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然荒蕪的院子,剌痛了我的眼睛和我的心。我盯著她,喉頭好象哽住了一樣,好久才輕輕喚她:“楠楠,楠楠。”
她猛地睜開眼,書掉到了地上。她那麼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突然用手遮住了眼睛,彷彿想擋住眼前的一切。
我只能靜靜站在院門那。
她終於放下手,起身走過去拉開院門,很客氣地招呼我:“進去坐吧。”
她的房間空曠,只放了最基本的傢俱,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
我坐到沙發上,她沏了杯茶端過來,坐到旁邊那張沙發上,神情淡漠,好象招待一個並不算太熟的客人,有禮而疏遠。
“楠楠,這幾年你還好吧。”
“還不錯,你呢。”
“老樣子,這次我們公司中標了一個大專案,我可能要在這邊待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聽冰冰說了。”
“院子裡應該種點花草,這樣空著太可惜了。”
“我才搬過來,懶得收拾,明年開春再說吧。”她隨口應著,
多麼荒謬,隔了六年多時間,我們只能如此禮貌周全客套流利地對答得,彷彿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過往。
我看著面前的茶杯,艱難地說:“我希望我沒打擾到你,楠楠。我只是放心不下,想親眼看看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她有點疲憊地回答,“謝謝關心,我猜你應該過得很好,所以倒是從來沒有不放心過。”
這話聽來有些諷剌的味道,我苦笑。眼前的她其實沒有以前那麼鋒芒畢露,時間一樣給她留下了痕跡,她的肌膚不再是昔日那麼嬌嫩,眼睛沒以前那麼靈動,面孔也不復圓潤而變得清瘦,倒是保持著秀麗。最大的變化是表情平靜得沒有波瀾,不再是那個在我面前毫無保留、言笑無忌的少女了。
“那就好。”我無話可說,端起杯子,一看就知道這是她家鄉產的毛尖,這幾年我一直喝這種茶葉,透過玻璃杯看去,湯色碧綠而明亮,喝一口,果然是我早已熟悉的鮮醇而有回甘的味道。我放下杯子,知道自己再不能坐下去了,“我走了。”我倉促地說。
她送我出去,我再沒看她,頭也不回上了車,很快發動開走了。
她不快樂,我負了她,誤了她。這個認識快把我逼瘋了。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看著扶方向盤的手,那裡的結婚戒指提醒我,我是個可悲的已婚男人,我有一個對我無可挑剔的妻子。
唐凌林一向敏銳,察覺了我的沉默和焦灼。她很認真和我交談,不過我能說什麼呢?我只能疲憊地說:“我們改天再談吧,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終於,溫婉了六年多的她發怒了:“沒想到一回來你就開始發作了,我們六年的婚姻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嗎?我所有的努力,你都完全漠視嗎?”
我無言以對,只能說:“對不起。”
“我要你的對不起有什麼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就是決心要對不起她了,好吧,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打算?”
我本來毫無打算,可是聽了這話,一個念頭不可抑制地滋生了:“凌林,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你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我們都還算年輕,現在重新開始,也許對彼此都好一些……”
她摔了一隻花瓶,打斷了我的話:“你休想,項新陽。請你捫心自問,你講的話對得起誰。你把我們的婚姻當什麼了?就是權宜之計嗎?我付出六年的忍耐換不來你一點感覺嗎?”
果然,六年,她也只是在忍耐我,可憐的凌林,我的確也沒有權利這樣對待她。也許結束是最好的選擇吧。我並不回應她的發怒,我想她有權利發火,而她也只是摔門一走了之。
在報紙上看到一張不起眼的車禍現場照片,我一下呆住,是楠楠,那麼清瘦的側影,那麼單薄的衣著。我沒有她的手機號碼,直接開車到她公司樓下,查到她的公司總機,再轉接財務部。
她接了電話,還是冷淡:“分手就是分手,無謂還留一點尾巴沒什麼意思。你走吧項新陽,對不起,我先掛了。”
可是我發了狂一般想見到她,把車停到地下車庫,我叫旁邊花店送一束鬱金香上去,然後就是在車裡靜靜等著。終於她下班了,看到我明顯無奈,只好叫我去綠門等她。我知道我的做法是有些無賴,可是也只能這樣了。
她來了,還是一樣不看我。
“七年前我們就是陌路了。”
“我已經有了男朋友。”
“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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