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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隻擔心被人拋棄的小狗,獨獨她缺了那根會搖動的尾巴,再加上別家的父母親來領孩子回去時,即使那些父母又吼又罵,他都感覺到她的欣羨,然後她會更抱緊他,好像要證明著“我也是有人要的”。
“我沒有!”倔強地否認。殊不知自己又快又急的口氣已經充滿了欲蓋彌彰的味道。
反正簡品惇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也不再深究下去,動手將車子開出停車格,車子行駛的目的地正是他家。
既然她不想多談她父母的話題,那他就來秋後算帳了,“你為什麼又跟著那群傢伙去飆車?”
花漾總算將腦袋偏回一小塊角度,不像剛剛那樣幾乎要整個背對他,讓他瞧見她因賭氣而嘟得半天高的紅唇。
“心情不好、無聊、睡不著,還有你不接我電話。”
最後那個原因說來相當咬牙,看來依百分比來劃分的話,心情不好佔了5%;無聊佔了5%;睡不著也佔了5%,其餘的85%全在於他不接她電話這項指控,而且換個說法,如果他沒有不接她的電話,她就不會心情不好,也不會感到無聊,更不會氣到睡不著,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他不接她電話才是讓她去飆車的100%主因。
“我在將住院期間所累積的事情全努力處理完,有時人在開庭沒辦法開機。”簡品惇看著花漾突然整張臉轉過來,一副氣急敗壞的賭氣樣。
“你可以回電給我呀,不是都有來電顯示嗎?!”
“是,這點是我的錯,我想等你的下課時間撥給你,但是每次猛然想起,不是下課十分鐘已經結束,就是又忙到忘了,對不起。”
“……你有想打電話給我?”花漾原本含怨的眼像是點燃了一絲光明,她沒有太留意他忙到撥不出時間打電話給她,只將全盤的心思放在“他想過”的這部分。
“想關心一下你有沒有乖乖去上學。”再聽聽她的聲音有沒有精神。
“有啦,我都有去。”她終於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一掃這些日子誤以為簡品惇惡意的疏離。雖然去了學校並不等於有心於課業上,但為了害怕他打電話來查勤時沒聽到校園的雜聲而氣她不乖,所以她都乖乖待在教室,每分每秒都在等她的手機響起。
她怎麼會這麼小人地誤會他,小鼻子小眼睛地將他歸類在薄情郎之流?他還在凌晨接到她的求救電話就立刻飛奔來拯救她耶。真是……小小的對他良心不安了一下。
他還會想關心她有沒有去上學呢,嘻。
不過剛剛那兩句對話不會就是他們兩人可能的通話內容吧?未免少得太可憐了吧?一點也不能解她這些日子的思念飢渴。
但很快的,簡品惇打壞了她的好心情。
“即使我沒回電給你是我的錯,但你不該仗著這點,放任自己胡作非為,更不該將這個錯歸咎於別人。”不該讓他牽動著她的善惡,他不希望自己為了這個小女孩產生太大的改變,也不希望自己必須為了她好,而把自己搞得不像自己。他願意分心思在她身上,給予關心、給予注意,但前提是他還握有大部分的掌控權。“你總不能哪天去搶了銀行,理由是因為我跟你吵架,這聽起來不是很可笑嗎?”而且幼稚。
她咬咬唇,聽出了他的責備,“我沒有要胡作非為呀,我只是……覺得孤單,想找人陪……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在路上騎著機車,看到路邊的流浪狗我還會閃它,我做了什麼壞事嗎?”
“無照駕駛,騎機車未戴安全帽。”一針見血。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沒聽出來她很委屈地在傳達她的孤單寂寞嗎?他以為她為什麼要放著補眠的太好時間不睡,非得在烏煙瘴氣的車陣中穿梭,吸了滿肺的毒氣來減短壽命嗎?
她不過是不想一個人可憐兮兮地窩回那間房子呀……
他真的沒聽出來,嗚,只在乎她無照駕駛。
“反正你什麼都不知道!”二度賭氣地撇過頭。算了算了,反正他們什麼都不懂,認為只要是違背了他們道德觀念的人事物就全掛上一個“叛逆壞東西”。再說,她根本不想浪費唇舌替自己再解釋什麼,她也不要誰懂!
不懂不懂,誰都不懂算了!
“是你自己要問我做了什麼壞事,你的行為中本來就犯了這項錯。”現在又翻臉不認帳了嗎?他很盡律師的本分替她解答,為什麼換來一句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控訴。
“反正你什麼都不知道……”她的回答還是隻有這句怨懟。
小小的啜泣,成為車內的音效,不同於先前警局裡的放聲大哭,這泣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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