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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門抄斬嗎?”
“從那個掌櫃還有茶樓夥計的嘴巴里,自然可以問出點東西來——”
“他們都已經死了。”令狐笑微抬起眼,眸子清冷地道:“在我封樓的當天夜裡,他們已經中毒身亡。”
“嗄?”令狐琪沒有聽到任何這方面的訊息,不禁大為驚詫。“沒想到他們還挺有骨氣的,為了守密居然甘願自殺?”
“錯了。”他噙著一絲冷笑,“他們不是甘願自殺,而是不得不死。因為早有人在他們的茶碗裡下了毒,時辰一到就一命歸西。”
令狐琪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睜得更大,“誰會這麼狠?難道宇文家早已預見到你要去封樓?”
“如果他們早有預見,根本不會讓那一天買賣考題的勾當再繼續下去,顯然是有人臨時察覺了我們的動向,而私自下了手。”
“會是誰?”
令狐笑的筆尖在旁邊的白紙上寫下兩個字,丟給他看。
令狐琪沒有看懂,只是念出聲來,“小賀?這是一個人的人名嗎?他與這件事有什麼牽扯?我怎麼不記得有什麼王公貴族家姓賀的?”
“聖都的小神運算元,市井街頭占卜算命的一個普通人,他當然不是什麼王公貴族,但只怕他比那些人還可怕三分。”
令狐笑盯著那兩個字,眉心微蹙。令狐雄奉命追查這個人的行蹤卻始終沒有進展,雖然打探到他的住處,但趕去時已經是人去樓空,慢了一步。
這個看似普通的小賀,難道真的有知天命、卜人心的本事?若真如此,那這個人更是留不得的禍患,必須除之!
令狐琪的視線偶然看到窗外飄落的銀杏葉,忽然笑道:“對了七哥,今天三姐還悄悄和我打聽你的事,想知道你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愛好的東西?”
“三姐想做什麼?”送禮贈他必然是有求於他,他深知家中的這位三姐屬於對他諂媚到極點的那一派。雖然算不上喜歡,但每次也都由著對方去做。
“七哥的生辰快到了嘛,三姐想送你點厚禮,但是又覺得你什麼都不缺,所以才發愁找我幫忙咯。”
令狐笑陡然一抬頭,眸中進出的光澤讓令狐琪怔住。
生辰?原來再過幾日就到他的生辰了?這些日子忙於國事也沒有想到這件事,難怪最近群臣看到他都笑得格外諂媚。
再過一次生辰,他就要滿二十七歲了。
自從他十九歲入仕到現在,已經過去八年了,許多年前,那個蒼老的聲音給他的警語讓他直到現在還如骨鯁在喉,被古怪之法印在左手掌心的那四個字,也始終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他霍然起身,走到書齋一側的沙盤前,右手扶盤,眼睛直視著沙盤中那根指標的變化。
然而,一炷香的工夫幾乎過去,沙盤上居然空無一字!
算不出?他竟然算不出那個小賀的所在,而且連一星半點的影子都查不到!這是前所未有的怪事,也讓他的心沉了下去。
“七哥,你的臉色不大好呢。”令狐琪關切地問:“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還是先把事情放一旁吧,公事多,也不能全指望你一個人做完啊!”
“沒事。”他瞬間又回覆了神色,“明天我要陪陛下去遊湖,你去通知舞人,讓他明日也一起來。”
“八哥嗎?八哥不是前不久離開皇城去南嶺了?”
“他現在住在令狐雄那裡。”令狐笑極其簡潔地回答,“告訴他一句話,和陛下嘔氣害的是他自己。”
令狐琪皺皺眉,“可是我覺得八哥也挺可憐的,他與陛下的關係其實早已人盡皆知,但是陛下對他卻總是若即若離,要說八哥也是個大好的男人,什麼樣的好姑娘娶不到,為何要做男寵,整天取悅陛下?”
“你以為我們令狐族當年為何得到聖朝大權?”令狐笑細白的牙齒咬了咬唇,“這就是他的命。”
令狐琪鬼靈精地眨了眨眼,“但是我看陛下每次看七哥你的神情很不一樣哦,他對七哥總是垂涎三尺的樣子,不過七哥到底還是有本事,居然從來沒有讓他佔了便宜。”
“因為取悅陛下並不是我的命。”
“對哦,七哥的使命是輔佐聖皇,建立我一朝三國自聯盟以來最偉大的太平盛世!”令狐琪慷慨激昂的話並未引得令狐笑的半點讚許之色。
他只是幽然地看著窗外一片片凋落的楓葉,喃喃低語,“我的命運如何皆由我掌控,只是結局……永不可預知。”
不可預知。你算不出自己的未來時會有多恐懼?那蒼老的聲音就像是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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