,當然也確實如此。他沒有預料,在這個夏天,會有一場堪比五歲那年的大轉折,讓他用盡一生的力氣,去遇見一個人。
林立夏的工作是隨著太陽轉的,太陽出來他工作,太陽落山,他也騎著那輛相隨他兩年多的二手腳踏車回宿舍。傍晚的悄然而近,熱氣也開始漸漸消散。
晴天的傍晚,夕陽總是格外燦爛卻又不刺眼,黃澄澄讓這座現代化的城市看上去像個童話的世界。
警局的後面,我們是知道的,就是立夏所在支隊的宿舍樓,原本是由舊的居民樓。後來由局裡買下來,改造成了警員的宿舍。而宿舍樓的後面,是一條長長的,不是十分繁華卻喧鬧充滿濃濃生活氣息的長街。
長街的另一邊,也就是警局宿舍的斜對面卻有個價格不菲的新小區,是如今長洲市炙手可熱的一個樓盤。位於市中心劃在重點小學的片區又造價不菲,大大的廣告牌寫著“水岸年華:心動而至吾家歸處”,配上水墨畫的山水背景,岸邊竹樓,河上泛舟點點,舟上樵夫,兩三點漁燈,遠處炊煙幾許。整個畫面朦朧並且暗色調,讓那橙黃色的燈火彷彿真的亮起來,讓人格外有日薄西山倦鳥歸家的感覺。
眼看著它開盤,竣工,並自從有了這麼大一面賞心悅目又讓人頗有感觸的廣告牌,林立夏每天幾乎都能從宿舍樓的小陽臺望一望。偶爾發發呆,想著自己若是古人會乘舟行至何處,可會有兩岸猿啼,或者是崇山峻林間植被森森的幽靜。
真是特別的樓盤廣告。
這個小區的隔壁有個不大卻別緻的公園,叫做南公園。早上有晨練遛鳥的老人,晚上有親親熱熱的小情侶。當然當然,這都不是重點。對於林立夏來說,重點是公園後門有家永和魚丸店,號稱百年老字號。
林立夏是個懂事且吃過苦的年輕人。他知道並且嚴格遵循著,自己不能對一些不應該的東西有執著或者偏愛。比如薛濤喜歡打籃球而且鍾愛耐克各個系列的籃球鞋,明星球鞋。一雙的價格足以讓他咂舌。和他同宿舍的小劉痴迷於各種新潮尖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