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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一些零工,比較累,所以……所以我能吃苦。”見程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才迎上他的目光,篤定地補充道:“但是我能分得清輕重,如果能得到一份正式的工作,我就不會再做那麼多兼職了,這一點請何主管放心。”
於是,林幼喜就進入了這間公司,一個月基礎培訓後,程卯將她調到自己的小組,親手栽培,她並不是新人裡最優秀的,但是卻是最努力的一個,大至協助業務,小至傳真列印,有時候貨期緊張,她通宵在樣衣間裡和工人們一起整燙衣服,包裝封箱,手上磨出水泡,也從沒有一句怨言,在這一個本就是以瑣屑事情居多的行業,無疑她是勝任的。 _
她跟在程卯身邊兩年,程卯事無鉅細的教她,指導她,有些時候,那些關心和照顧,全然已經超出了一個師傅的職責範圍,漸漸的,辦公室裡的那些大姐開始打趣他們兩個,每當這時候,程卯都會適時地阻止她們,可心裡卻十分受用,林幼喜外表文弱安靜,實際卻是個自愛而有原則的女子,溫和妥當,是適合娶回家過日子的那種人,為什麼不好好珍惜。
林幼喜對同事們的關心和好奇表現得很平靜,只是程卯私下裡約她吃飯,看電影,週末出去郊遊,她卻大半都是推辭,藉口一如既往,她要去看望媽媽,程卯知道林幼喜有一個身體不是很好的母親,住在郊縣,她週末都要去照顧,這樣的理由,堂而皇之,讓程卯沒有辦法進一步接近她。
兩個人,就這樣半遠半近地相處著,工作的時候,他們是最親近彼此的人,默契而協調,一旦下了班,卻又變成了最遠,程卯從前一直以為林幼喜是年紀小,受家境的拖累,太少涉及感情問題,臉皮薄,不好意思,所以他也不心急,畢竟她這個年紀,事業還是最重要的,他可以等。
直到林幼喜在公司做滿兩年後,突然向程卯提出,想自己單幹,獨立接單,她這個決定讓程卯鬱悶了很久,雖然她已經有了獨立做單子的能力,這樣的拆夥只是遲早,做師傅的沒有理由不答應,但這就表示兩個人以後連在工作中的接觸都將大大減少,這意味著什麼,這個小姑娘,難道對自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麼,還是,這是她的一種無聲的拒絕。
40,冷子辰大騙子
有時候,程卯會覺得林幼喜心裡有事。她平時很少閒下來,就算是最清閒的淡季,她也會給自己找些事情做,看看外貿書籍,或是查查服裝樣式,甚至是去樣衣間學著踩縫紉機,毫無疑問,是挑不出毛病的好員工。
有幾次公司的聚餐,同事們熱熱鬧鬧地圍著餐桌呼哈敬酒,林幼喜總是會在酒至最酣暢的時候,默默地離席,到結束的時候才回來,臉上帶著畫好的規矩笑容,卻分明是寂寞,無法去碰觸的寂寞。
也許,是家裡負擔太重吧,她很少提起家裡的事,同事們都知道林幼喜有一個隱疾,那就是她的母親,諱莫如深,程卯一直認為,她所有的彆扭和放不開,都是因為她的母親,直到這一秒,直到冷子辰從法拉利裡走出來的這一秒。
這是程卯第一次看見林幼喜哭,卻不是為了那個隱疾,不是為了她的母親,而是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開著法拉利的年輕男人,他們之間定有所謂的‘過去’,程卯所不知道的‘過去’,一時間,林幼喜的形象開始模糊。
“需要我做什麼麼?”他強忍著心頭的壓抑與乏力,輕輕地問她,並隨時準備為了她的一句求助而在所不辭,那些‘過去’,他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他真的可以,或許可以……大概,可以,是不是真的可以,沒有男人能明確回答這個問題。
“對不起。”林幼喜小聲地囁嚅,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程卯,你先走吧。”
她,不需要他,她讓他走,程卯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失落地望著她的臉:“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充滿了落寞和淒涼,又看了她一眼,扭頭走了,走得很快,似是在逃。
冷子辰見她的同事都走光了,那個斯文的男同事也走了,才抬起腳施步走了過來,站定,手緩緩按在林幼喜的脖頸上,挑著眉:“當著他的面,我真不敢過來,怕你不理我。”如果他真的是怕就好了,可林幼喜知道,他從來不會怕,他是在逼她,壓她,將她陷入絕境。
她無法想象明天的自己,該如何面對同事們猜疑的目光。沒錯,這就是冷子辰想要的,她辛辛苦苦了兩年才營造出的所有安寧,他只需按一串手機號碼,嘩的一聲,就可以全部摧毀,他是故意讓她難堪,他是她的劫數。
“我沒事了,你走吧,冷子辰,你走!”林幼喜捂住臉,淚水順著指縫溢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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