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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手好字,可寫出的文章雖然文理通順,可就是總讓人覺得乾乾巴巴的。
季山長把這些歸結於許陽開蒙太晚的問題。其實擱現在,就是個語境的問題!比如一個法國人,從小說法語,自然用法國話說起來順暢之極,他可能能用法語去寫一篇好文章。等半大了再去學中文,就算他專門學了十年,中國人聽了都說挺標準,可是讓他把一篇法國小說翻譯成中文,翻譯個大概的意思是沒問題,但是原本花團錦簇的文章,十有八九會被翻譯成流水賬。
文字是個奇妙的東西,古代唸書的小孩子,從小就唸著:“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濛濛。日下對天中。”所以即使是紈絝子弟,但凡上過學的,隨便行個酒令都是花團錦簇的段子。可是很顯然許陽缺乏了這個環境,現在他學東西,確實是填鴨式的死記硬背,靈氣這東西,早在他小時候學寫大字畫油畫跟蹭蹭的跳級中發揮過了。
不過許陽就是知道了季山長的想法也不會懊惱,要沒林如海介紹,誰知道他許陽是誰啊?人不可以太貪心的。
第二十九章
眼見崇雅快要開學了,季山長忽然讓許陽把讀書的時間縮短些,騰出時間讓他突擊學習六藝。
太坑爹了!明明許陽的便宜舅舅,紀山長的正經弟子林如海都是個文弱書生了,偏偏這會兒對他這個連弟子都稱不上的小輩兒的要求卻不是小六藝而是大六藝!!小六藝說白了還是尅書罷了,《易》、《書》、《詩》、《禮》、《樂》、《春秋》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讀書人該學的。可是大六藝可就誇張多了,禮、樂、射、御、書、數……
聽著就六項,可你當真的只是懂禮節能看樂譜會射箭能騎馬駕車認字會算數?做夢去吧!君子六藝,具備這六項的可以成為君子……好吧這一點是許陽胡說的,但是這六藝真的是太坑爹了。因為坑爹的難,所以一代代下來,越來越少的人按照真正的六藝去學習,而侷限在那幾本書上,稱那幾本書讀通了便是六藝俱全了……
大六藝真的太難,每一項都有很細的分類。比如禮,別以為“禮”這玩意就是怎麼站怎麼走……像電視裡似的請個老媽子就能教了,純粹扯淡!這六藝之首是隨便說著玩玩的麼?這是一系列的禮儀制度!(注1)
季連江自己沒時間挨項教許陽,便與林如海商量,請了一位老儒生孟先生教他這些零碎東西,許陽一打聽,這位孟老先生居然是亞聖的上了族譜的直系後人,嚇得許陽上課前腿都顫。
林如海也是無奈:“這些東西,你要是有個正經的授業老師,從小就該徐徐的一邊教四書五經,一邊把這些教了……可現在你這麼大了,卻才開蒙不久,便是想給你請名師,我也不好意思跟人家開口!幸好老師替你說話,請了孟老先生過來。孟老先生去年剛沒了孫子,心情不好,身體也差了,沒精神在書院裡繼續教書,閒下來又更覺得悽惶,老師跟孟老先生是多年的好友,也想給他找點樂子讓他分分心。你自然也是沒資格做他弟子的,只算是老人家閒著沒事教你順便散心!你只叫他孟爺爺便好。”
這孟老先生是出了名的大儒,一輩子縱情山水,四處遊玩。雖未參加過科舉,卻教出了9個進士,其中一個還是狀元。年紀大了沒精神到處走了,路過揚州便在老友季連江先生的邀請下在崇雅書院呆下來任課,誰知道前陣子得到家鄉的訊息,他才14歲就考上秀才的神童孫子居然走了,老爺子一下子就倒了,將養了好久才起來,卻沒精神上課。
季山長雖請了人照顧他,可是老人心情不好,怎麼也快活不起來,書院裡的學生又大多都是成年人,便是在他身邊侍候,也沒幾個活潑的。最後想起林如海前陣子發牢騷,說自己的外甥在番邦呆的久了,跟個活猴似的……於是一拍腦袋叫了林如海來,讓他親自請孟老先生住到他家去,順便教教外甥。季山長這人腦子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他想著許陽既然是番邦回來的,必然懂得不少外面的風土人情,孟老先生最喜歡旅遊了,倆驢友肯定又共同語言,多好啊!也不用他老人家教許陽什麼別的,把我們的禮節教給他就成了,工作相當之清閒……又有許陽給他講番邦風俗,多開心啊!
孟老先生的工作確實清閒,也開心些了,這孩子性格很是活潑,懂得的東西雜七雜八,不過真有趣啊!可許陽真是覺得苦逼死了。整了這麼個大神過來教他,亞歷山大,能不苦逼麼?
更悲劇的是明明老人家需要教的課程本來是比較松的,可是老先生一個勁兒的跟他打聽番邦的風土人情就讓許陽真心想跪了。老先生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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