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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問我一些正常的東西啊!皇后生孩子要大臣爵士騎師皇帝一起過來看的那是法國沒錯,也確實是很野蠻的規矩沒錯,可是喂喂,老爺子你那一邊鄙夷地說“果然是蠻夷”,一邊滿眼散發著好奇的目光是怎麼回事?喂喂您都八十了不要這麼猥瑣好不好。
所以許陽越發覺得古人果然越是講禮儀的越是猥瑣。看這老頭雪白的鬍子都快有一尺長了,問起番邦禮儀要麼就是桑拿浴要麼就是女人生孩子……
說實話許陽真是冤枉死孟老先生了,他老人家一輩子就一個老妻,連紅顏知己啥的都沒半個,三個兒子倆閨女都是老妻一個人生的,他四處遊玩也是在他的妻子三十六年前去世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孟先生不過三十多歲,卻再不肯續絃,只說結髮夫妻,生同衾死同穴,再沒有再插一個人進來的道理。老先生真的再正經不過,人家真的是道德典範沒的說。只是老先生性子豁達,喜好旅行,最愛探究的就是各地風土人情。他對歐羅巴是很感興趣的,但是卻真的不瞭解,實在是沒出過國門,這時代資訊也實在閉塞。所以孟老先生一直感覺那些頭髮黃的紅的褐的面板白個子高的都好像是一國的,偶爾遇到個能說中文的,便如獲至寶。
可孟老先生遇到的歐洲人都是什麼人啊?淨是海員什麼的,他老人家在廣東呆了一陣子,大江的商業政策比較寬鬆,那地方傳教士也有,可還是海員啊生意人居多。問他們風土人情,這些人還不是可勁的八卦?八卦,這玩意自然是八別人的卦,比如義大利人便會說英國人是小島的土鱉,長得是全歐洲最醜的;巴伐利亞過來的又要大罵法國人野蠻,皇后生孩子還得一群人圍觀才能確認不是野種;當然也有驕傲的芬蘭人聲稱他們那裡的人會在蒸籠裡蒸了再跳到冰窟窿裡游泳來鍛鍊身體,又有人拿了有裸女像的花瓶兒跟老頭子兜售……所以真的別怪老先生總問這些詭異風俗,實在是跟他說的人就是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講的,在他眼裡歐羅巴就沒正常的東西。
這會兒許陽聽孟老先生講完了一堆跟人打招呼的禮節,一雙眼睛成了蚊香眼,然後便看到老先生叫人抬了個七絃琴過來。頓時差點吐血,不是說過陣子再學琴麼?老先生便道:“你明天開始就要去崇雅了,可是你們山長的課並不多,每天也不過去那裡兩個時辰罷了,早點學點音律,省的日後跟大家熟悉了,唱個曲子都不會也太丟人了!”許陽淚奔了,合著不光是要練琴,還要先學唱小曲兒?這年月做個文化人容易麼?不過想想賈寶玉跟那些朋友聚會的時候喝個酒還得挨個唱歌,頓時覺得這項技能還是得燒一下……
許陽嗓子不錯,只是曲譜他看的糾結死了……口胡我五線譜是認識的,可這玩意是啥啊?喂喂我只是想先考個秀才,不準備成為音樂家啊!還有這個琴,彈的我手都疼啊!看林妹妹那麼小都彈得行雲流水,喂喂,還有她不會的麼?許陽咬牙暗忖到:林妹妹她智商到底有多少啊,我怎麼覺得180還打不住,200都得往上好不好?才幾歲啊,這種多才多藝法太逆天了吧!
不過牢騷是牢騷。許陽過的真的太充實了,林如海的交際層面比他在二十一世紀的爹媽還要高几個檔次!想也知道,他親爹不過是個局長,放這時代是什麼級別呢?揚州城裡的主簿王大人是知府顧大人的輔官,又在知州之下,主管揚州糧稅戶籍等等事務,放到現在人家等於是一個大城市裡好幾個局長的總和,比許陽的爹一個光桿局長牛多了,幾品呢?正七品。同時正七品也是下縣縣令的品級,當然縣令手下也有主簿,但這個主簿跟揚州主簿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說這些只是強調一點,許陽爹媽也混得不錯,不過跟林如海確實沒得比!人家是正三品,比省委書記(從二品巡撫)就低半品!所以林如海隨便給他請幾個老師,都不可能是一般人……當然孟老先生這個是意外,他跟崇雅書院的季山長一樣根本不是隨便能當人老師的,就算有林如海介紹,許陽做人家徒弟也絕對不夠格,只是這小子實在是運氣太好。季山長本來是礙於情面讓他跟著,偏又正好趕上孟老先生如今這個特殊狀態,結果便宜了許陽,還沒正經上學,就又多了個不是老師勝似老師的老頭子教。
這幾天許陽才知道他的騎術老師胡老師居然是退了休的禁軍教頭!神啊這不是林沖級別的牛人麼?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禁軍教頭其實沒那麼了不起的,10萬禁軍裡有千把個教頭,算算也就相當於現在的排長。不過,禁軍的騎兵排長麼,唔,還是比較牛的!這個胡教頭是揚州本地人,30多歲覺得身體素質下降又加上思念家鄉就退休回鄉了,他娘子是他老同事的閨女,也擅長騎術,懂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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