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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抹臉,嘆一聲道:“靠,真丟臉。”
我安慰他,“我才丟臉,那小孩叫我阿姨。”
他也安慰我,“她妒忌你成熟妖嬈。”
說完,他站起身,也順手把我拉了起來。
他說:“我沒事了,你回家吧。”
我說:“真沒事了?”
他說:“大概吧,取決我以後還用不用你當設計衣服的靈感。”
“啊!說到衣服……”我突然想起,一拍腦袋,“我把那袋衣服落在江辰車裡了。”
他詳裝不滿:“什麼衣服?你買衣服不到我店裡去?有錢不給朋友賺太過分了。”
我瞪他,“那是江辰的衣服,我帶回來洗的。”
蘇銳撇一撇嘴,“他讓你幫他洗衣服?這麼不體貼?”
我說:“蘇銳小朋友,挑撥離間是沒用的。”
“我不是在挑撥離間,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做這些事的。”他斬釘截鐵,“我姐說了,女人是用來疼的。”
我點頭敷衍:“你姐把你教育得真好。”
他又說:“是呀,我姐還教我,如果你死不從,讓我霸王硬上弓。”
我警覺地退了兩步,“這個是開玩笑的吧?”
他拍一拍我的肩膀,讚許道:“看來你對蘇氏幽默頗有研究嘛。”
……
我木著臉謙虛:“略有涉獵,略有涉獵。”
蘇銳讓我先走,說看著我上樓他就走,我堅持不肯,我說還是我看著你走吧,免得你趁我轉身上樓掏出一把槍就把我射死。
他竟然也沒生氣,說:“放心吧,要死也是我死,不是你死。”
我想了一下,還是堅持讓他先走,我說:“我得看著你走遠,你要死得死遠,死在這裡影響我們附近的房價。”
他不屑:“你們這裡的房價低了不是更好,你才買得起。”
“錯錯錯。”我搖著食指嘖嘖嘖道,“低了我也買不起,我一年的工資大概就夠買一塊廁所磚,所以我希望這附近的房價千萬別跌,要買不起大家一起買不起,就跟2012一樣,要死大家一起死,公平。”
他翻了個白眼,帶著沖沖地怒氣走了。
我看著他的影子在一盞盞路燈下拉長縮短、縮短拉長,我只是希望當他再想起來的時候,記得的是他自己昂首挺胸地離開,而不是他難過地目送著我毫不回頭的背影。
當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也許他再回想起來時只是我的蘿蔔短腿在艱難地爬著樓梯……
我回家,開燈,燈一亮手機就響了,我一驚,下意識地左顧右盼了一下才掏出手機來,是江辰。
我接起電話:“喂,你在樓下嗎?”
“沒有啊,怎麼了?”
我說:“我家裡燈一亮你電話就剛好打了進來,時間掐得太準了,好像恐怖片的情節。”
他在那邊低聲笑:“你亂七八糟的電影看太多了。”
我反駁:“以前是誰老騙我去他宿舍陪他看恐怖片的?”
他說:“那又是誰老是吵著想看又不敢一個人看的?”
我翻起舊賬來,“但是有一次你讓我看你們的教學影片!那個比恐怖片還恐怖!”
江辰說:“我不覺得那個有什麼恐怖的。”
我叫起來:“哪裡不恐怖了,那刀跟切豆腐似的在頭皮上切了個U型,然後掀開,然後在頭骨上鑽一圈孔,拿掉那塊圓圓的頭骨,用鑷子在裡面那一灘血淋淋的東西里攪來攪去。”
他說:“不錯嘛,你手術步驟記得很清楚。”
“能不清楚嗎?”我哭喪著臉說,“他們在掀開頭皮的時候我一轉頭就看到你在一旁面帶著詭異的微笑,手裡模擬著動作緩緩地在掀我的速寫本!嚇得我眼睛再也不敢離開螢幕一眼,就怕再看到你再有什麼變態的行為。”
我覺得最恐怖的恐怖故事就是身邊的人變成鬼……或者妖怪……或者變態……或者敵人。
因為不設防備受到的傷害,最疼。
江辰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如果我沒記錯,我當時在看你速寫本里的畫,如果我還沒記錯,裡面不少張人物畫像我覺得都很眼熟,並且動作比較不堪,比如說我跪在地上哭什麼的。”
……
這回輪到我沉默了,我有一堆速寫本,封皮都差不多,但其中裡面有幾本是我和江辰吵架時專門用來畫著發洩過癮的,我在裡面畫了不少宣示女性主權的漫畫:比如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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