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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一聲,兩三掌爬起來,一溜煙跑進臥室。安媽媽聽到動靜,特地從廚房裡走出來,安信留在房裡都聽得見她的大嗓門:“天哪,這孩子是正楠吧,老鬼你過來掐掐我,看疼不疼?”
安信猶如困獸在小房間裡走了近半個小時,外面不時傳來寒暄聲,寥寥幾語問答,都是圍繞著正楠與粉絲媽媽之間的互動展開。媽媽說:“正楠呀,你上次說的杜風傳怎麼還沒上映啊,我都等了好幾個星期呢!”
正楠恭順的聲音回答:“阿姨,胡導先去了國外做宣傳,回內地時採用了不同的名字。”
“哦……”
“據說在日本被譯為《杜風雅滅達》,在韓國被譯為《杜風思密達》,在俄國是《杜風夫斯基》,在香港是《杜風達明一派》,在臺灣是《杜風達達》,轉到本市呢,就是《杜風達人傳》……”
安信忍不住拉開門衝了出去:“媽,你別聽他的,他在逗你呢。”
媽媽當著她的面,和正楠交換了一個“成功誘出”的眼神,笑著說:“女兒呀,喊你爸吃飯吧。”正楠一直瞧著她,好像是忍了半天,等她們說完才笑哈哈:“安信,你為什麼要搓個頭繩把卷毛框著?”
安信悻悻抽下發卷,丟在地上踏了幾腳:“笑什麼笑,沒見過宮城良田的COS啊?”安媽媽也笑著伸掌去拍正楠,正楠乖乖低下腦袋,讓她打到了。
安信走到院外,看見喻恆在陪著爸爸下棋,一老一少身姿極為安靜,和正廳裡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就她私心來說,即使這個時候她對喻恆淡了感情,也看不慣別人忽視他,畢竟,他在她心裡曾經陪著她走過一段美好的歲月,讓她輾轉不得,寤寐思之。
她特地返身捧過來一杯茶,鄭重地放在他面前。
喻恆手微微一顫,再抬頭看她,眼睛裡沒有疑問,只有說不完的隱痛。
安爸爸撥開女兒的手,哈哈一笑:“傻丫頭,奉茶是送客的意思啊,平時我怎麼教你的?連小喻這個門外弟子你都趕不上。”
喻恆低下頭,輕輕吐出口氣,說道:“安老,她知道的——我先告辭。”
安信伸手攔了下他快速站起的身影:“你等等,我換好衣服送你回去。”
等她招呼過媽媽和正楠,換好衣服走出來時,喻恆已經離開了院子。她急衝衝地跑出去,爸爸先叫住了她,對她說:“信哪,他是我特意叫來的,本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但你媽媽不願意,堅持說他以前負了你,現在不稀罕他回頭。你也知道,媽媽很中意正楠,這周沒過,她就在網上看了三遍正楠演的電視劇——”
安信急著要走,爸爸又扯住她:“你的意見呢?選誰?”
她揪著眉毛:“爸!這都什麼事呀!我誰都不喜歡,誰都不願意!”
爸爸還是不放手:“真話?”
她重重點頭:“真話。”
爸爸長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那孩子,有這麼高的素養和悟性,就是出手太晚了,讓我閨女哭死了心。”
安信使勁拽袖子:“放手放手啊,爸。”
老爸最後在她腦袋上拍了一記:“既然對他不留,記得好生送走,這才是君子的待客之道,去吧。”
日暮,星星洞亮起了疏落燈光,將街道照得忽明忽暗,也遮掩住了一些暗淡的身影,比如站在樹下的喻恆。安信沿著來路找,終於看到他棄車不顧,安靜地背向一條巷子,看什麼出了神。
她慢慢走過去說:“要我開車送你嗎?”
“不用了。”他丟下幾個字,頭也不回地走入小巷,聲音卻有些顫抖。
安信跟著他,打了電話給楊秘書,請她派人來取車。她默默地走在後面,看著一路的燈光逐次亮起,看著他由難受轉為平靜,心底的痛也隨著他虐了一次。
走到盡頭,他轉過身站在一片燈影裡,看著她說:“你為什麼不能再接受我。”
她想了又想,斂容回答:“每次靠近你我都覺得緊張,你的手腕又高超,總是控制著一切事態發展,我被動地站在你面前,心被拉得忽上忽下,感覺很難受,這種狀況很不好,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原來你以前就這麼累了。”他慘淡一笑,臉色比燈光蒼白,“難怪我每次製造機會約你出來,你總是不願意來。好不容易來了,說不了兩句話你就急著走,也從來不會主動和我呆在一起。”
她看著他灰掉的容貌,捕捉到燈光掠影從他眼裡一閃而過,彷彿有時光隕落,而那些歲月裡的記憶,已經褪色了。
走出巷子,安信問喻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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