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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很有些角度的水泥樓梯,在這樓裡的男警員走起來,顯得很是狹小,好像透過一條奇怪的隧道。
林立夏提著綠豆和涼茶,很快便到了三樓303,他和文員劉峰的宿舍。劉峰顯然不在,刷成淡黃色的木門緊緊閉著,303的一個3字已經有些模糊。放下綠豆和涼茶,掏出鑰匙,開了門。二個人的宿舍是大不到哪裡去的,上下的鐵床,兩張桌子,一個小電視,一個大衣櫃,顯得有些簡陋。
可是忙碌了一天的林立夏,突然發現,一回來,連句說話的人也沒有,這個小小的宿舍也彷彿變得空曠起來。
林立夏也無暇顧及這些了,拿了衣服便痛痛快快衝了個澡。
擦著頭髮從衛生間出來,日盡薄暮,外面還是大亮的白天,夕陽卻已露出頭來,金黃色的燦爛陽光透過有橫豎縱橫鐵欄的窗戶悠悠地被切割,投遞進來。
肚子一陣空響,這才發覺是真正的有點餓了。回頭看見放在桌子上的綠豆湯,才突然想點什麼,自己執勤時手機是絕對關機的。急忙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開機,諾基亞耳熟能詳的開機鈴聲在一個人的宿舍格外分明。不一會,滴滴滴幾個簡訊提示音連續響起。
林立夏看了看,居然三個未接電話,四條簡訊。按進去一看未接電話全是許悠揚的。復又開啟收信箱,
簡訊卻是薛濤的:立夏小心肝兒,我老媽押了我吃飯喝湯,待我受完折磨,立馬殺去,好好寵幸你一番~
第二條是許悠揚的:怎麼當班又沒開機啊?
第三天還是她的:我給你煮了綠豆湯,在李大爺那兒,記得去拿喲
第四條依舊是她的:記得按時吃飯哇(*^__^*)
手機藍色的背景光打在林立夏的臉上,23歲的男孩子,臉上還有些細細的小絨毛,顯得稚氣未脫的摸樣。手機的光在他的英挺的鼻樑上投下一個陰影,側面越發稜角分明,英氣十足。
林立夏伸手摸了摸淡綠色的瓶身,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許悠揚。
一陣歡快的英文女聲歌曲響起,不一會兒,許悠揚接起了電話:“hello~man~”
“我不是man,我是policeman”
手機那頭沉默了會兒。
許悠揚幽幽開口說道,
“立夏,你實在是好冷,不適合講冷笑話……”
許悠揚就是這般讓人覺得輕鬆活潑,彷彿整個世界都是可樂的氣,泡泡漲漲的,可以讓人隨時打嗝。
林
立夏是個話不多的人,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哈哈,真是天然呆。不調戲你了。綠豆粥收到了沒,我可是特意買了本書,特製的,特製的愛心粥啊。”
許悠揚的笑聲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清脆悅耳,叮叮咚咚像高山上的清泉。林立夏甚至能想象此時她一定是咪咪笑著,眼睛彎成了月牙。
“收到啦,許大小姐的愛心嘛,小的怎敢不收。”
“綠豆畢竟是寒性的,你得飯吃了才能吃,你飯吃了沒,我還沒吃呢,你現在在宿舍了吧,我們等下一起吃飯怎麼樣,聽說今天食堂三又做蜜汁排骨了……”
小話嘮子許悠揚可以噼裡啪啦自顧自的講好大一會兒,像豆子似的往外蹦躂。
林立夏微微笑著,好不容易等她停歇了下,才開口道:“我今天很早就跟薛濤接了班,吃了才回來的。”
“噢……鄙人很是傷心,小林子,你讓我桑心了……”許悠揚的話裡帶了軟軟卻滿是調皮的委屈。
就是林立夏也禁不住“撲哧”一笑:“小人下次一定給您賠罪行了不,下次請你去外面吃飯。”
飯字剛落下,許悠揚又霹靂接道:“那那那,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賴賬的,賴賬是會太監的!”
林立夏已經很是無語了,這個思維跳躍得不得了的許悠揚,已經帶了哄小孩兒的語氣:“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太監的。”
“對了!我剛才聽薛濤說,你汗疹又犯了啊,嚴重不,塗藥了沒。”
林立夏這才想起,拿起桌上的鏡子照了照,紅紅的已經退下去很多,只剩一條一條跟抓痕一樣的紅印子:“好多了,又不是大毛病,我剛洗澡了,洗掉灰塵和汗水,已經退了許多。”
“嗯嗯嗯,記住了,千萬別用手抓啊,否則一身細皮嫩肉毀於一旦,本姑娘還怎麼調戲於你。”許悠揚說的一本正經,聽得立夏只覺得滿頭黑線,不過,卻也習慣這個嬉皮可愛的小姑娘。
倆人又說了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