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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音響沖淡這樣的氣氛。她不安的動了動,有坐直,在低音迴盪的車內輕訴:“可我只剩叔叔了。”
音樂正到高 潮,林肯公園的leave out the rest,是近來很流行的《暮光之城》插曲。流年前幾天才將電影看完,半夜時抽著筋醒來,照例去找電影看。電影在內地至今沒有上檔,流年在網上刻了碟,一點一點的看過去,盜版的畫面總不是很清晰。流年倒是看的心潮澎湃,景美人美,實在養眼。
一曲完畢,流年又按反覆。程灝看她:“喜歡這歌?”
“不算,只是喜歡這部電影,我一般不太聽搖滾。”
“還好,這算是輕搖滾。當初我們在國外,滿大街都是重金屬搖滾,扎著堆的玩。我受不了那麼激烈的,只聽聽輕搖滾。”
這麼久,流年還是第一次聽他說到國外的生活,一時好奇:“那你也玩這些嗎?”
“我哪有時間玩,除了學習就是的打工。用兩年的時間讀四年課程不容易,而且我和家裡鬧翻了,沒錢用只能自己打工。”
流年突然就想到了他說的兩年是怎麼一回事,一時也安靜下來。
這樣一直沉默到醫院門口,流年伸手去拉安全帶,程灝突然抓住她的手。流年一愣,不解地看他。程灝坦然一笑:“不要用那麼戒備的眼神看我,我只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他這樣沒頭沒腦的道歉,到真讓流年驚詫了。程灝收了手:“徐叔叔一有事就打電話給我,最近這段時間我知道你不好過。”
她緩緩地點頭,語氣輕快地“嗯”了一聲。
Leave out the rest(3)
傍晚的時候療養院聯絡到了流年,徐景平昏迷,被送進了急救室。流年抓了包匆匆往樓下趕,程灝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因為主治醫生是程灝請來的,所以有事都是直接聯絡他。程灝帶著耳麥接電話,表情凝重。流年一直攥著手裡的包,看著他忽明忽暗的臉色。
電話打了有十多分鐘,流年的心跳就停了十多分鐘。程灝摘了耳機對她說:“別太著急,醫生還在做常規檢查。叔叔打了針已經躺下了,醫生說不要緊。”
流年恨不能可以飛過去,好不容易熬到了療養院,流年的急切一覽無遺,拉開車門就跑。徐景平此刻安安靜靜躺在無菌玻璃房裡,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擺弄來擺弄去,還雙眼緊閉,沒有生氣。
他的一雙手交疊擺在白色的被單上,更顯得顏色枯黃,筋絡分明,這根本是隻有年邁的老者才會有的一雙手。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顴骨凸起,嘴唇乾涸起皮,鬍鬚青渣冒著,眉間深鎖。流年想進去陪他,被醫生和程灝拉住了。她不依不饒地揪著程灝的外套領子:“你讓我進去陪他吧,叔叔現在肯定難受死了。”
程灝摟著她的肩膀撫拍:“別這樣,你別朝裡面看。”醫生正在給徐景平注射止痛針,從腰眼裡打的,流年回頭一看就扛不住了。程灝伸手蒙著她的眼睛:“別看了流年,不許看。你叔叔打一針就好了,就不疼了。”
流年手指死死摳著他的脖子,“嗚嗚”地哭:“怎麼能打在那裡?打在腰眼裡疼得不得了,叔叔現在最怕疼了。”
她也是學醫的,怎麼能不明白,打在腰裡的是麻醉製劑,已經疼到這個地步了,徐景平還能支援多久?
晚上流年就在這裡守夜,程灝一直陪著她沒有吃飯。流年過意不去,說要去下廚。程灝攔住她:“你就別忙了,我去看看這邊的大食堂還有沒有飯菜了,你陪著你叔叔吧。”
九點多有宵夜,程灝買了兩份小餛飩帶回去。流年只吃了幾個,推了碗坐到徐景平身邊。程灝不無擔心:“你再多吃點吧,要是晚上不睡,總得把肚子填飽吧。”
流年搖頭:“我吃不下,叔叔不醒,我現在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他中午就沒吃多少,現在要醒了,肯定餓了。”
“那你先睡一會兒吧,徐叔叔指不準什麼時候醒,說不定你晚上得守一夜,先補補眠。我替你看著。”
“嗯。”流年點頭,“點滴掛完的時候叫我,我睡不沉的。”
其實她還是睡不著,程灝的衣服披到她身上時就猛地睜眼了:“我叔叔醒了?”
程灝唇邊含笑,溫暖如春:“他沒醒,是你醒了。”
“哦,我睡了多久了?”
“五分鐘,你太敏感了,一碰就醒了。”
流年懊惱地抓頭髮:“昨晚我看了一夜的碟,只睡了一會兒,今天又上班,累得要命。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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