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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鈍鈍的痛,我必須要走出好遠才能慢慢感覺到。她果然不會原諒我,可是我需要的其實也不是她的原諒。她若真的祝福我有更好的人生,我反而會更痛苦。
唐凌林挑眉一笑:“我聽另一個學妹說,你們聯名買了房。”
我頓生厭惡:“這個你不用管吧,婚前財產,我想我有支配權。”
“放心,我沒那麼小氣,”她若無其事笑笑,拿出一張卡,“這卡上有二十萬,請你拿過去給她把餘款全付了,多餘的留給她。她一個學生,家境也說不上多好,不適合背這麼重的包袱。然後,我希望她是翻過去的那一頁,我們都不用再提起她。”
我承認我對她刮目相看,不是因為區區二十萬,而是她行事的果斷:“拿回去吧,她不會要這筆錢的。”
“我無意用我的錢去侮辱她,不然我自己找她的時候就直接拍給她了。”
“你去找過她嗎?”我大驚。
“放心,目前我沒立場為難她,只是勸她接受現實罷了,而且我看她也很平靜了。據我所知,你仍在往還貸帳戶裡每月打錢,你的錢你支配,我沒異議。但我想我們要結婚了,繼續這麼做對我們三個都沒好處。你直接去把提前還貸的手續辦了吧,如果心中有介蒂,這筆錢你可以手頭方便了再還我。“
她行事強勢,可是很大方,我承認。我拿了卡,去辦理提前還貸,可是楠楠已經把還款帳戶更換了,手機號碼停用了。我只好再找茹冰。
“我幫不了你,她犯起傻來誰也管不了,本來她連購房合同都不肯接的。她父母來學校看過她了,我勸了又勸,眼前是她家裡在幫她還貸。你若真為她好,就從此從她眼前消失吧。”
她父母只是小城的工薪階層,我居然給了這麼重一個擔子他們背,枉他們曾經那樣慈愛地接待我。
“某些人講的風涼話她已經聽得夠多了,什麼‘12點了,灰姑娘現形了,馬車變南瓜了’之類。好在是大學最後一年,大家很快要各奔前程了。”茹冰冷冷地說,“我會勸她收房以後就把房子給賣了,不用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所以,讓你未來太太也別再來煩她了。”
我的確再沒來煩她了,回去將卡交還給唐凌林:“我們結婚吧,我會努力好好和你生活,只是,再也別去打擾她,我們以後再也不要提起這件事。”
項新陽番外二
婚後我們去了外地分公司,生活一直平靜。我感激唐凌林家伸出援手,將我的家、我的大哥帶出了困境。我想專一對待我的婚姻就是最好的報答,我的確是個專一的丈夫,對任何女人都沒多餘的注意,可是我管不住我的心。
我給小區物業中介留了手機號碼,告訴他們只要這房一掛牌出售就第一時間聯絡我,可是他們說那房子一直那麼空著,既不租也不售,每月物業管理費從沒拖欠過。
每年回家過年,我都會悄悄開車跑去那個小區,看著那個長年荒蕪的院子,然後去寒風剌骨的湖邊坐上好半天。
我託人幫我帶她家鄉產的毛尖,從此我只喝這種茶。
有空時我會隱身掛一個QQ號,這個號被我刪得只有一個好友了,可是那唯一的頭像灰了幾年,沒有任何動靜。
我不會去打擾她了,可是我希望她想到我的時候,我在那裡。
回到本地處理一個工程時,唐凌林長嘆:“也許我不該再難為你向你要求熱情,我們也能過得很好,畢竟這個婚姻是我求仁得仁。”
我不理解她的話,但我也沒有弄懂的渴望。我們過得不好嗎?應該不錯吧,我們從不爭吵,從來相處融洽。這些年,她變得越來越溫文爾雅,成了我家人都喜歡的一份子。
在機場碰到新婚的茹冰,她對我還是那麼冷淡,仍然告訴我不要去打攪楠楠。我為楠楠慶幸有這麼一個有義氣的好友。
從其他校友那,我知道了她任職的公司,也知道她在茹冰結婚以後,終於搬去了湖邊小區居住。
想念她,牽掛她,好象成了一種習慣。星期天上午,我登陸QQ,突然發現那唯一一個頭像亮了起來,我的心開始狂跳。
“是你嗎,楠楠?”
“我知道是你,楠楠。”
“跟我說話呀。”
“我回來了,很想見見你。”
她沒有回答,那個頭像重新灰了下去。我再也坐不住了,抓起鑰匙開車直奔小區。
秋日陽光和煦,院子前停了一輛半新的白色富康,她坐在一把印著廣告的大傘下,手裡拿著本書,正在打盹。這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