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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整個世界,他的人,卻不過在幾米之外,同事們一會兒看看林幼喜,一會兒看看不遠處的冷子辰,他們臉上漸漸浮現出了迷濛的距離感,似乎不曾與眼前這女人共事過兩年之久。
39,那時候的林幼喜
林幼喜沒有說話,默默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鼻子有些發酸,她的眼眶慢慢泛紅,程卯自是滿臉的震驚無法掩飾,他囁嚅著立在一旁說不出話,同事們都知道程卯在追求林幼喜,有人推他,他才驚醒似的走到林幼喜旁邊,小聲說:“幼喜,如果你有事,就改到明天再聚也不遲。”
“算了。”林幼喜的太陽穴跳得厲害,整張臉似乎都不可控制地抽搐起來,她不敢看程卯,這樣的狀態,只怕今天晚上是再也熱鬧不起來,輕輕揮了揮手,聲音細不可聞:“明天吧。”或許,後天,或許,沒有下文,她現在只想逃開這裡,到一個人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去。
同事們三三兩兩陸續離開,有的拍拍她的肩膀,或是安慰她幾句,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個突然出現的開著千萬法拉利的年輕男人,隔著幾米開外的距離卻講電話,以及林幼喜瞬間冷卻的臉,眼眶噙著的淚水,這樣的情形,讓外人又怎麼能再深問,又讓局內人如何辯解。
冷子辰,他從來都是個讓人難以預料的人,也似乎從來都,在林幼喜所能計劃的範圍之外。或許她早就應該想到,那一通她唱獨角戲的電話,他的沉默就是一種不祥。而自欺欺人的所謂‘了斷’,也無非也是她一廂情願的臆想。
或許,不是不能了斷,而是這揮刀的主角,不可以是她林幼喜,就如同五年前的那場戀愛,主導者從來都是他,她只能逆來順受,她只能被動接受。是不是這樣,冷子辰,你這可惡的男人。林幼喜的手,漸漸緊握,是她錯了,不該一時衝動打那個電話,不該對他說了那麼多狠話,千不該認識他,萬不該惹上他。
有些男人,是一味毒藥,你既一時貪圖地嚐了,就註定不能輕易擺脫,除非,是他主動放手。
程卯最後一個離開,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冷子辰,冷子辰正玩味地看過來,唇角微勾,迎著程卯的目光,那是一種男人之間勢在必得的挑釁。程卯不由頓怔,遲疑著收回視線,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林幼喜,她的臉藏在稀稀落落垂下的髮絲下,躲閃著,迴避著,使她看上去更加單薄無助,林幼喜嘀咕著:“程卯,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
“不是什麼,林幼喜,他……你認識他嗎?”程卯許是在喃喃自語,甚至,這一刻,他隱隱有些期待,如果林幼喜開口說,幫幫我,救救我,他會義無反顧地牽起她的手,哪怕明知是錯,他也不會退縮。
那個開著法拉利的年輕男子,看過來的那種分分明明的眼神,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端倪,他和林幼喜之間有一場‘過去’,這是一場成年男人之間的較量,而程卯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絕對不會是贏家,不知道這其中的隱藏玄機,可單是憑那輛車子,他就輸了,在這現實的世界裡,輸得狼狽不堪。
兩年前,公司納新,要招幾個應屆生做業務助理,輔助業務經理處理一些瑣屑的雜事,再從中挑選有潛力的進一步栽培,新升為業務主管的程卯負責那場複試,之前的初試,已經淘汰了大部分不合格的,複試只有寥寥幾人,都是女生,服裝業算是個陰盛陽衰的行業,林幼喜就是其中之一。
兩年前的林幼喜,外表上看,和現在沒什麼差別,程卯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瘦,那時候幾乎可以用骨瘦嶙峋來形容,小而尖的面頰上,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面板還是白皙的,只是莫名的,會讓人忍不住用蒼白、慘白那類詞來形容,程卯無法想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怎麼會瘦成這樣,讓人覺得心疼。
外貿專業上的知識,林幼喜的回答都沒有什麼缺漏,英語口語也相當流利,是很地道的美式發音,做為沒有留學經驗的本科生,這是非常難得的,可見平日裡下過苦功夫,程卯對她非常滿意。因為是應屆生,也無需考慮經驗的問題。
只記得結束了例行的常識問答之後,程卯忍不住問道:“你看上去太瘦了,是不是身體不太好,比如胃病之類的。”做外貿工作,因配合國外客戶的時差,員工加班是家常便飯,如果身體不是很好,很難承受這樣的工作強度,錄取員工,健康是必須要考量的因素。
“我挺健康的,我的簡歷後面附了健康證明,我沒有……病。”林幼喜有點尷尬地垂了垂頭,掩飾似的掖了掖耳邊的碎髮:“程主管,我家裡條件不是很好,我媽媽需要我照顧,平時要為了學校的獎學金讀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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