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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失措,匆忙穿好衣服出了門,連手袋都忘記了帶。
連忙在腦海裡急剎車。往事不堪回首,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
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她走到安誠旁邊,說:“把你家鑰匙給我。”
他看見她,頭一歪,微微挑起眉,笑了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雖然包廂裡是很吵,但是安誠臉上那副欠揍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訴陸忻顏,他是故意在裝聽不懂。
這半年來,他一直堅持不懈地想要逼她發狂,然而她一向處變不驚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今天早上……倒是個例外。
於是她按下了點歌臺上的暫停鍵,整個廂房嘈雜的聲音像是洩了閘的洪水一樣一瀉千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回頭對安誠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回家,把你的鑰匙給我。”
她這話對她和安誠這兩個明白人來說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對於其他不明就裡的人聽上去就有些曖昧了。有人意味深長地笑了聲,還有人起鬨,嚷道,喲,安誠,什麼時候學會金屋藏嬌了?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他一手還搭在人家腰上的那個美人,一雙杏目瞪著她,又不動聲色地往安誠身上挪了挪,意在宣示自己此刻的完全佔有權。
忻顏不以為然,只是盯著安誠等答覆。
安誠笑了笑,放開身旁的佳人,站起身,自然地攬過忻顏的肩膀,對著幾個朋友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真對不住,今兒陪不了各位跨年了,改日再聚,我先走了。”
言罷就攬著忻顏往門外走。身後傳來鬨笑聲,他表現得氣定神閒。
昏暗的光線裡,忻顏似乎看到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像極了柯謹年,不由一震。然而還沒等她看清楚,就已經被安誠攬著出了門。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回頭看一眼,究竟是不是謹年。
懷著心事,腳步有些恍惚,被安誠一直那麼攬著,她也沒有掙開。安誠還以為她轉性了,以前她哪有這麼老實,跟個麻繩似的專門跟他擰著幹。仔細一想又釋然,畢竟昨晚兩人的關係是發生了點實質性的變化。大概天下女人都這樣,一旦跨過了親密無間的那一步,就立馬把你放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他只是沒想到陸忻顏這匹難以馴服的野馬也是這個脾性。
別的女人要是這個樣子,他肯定覺得煩,但是陸忻顏不一樣,他還挺享受把她馴服的感覺。尤其是今天早上第一次看到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差點笑岔了氣。於是攬著她肩膀的手慢慢下移到她腰間,不徐不慢地說:“要不,你就搬我那裡住吧。”
他的氣息就噴在她脖頸間,忻顏猛地回過神來。感受到腰間傳來他手心的熱度,她一把給扯開了,冷聲道:“不用,我自己有家。你把你鑰匙給我,然後回去找你那些朋友吧。我自己過去,拿了鑰匙我就走。”
又像只刺蝟一樣,早上是翻了個個兒,露出柔軟的肚皮,如今又翻回去了,拿一身堅硬的刺對著你。所謂的被征服都是假象而已。
於是笑了笑,伸手召計程車:“咱倆一起回家。”
一句話說得油腔滑調曖昧不明,越來越沒個正經。
“真不用。你去玩你的,把鑰匙給我就成。”
一輛車在面前停了下來,他開啟後車門,笑得皓月清風:“你成我可不成。我家值錢的東西不少,如果我不跟你回去看著你點,到時候你把我家給搬空了怎麼辦?”
他這人就這樣,說話的時候讓人恨得牙癢癢。偏偏忻顏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於是只是抬眼瞪了他一眼,跟著坐進了計程車裡。
剛想關上門,忽然有一隻指節分明的手拖住了門,繼而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忻顏。”
半年多,她一直在噩夢裡才會聽到的聲音。渾厚有力,又透著些秋雨般的冰涼,纏繞著她的時候,如煙又似劍。
那是柯謹年。
愣了一會,又聽謹年嘆息一聲:“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句話,彷彿是貓被踩到了尾巴。忻顏連忙用力關上車門,對司機說:“師傅,麻煩開車。”
車子啟動的時候,忻顏整個人都在發抖,明明車子裡的暖氣很足,她還是冷得直哆嗦。安誠在她旁邊,沒問那個人是誰,也沒問她怎麼了,只是伸過一隻手來抓住了她的,傳過來的溫度是滾燙滾燙的。她覺得他手的溫度實在嚇人,可是不知怎麼了,就是捨不得鬆開。
下了車,他還那麼緊緊抓著她的手,帶著往家門那裡走。
站在家門口,他終於還是問了:“你跟他,那個柯謹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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