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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她。
眼簾靜靜垂下,掩住一眸子的洶湧,蕭子墨的聲音好似從天際傳來,又帶著深深地無奈。
聞言,琉笙也同樣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他說:“百年前,如果她不是我的徒。”
“或許,就不會死了。”
他垂下眸子,左手小指處一根紅線從長生殿連到滄流山某處……
第八章 搶親
那襲月白色越來越遠,最終在蓮夙眼裡只剩下一粒塵埃的大小,繼而消失在天際。
蓮夙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佇立,不知不覺間左眼內已蓄起一汪水汽,而另一邊卻依舊空靈若谷。
“呼……”確定蕭子墨已走遠,天樞重重的呼了口氣,繼而唇一彎笑得沒心沒肺:“小娘子,他走遠了。”
“是的,走遠了。”蓮夙垂下眼簾,在抬起頭時已笑得一臉明媚:“所以請您老把手放開吧,咱倆不熟。”
紫衣廣袖下,天樞緊緊握住蓮夙的手,牽制著她的行動。
“小娘子,過河拆橋是不好的行為,是不道德的。”天樞面色不改的語重心長教導,手上的力道恰到好處,不足以傷到她,又讓她無法掙脫。
無力的白他一眼,蓮夙現在只覺得自己很累,連和他鬥嘴的精神也沒有,索性背過身不理他。
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天樞的眉頭有隱隱的皺痕,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壓下心中絲絲縷縷的酸澀,天樞放開她的手,繞到她的身前:“小娘子,這麼怕你師父?”
蓮夙想了想,點點頭:“怕。”
“哦?”天樞眉一挑,本以為她會反駁他,既又釋然。
這世上,又怎麼會有不曾怕過滄流上仙蕭子墨的人?
那個連不動聲色都選染上殺氣的絕色男子。
但,偏偏他見過,他的眼中滿是寵溺的模樣,滿的似乎隨時都會溢位來,便是在看眼前這低垂著小腦袋的孩子的時候。
但,此時這個孩子也告訴他,她怕師父。
“我不怕師父。”見他仰望著他方的模樣,眼中一種她沒有見過的情緒翻騰著,她垂下眼簾,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好似風中的輕聲解釋:“我只是怕師父殺我。”
微垂的眸子中漣漪著滿滿的水光,若是他人說出這話,天樞一定會覺得他貪生怕死,但由蓮夙以軟糯清亮的童音演繹出來,他卻只有心疼。
只剩下憐惜。
低低的嘆了一聲,天樞蹲下身,與她的視線保持齊平,牽起嘴角微笑,聲音喑啞的好像刀劍相觸:“小娘子,難道你是我的剋星?”
蓮夙也牽起嘴角,回給他一個微笑。
垂下的眼簾掩住一眸子的哀傷。
她說的都是真話,她怕死。
因為她不能死,如蕭子墨蒼生在肩般,這是她不能捨棄的責任。
喇叭嗩吶聲遙遙逼近,卻非人界的音調,而是魔界特有的曲子,八名紅衣女子身姿婀娜抬著精緻的轎子臨近。
看清轎子的模樣,在場的眾人有的眼睛都直了,那轎子佈置得極其精緻,四角墜下紅透的流蘇隨著步履搖曳,那緞子是極紅的,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抬著的橫木與支撐著轎子的木材卻是漆黑的顏色,本來,紅黑相間是經典的顏色搭配,在人界妖界甚至仙界都會有所涉獵,偏這紅的黑的都過於極端的顏色搭配在一起卻配出了絲詭異的味道。
蓮夙看不到抬轎的八名女子的長相,她們的臉上都扣著一張慘白的面具,沒有仔細刻畫五官,慘白的一片,無悲無喜的模樣。
走在轎前的是一匹黑色魔獸,健碩的四肢,長尾一甩一甩,鞭打著地上的灰塵。
魔獸上坐著一身紅袍的男子,也算俊朗的容顏,只是眼下帶著青色的痕跡,平白給這張臉添上分陰霾感。
與身後那慘白的面具般,他的面上也無悲,亦無喜,一行人停住。
另一邊,一名女弟子扶著周身豔紅的女子一步一步走來,女子的面孔掩在紅紗下,蓮夙也看不清。
扶著額頭,蓮夙有些苦惱了,這場婚禮到底是怎麼回事!
像極了多少年前她所見的,一場皮影戲。
她沉思的片刻,新郎已扶女主上轎,眼見著那一襲紅嫁衣湮沒在漫無邊際的紅中,轎起。
由於魔界過於遙遠,如此之多的看客著實無法盡數轉移,這拜堂索性就在滄流山拜了。
轎子兜兜轉了幾圈後又回到走的地方停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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