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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生過,他們就是朋友。於她而言,這不是什麼難受的事,她本來就性子淡,能讓她特別高興或特別惱火不太容易。與程灝而言,還真是難受,看她雲淡風清的樣子,他心裡就沒底。
第一次重新接近她,他只認為自己佔盡了優勢。可是現在他出師不利,節節失守,處於劣勢,除了想盡辦法討她歡心,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
一審很快出來了,方梓言介紹的律師其實沒排上什麼用場,因為程灝把倪繼給借了出來。這讓外界大跌眼鏡,因為開庭那天是程灝陪著流年到場的。如果說徐蘇年上次陪程灝去參加拍賣會是正式場合的公開露面,那這一次比正式場合還正式。而且徐蘇年是黏著程灝,到這裡換成程灝半步不離地陪著流年。
他們坐在旁聽席上,不時有鎂光燈偷偷一閃而過。流年正糾結於那個審判長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又遭鎂光燈騷擾,很是不耐煩,別過臉去對程灝不知說了句什麼,程灝低眉順眼地笑起來。休息時就來了一群人要求把相機統統調到無閃光狀態,而且不準對著旁聽席亂照。
在這種都是政府的人把關的地方還能做到遊刃有餘,自己人進出不受阻,可見程灝的實力,也可見蘇流年多受重視。
徐景平自然不會被收監,他人都沒有到場,一大早就挪窩到城南的療養院了。今天的開庭不過是走走過場,他們早就知道有程灝在,這結果叫做必然。不過人們心裡總有個先來後到,實在搞不清這程灝到底是和徐家的那個姑娘正正經經地在處。
徐景平的手術說不上特別成功,就那樣,切除了一部分癌變肝臟,到底是肝癌末期了,轉移得快,再好的藥都攔不住。化療又太痛苦了,徐景平本來不多的頭髮也大把大把的掉,瘦得更厲害。要不是因為這樣,流年才捨不得讓他一開完刀就出院了。
好在療養院裡的醫護比他們的更好,每天定時定量的營養餐點,味道也還不錯。而且有伴陪徐景平消遣,釣魚打牌聊天。徐景平因為剛剛手術不能劇烈運動,不然還要去爬山。
流年終於搞清楚為什麼那裡的水不結冰了,他們都是用強壓泵引的地下水,魚苗也是放養的,完全不喂,可謂是純天然。
她又恢復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上班狀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一個上下班都有專門司機接送的大小姐,即便是扣光了她的工資她也不在乎,反正她手裡有她一輩子都揮霍不完的資產。而且她是有編制的護士,開除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羊羊和果果嚼著她買的薯片大放厥詞:“這一實習期我們沒學到別的,就學到了,人還是有錢才牛X。流年姐,你就是富婆,跟著你,有肉吃。”
徐蘇年也不大出現了,流年偶爾在療養院看見她,總是匆匆一面就走了。徐景平苦笑:“別理她,平日裡慣壞她了,現在一點道理都不懂了。”
流年總是好言好語地哄他:“叔叔你也別這麼說,蘇年雖說這樣,可她為了你的事也還是很著急的。”
她並不怪徐蘇年對她的冷嘲熱諷,在這件事上,孩子都沒有錯,怪只怪大人。所以流年不讓自己吃虧,也不去讓蘇年吃虧。不是她大度,本來這就是幫理不幫親。當年蘇雲年去找徐景平,被朱靜華知道了,拿全部家當威脅徐景平,還找人將奄奄一息的蘇雲年打了一頓,所以她根本沒有撐到家就在火車上走了。流年初知道真相是恨死了朱靜華,時間長了,慢慢就淡了下來。
蘇年現在最恨的怕就是程灝為了流年不待見自己了,可她也沒辦法,她快三十歲的女人了,談了好多男朋友,都沒有想定下來的感覺。本身她就恐懼婚姻,好不容易有個程灝她對的上眼的,徐景平還不讓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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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徐景平的秘書來做了最後的交接,他就真的無官一身輕了。流年替他們泡茶,在徐景平面前還是畢恭畢敬的叫著徐董的人,轉過身來接電話,已經一口一個朱董。
流年恰好回屋拿毯子,從迴廊穿出來,聽見秘書的聲音:“是是是,朱董你放心……老東西已經簽了,我早說過這絕對是你池中之物。”
老東西說的必是徐景平了,這朱董是美佳的第二大股東,平日裡與徐景平就不太和睦。他的兒子還追過流年,死纏爛打沒個著落,兩人更是不愉快。
所謂人性涼薄,真是不假,這秘書也是看人臉色吃飯的差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流年也怪不得他。只是經過他時有意無意瞟了那人幾眼,展顏一笑。秘書心虛的表情立刻浮了出來,向她哈了幾下腰。
她仗著什麼,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