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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淚,之後又抱怨許陽太執拗:“你也真是,偏把原畫燒了,畫作與繡品放在一起相得益彰才見珍貴……”許陽卻不以為意:“原本就是送給紫萱的,當然要讓她帶走。我送她的她帶走,她送我的我留下,這樣我們倆都不寂寞。”
陳藍實看許陽提起妹妹雖不像前陣子那麼傷心了,可話裡話外卻又多了些心灰意冷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是心疼妹妹,可妹妹已經死了,妹夫這個樣子真讓他放心不下。想了半天,跑去跟許太太商量了一下,扭頭便趁著夜間船隻靠岸跑到弗朗索瓦船上,讓他把兩位跟著他進京的法國畫家請到了許家的船上。在此之前許陽雖然聽說有幾位歐洲藝術家跟著弗朗索瓦一起來到了大江,可是因為心情沉重,一直沒有興致去與他們交流。
弗朗索瓦十分驕傲的向許陽介紹了這兩位藝術家朋友:“他們兩個在法國可都是一流的畫家呢!只是法國現在太亂了,我的這些朋友都是在我這裡見到了大江的藝術作品而對東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想著這幾年因為你的緣故,油畫在大江挺流行的,到這裡一方面能見識東方的藝術文化,一方面也不至於餓死……其餘的幾位已經被揚州迷住了,尤其是盧卡斯,他被一位揚州姑娘迷住了,聲稱要跟我一樣做揚州女婿。只有衛斯理跟艾德里安決定跟我去見識一下大江的京城。”許陽的嘴角抽了又抽,幸好這群人裡沒有類似於安格爾那樣他耳熟能詳的名字,不然他一定會崩潰的,就這樣許陽也非常懷疑歐洲的藝術程序會因為弗朗索瓦的摻和而面目全非——因為他聽到這個據說曾經是法國宮廷畫師的叫做衛斯理傑拉德的傢伙感慨說如果不是他的表侄弗朗索瓦極力慫恿他出逃,估計他們一家都會葬身火海。而弗朗索瓦對巴黎情況的預知其實是來自於許陽的提醒的,許陽非常懷疑如果沒有自己摻和,這位據說擅長靜物繪畫的畫師確實會如他所說會在他的藝術作品大放異彩之前就葬身火海了,畢竟在他了解的歐洲藝術史上,並沒有這個人的名字,而他的畫作所展示出的水平分明不該一直是籍籍無名之輩。
在此之前,來到大江的一流歐洲藝術家其實是不多的。而弗朗索瓦確如他所說並不是普通的商人,他還真是正經出生在傳統貴族家庭的孩子,儘管他只是沒有什麼繼承權的幼子。因為許陽的提醒,他回到巴黎之後極力忽悠認識的親戚朋友都趕緊離開巴黎,這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曾經認為動盪已經結束可以太平過日子了,但還是有不少原本就對形勢不是非常樂觀的親戚朋友聽了他的話搬離了巴黎甚至乾脆跟著他跑到了法國南部。而顯然南部平靜的生活或許適合一些經歷了動盪渴望安定的普通人,而對於追求靈感的藝術家來說,顯然弗朗索瓦的東方之旅更具有吸引力。而以弗朗索瓦的出身,跟他交好的藝術家有著相當的水平層次這一點非常正常。
說起來,陳藍實的主意確實好極了,衛斯理傑拉德與艾德里安佩蘭的到來有效的衝散了許陽的沉重情緒,他完全被這兩位帶來的這個時期的法國藝術給迷住了,一幅幅的畫擺滿了船艙的大廳,油畫,工筆與寫意畫交相輝映,即使是一直對西洋畫不太感興趣的陳藍實也被震撼了:“我一直以為大江是世界文化的中心,可是看看這些畫作裡畫的東西,我真的覺得過去的看法確實太狹隘了,有機會的話,我也應該去法蘭西看看。”
衛斯理傑拉德的畫作以景物為主,把陳藍實震撼到的就是他畫的各種法國曆史悠久的建築。而只有二十出頭的艾德里安佩蘭則更擅長人物畫,他畫的裸女讓陳藍實一面信誓旦旦的聲稱畫這種畫實在是斯文掃地,一面又偷偷對許陽說:“這種畫真的只能畫歐羅巴女人,大江的姑娘除了羅什舒亞爾太太那樣子的都沒什麼畫頭的……”許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這傢伙長得跟紫萱像,脾氣也跟紫萱似的面上一派端莊骨子裡卻很調皮,實在是讓他覺得親切極了。
不管怎麼說,有了幾位新朋友們的陪伴,許陽逐漸開朗起來,雖然偶爾還會坐在船艙裡中盯著屏風發愣,可是發愣的時間與頻率都大大降低了。陳藍實跟弗朗索瓦都鬆了一口氣,陳藍實想了好陣子,還是又找到了許太太,建議她最好儘快再為許陽訂一門婚事。“明燦這個人最有責任心,與其讓他這樣子胡思亂想,倒不如再讓他有個操心的人跟事情。我爹孃也是這個意思,明燦為紫萱做的夠多了,他們二老眼裡明燦跟我們兄弟倆也沒什區別了,他們是真不忍心明燦再這麼耽擱下去了。”
許太太深以為然:“你爹媽都是寬厚人,我心裡明白他們是真心為陽兒好。可是有什麼法子呢?這會兒跟陽兒提婚事那是往他心上插刀子,況且……”說到這裡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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