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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再回醫院請假,護士長果然不大高興了,又不太好明說:“好在這段時間有實習生啊,要不然你三天兩頭的不來,這醫院成什麼了?”
“護士長對不起啊,又麻煩你重排班了,可是我叔叔的情況不容樂觀。”流年算是低聲下氣了。
護士長看在院長的面子上沒有怎麼為難她:“我也不這個意思,也不是不近人情,就是你這樣,讓別的同事看到了,總會有不好的影響。”
汪洋他們倒是笑嘻嘻地歡送她離開:“回吧回吧,多陪陪你叔叔重要。”他們都知道流年沒有別的親人了,體恤的什麼多不說。
她回到別墅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後就不知該做什麼,抱膝蹲坐在屋門口發呆。陽光正好,早上的薄霧都被沖淡了,寒氣消散,讓她暖和了一些。
現在去療養院肯定要讓徐景平起疑,她不想讓他生氣,又實在擔憂。流年有些後悔自己為何又請假,若是忙碌一點她還能暫且忘記一下那種心慌的感覺。
流年腳底打軟地炒樓下走,拖著一箱子的用品,“唰”地扔進沙發裡,然後將整個人也扔進去。既然沒法去療養院,她只能補個眠。沙發柄手有一點硬,流年撲上去時硌到了小腹。
開始沒什麼反應,到後來突然一擰,疼得她跳坐了起來。隨著她的大動作,狠狠的擰痛轉成翻攪的感覺,下腹一熱,像是月事來了。可她明明上禮拜才走的。流年心裡頭慌得要命,那種久違的感覺浮了上來。她學過這些,隱約知道了怎麼回事,又不甘心,掙扎著要站起來。
顯然她站不穩,搖了兩下又要倒,眼見著要磕到腹部,流年趕緊抽手扶住沙發柄。隻手承著她整個人的重量,手腕不出意料的響了一下,狠狠一扭,流年就只剩吸氣的份了。
手機近在咫尺,可她挪一下都覺得會要了自己的命。流年掙扎著移動,沙發空間小,她在滾下去前總算抓到了手機,撥號的力氣消失殆盡,照著重撥鍵摁了下去。
程灝接到電話時還在開早會,秘書轉了內線走進來一臉為難:“程董,你的電話。”
他接的時候也是皺著眉的,口氣不是很善:“你好,我是程灝,有事嗎?”電話那頭只有淺淺的呼吸聲,等了一會兒他聽到了“嘶”的一聲。
他不是很有耐性:“說話。”打到他辦公室的電話大多是業務的來往,偶爾也有不識相的女人。那頭還是默不作聲,呼吸倒是急促起來了。
流年也不知道這電話是打給誰的,現在她倒是想起來了。昨天她在病房打點滴程灝為徐景平的事急急打了過來,她沒有接到,給回了過去,是程灝的秘書接的。後來程灝就在醫院樓下了,不想她現在竟打給了他。
程灝正準備掛電話,底下都有點鬧了,大概沒見過誰給他們程董打電話還不吭聲的。那端柔柔的聲音抑著明顯的痛楚突然傳過來:“程灝,我疼。”程灝一個沒抓穩,電話啪一下掉在桌上,發出巨響,震得流年耳膜漲。
程灝急得一疊聲發問:“流年?流年是不是你?哪裡疼……不是,你在哪裡,我去接你……說話啊,流年?你別嚇我啊,我馬上就到了。”
這一幫人面面相覷,這比那通沒說話的電話還要稀有。程灝也沒管會還沒開完,直接抓了外套衝出去,半秒後又探出頭來:“倪繼,你來,我走了。”
倪繼一副我瞭然的表情俯視飢渴的眾生:“開會還是八卦?”
底下一群菁英立刻一改正襟危坐的表情,撩袖子的撩袖子,解領帶的解領帶,有迫不及待地敲桌子:“倪大律師的,別賣關子啊。”
倪繼微微一笑很傾城:“天機不可洩露,說了,倒黴的是我。對不起各位啊,吊了胃口又沒給個飽。”
眾人暴走,群眾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倪繼是瘸著走出會議室的,身後跟著一群很暴動的人:“這就是欺騙我們的後果,倪小總,沒有下一次了。”雄糾糾氣昂昂,十分團結,十分有愛。
程灝猜到流年應該是在新別墅那裡,換了倪繼據說效能超好的跑車,一路狂飆。到底不是自己的車,不是很熟悉,他又開的那麼快,急剎後差點撞上了別墅的籬笆。
還好別墅的大門是虛掩著的,細小的縫投這狹長的陰影。程灝突然就想到,流年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極度厭惡陰影,厭惡在黑暗裡行走。
他衝進去之後就看見了痛得縮成一團的流年,在沙發上蜷著。程灝焦急地托起她,流年吸氣:“疼。”
這個字軟軟地落在他心坎上,他有多久沒聽到這種腔調?還是在高考前夕那個荒唐的晚上,她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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