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於是一個人回去母親家了。童玉棠打電話來找她,她說清了她在哪裡,他就掛掉了。她在母親家住了一個禮拜後,終於挪著步子回到了家。童玉棠卻是一臉的漠不關心,只淡淡說:“終於回來了。”
她還是對他提了搬家的事情,他只說:“知道了。”然後就再沒提過。恭曉居看他的腳傷不輕,勸了好幾次,才把他拉去照了片子。醫生給他打了石膏,吩咐他一個月後再拆掉。於是他這一個月哪裡都不能去,只好待在家裡,困獸猶鬥。她看他憋悶,就說:“我讓小山和梅梅過來吧。”他想了想,然後回答:“我只要你陪我,你能不出門嗎?”
顧家真很不高興,幾次三番地催她搬出來。她總是回答:“等他腳好了再說吧。”顧家真不太發火,這次卻忍不住譏諷:“你是他什麼人?需要你衣不解待地去伺候他嗎?你想幹什麼?你自己說吧!”恭曉居心情也不好,反問他:“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什麼也沒想過,是你在想吧?”顧家真摘下眼鏡狠命地擦,擦完後冷笑:“正常人都會想。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叫人聯想什麼?你是我女朋友,我能不介意嗎?讓你搬出來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他有什麼企圖難道你看不見?”恭曉居急道:“什麼企圖?你說什麼?”
顧家真站起來,他的冷漠與童玉棠不同。恭曉居會拉著童玉棠的膀子撒嬌,直到他拉開她叫著:“煩死了,女人。你想怎麼樣都行。”可她不敢這麼對顧家真,他平靜地聲音只敘述事實:“男人看不懂女人,女人也看不懂男人,只有同性之間才會一目瞭然。他在想什麼,你要我說嗎?”他說完後就走了,臨出門又回來:“等你想清楚了,我再回來找你。”
她卻無法思考清楚。童玉棠一如既往地對她,大概因為腿傷了,哪裡也不能去,所以總和她待在一處。他的話開始多起來——他原本的話就不少,不過如今大部分都是針對她的。批評她的穿著太土,挑剔她的頭髮開叉,連她興高采烈買來一條圍巾,他都撇撇嘴:“真難看!”恭曉居都不和他計較,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說:“你穿哪個號碼?是不是買大了?”她沒明白過來,卻看見他正盯著她的胸,就拿起才買來的圍巾扔到他臉上,叫道:“你別老沒正經!”童玉棠拽著她的手道:“我沒有,這輩子我從沒這麼正經過。”
童玉棠的腿拆掉石膏後,老是抱怨腳踝痛。恭曉居拿了瓶藥酒來說:“自己揉揉吧,傷筋動骨後沒這麼快就好的。”他就拉著她笑道“你幫我揉吧。”恭曉居摔開他,站得遠些,神情有些冷淡:“你的腳已經好了,咱們的租約也快到期。我想過了,過了這個月就搬走。”童玉棠臉一沉:“搬去哪裡?是去和那個男人同居嗎?”恭曉居還是站得遠遠的:“他是我男朋友。”童玉棠冷冷哼了一聲,恭曉居接著說:“我知道你不喜歡他——那天你對他擺什麼臉色?我本來想問你的,結果你為了那臺電腦大發脾氣,後來家真也和我發脾氣。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不想為了你和他鬧成這樣。既然你也看不慣他,我想幹脆就早早地搬走,也不用夾在中間受你們的氣。”
童玉棠只覺腳踝痛得難受,就倒藥酒在上面自己揉。這兩天一直下雨,春天的雨下得不猛,卻綿綿不斷。恭曉居去關了窗,看見弄堂裡只隱隱亮了一盞路燈,昏黃的燈光周圍都是雨絲,西周一片漆黑。她坐到童玉棠的身邊,伸出手說:“我來吧。”童玉棠挺大方地把一隻腳擱在她的腿上,還委屈地叫:“痛死了。”她重新倒了藥酒在手心上,對他說:“等天放晴就好了。”童玉棠沒說話,只看著她的一隻手在自己腳踝處揉捏,配合著窗外梧桐葉上滴答滴答的雨聲,就不自覺地挨近她一些。一會她側臉旁的小搓碎髮就掉了下來,他正想撩起她的碎髮,恭曉居的臉卻突然轉了過來,正好對著他的。她忙微低頭,問他:“你幹什麼?”童玉棠看著她兩頰的紅暈,笑道:“我怕頭髮擋到你的眼睛。”
恭曉居推著他道:“你坐過去點。”他又朝她這邊捱了挨,然後嘻嘻笑道:“好啊。”恭曉居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就放了他的腳說:“我不揉了,你自己來吧。”童玉棠看她想走,乾脆兩手環住她,兩人陷在沙發裡,他開口:“我能治好自己的腳,可治不好這裡。”他把恭曉居摟在胸口,然後問她:“你說得對,我和顧家真互相看不慣對方。我一看見他就討厭,可為什麼?我原本又不認識他。”他感覺到恭曉居重重的呼吸聲,就低頭對著她說:“我們重新來過吧,再給我一次機會。”恭曉居僵硬地倚在懷裡,兩隻眼睛亮晶晶地凝視著他。他輕輕叫了她一聲,就湊過去和她唇齒交纏。
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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