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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是好多天沒見著了,可能家裡有事吧。你是她班主任嗎?”那女孩大概見瑾汐言談微微有些教師的氣息,問道。
“不,我是她姐姐。”瑾汐解釋完又問道,“她最近都不在?沒人知道她去哪了嗎?你們老師呢?”
“老師前一陣去外地開研討會了,過幾天才回來。”
“這樣……”瑾汐微微皺皺眉頭,心裡還在琢磨朝露到底去了哪裡。
“姐姐,你有要緊事找她嗎?”見瑾汐面色微有些焦急,那女孩試探地問問。
“對,我一直以為她是在這學畫的……如果你看見朝露,麻煩告訴她,家裡出了急事,讓她務必趕緊回家。拜託了同學。”
得到那女生肯定的答覆,瑾汐也無話再說,只能先回去再說。
可出了門沒走多遠,那女生就從屋裡追了出來。
“姐姐!”
瑾汐聽得呼喊奇怪地轉過身來,見那女孩跑過來,表情有些為難,“其實……有個地方,以前朝露常去,不過,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說是我說的。”
聽她這樣一說,瑾汐知道找到朝露有望,目光沉沉看到她眼睛裡,“放心吧。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何況,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
她又朝那女生安撫地笑笑,女生這才安下心來,湊到她面前。
“同安路上有家叫貓咪寶貝的夜店,你去那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不過要等到晚上,一兩點鐘左右,她肯定在那裡的。”
***
從畫室回來的路上,坐在公車上,她卻只覺得心裡一陣空。
那是種說不出的孤獨感,只覺得一片空白,並不是少了什麼的傷感,而是,壓根什麼都沒有的空虛。就好像,那裡原本應該是有什麼的,可是突然間,什麼都沒有了。
就像她的生活,突然之間,就被狠狠剔除掉了所有親切溫暖的部分,連帶著她最親密的人,她的骨肉,她所在意的一切,一下子說沒有就真的沒有了。並不是暫時失去了,她知道他們總還會回來的那種沒有,而是,失去了,就真的連影子都不留下,再也不會回來了的那種沒有。
她覺得自己好像只剩個軀體在活動,內裡的東西都已經乾涸壞死,她原本以為什麼都沒有了,她會傷心的發瘋,抑或難過的死掉。可是沒有,迄今為止,她沒有絲毫求死的念頭。
於是她明白了,原來,人真的痛苦到極點的時候,是這樣麻木的感覺。
就像有什麼在心門上了一把沉重的鎖,有什麼控制著她不去想,於是她就真的不去想。
不去想,不久之前,她擁有一切溫潤美好,不去想,不久之前,她的人生充滿無數種幸福的可能,也不去想,這一切幸福美好,是怎樣倏忽就從她身邊消失的無影無蹤,將她孤零零一人,拋在白茫茫一片絕望的霧氣中,前路看不到盡頭,摸不清方向,即使恐懼到極點,即使下一秒就會墜下山崖粉身碎骨,卻也只能一個人,一步步往下走。
車到中途某一站,上來一對年輕的情侶。
其實是極普通的一對,相貌氣質穿著,都與常人無異,甚至,坐在一起的姿勢,也不見得比其他的情侶親密到哪裡去。可是她卻愣愣看著,硬是轉不開視線。
她挽著他的臂,他拉著她的手,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也把頭輕輕靠在她的頭頂。
她看著看著,終於再看不下去,閉上眼睛,眼淚死死憋回去。
車到站後,還未停穩,她便忍受不住一般,終於倉皇下車逃開。
嚴冬的風呼呼刮過臉頰,她起先還是心煩意亂地疾走,一步步走得那麼快,甚至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還在嘶嘶發疼。那是種帶著發洩般的逃避,像是有什麼在後面緊緊追著她,她不能停下,一旦停下,那些塞的嚴絲合縫的不甘和失落,恐懼和難過,它們一定會從身後追上來,撕咬住她,狠狠吞噬掉她所有強撐的堅強和不在乎。
可是她終究還是一點點慢了下來,一步一步邁的越發艱難。最後,終於停住了腳步。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揣著各自的理由和表情,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每個人,都有自己註定的人生和路途,沒人會在意在某條馬路的角落,這個突然駐足的女人,又有怎樣的緣由和苦衷。
身邊的蛋糕店大概剛剛出爐了新鮮的甜品,遠遠地,一股奶油的香甜撲鼻而來。她聞到香味,這才感覺到因為寒冷和飢餓,胃部開始針扎一樣的疼。
她兩頓沒有進食,現在餓的揪心又難受,強撐著走進蛋糕店,她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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