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庭聚會”,她將在那場“家庭聚會”中,被宣判失去了什麼——雖然或許該說,是失去她從沒能擁有過的東西,只是現在要更明確地讓她知道,“法律”這把刀,要將這種混沌不明的糾纏斬得乾乾淨淨。
昨天接到了她父親打過來的電話,如此冷漠地交代要她在幾點幾分準時到特定地點赴約,他與她母親要正式簽下離婚協議書,順便解決她的歸屬問題,不帶一絲絲關懷,那種說話的語氣帶著命令及速戰速決的不耐煩,她甚至可以想像電話那端屬於厭惡的嘴臉。
狠狠摔掉了手機,不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繼續在耳邊迴盪,也不想接下來換她母親用同樣的口吻再撥來的電話。
她知道,他們都不要她了。
“好,我多給你五百萬,花漾的監護權歸你,在她成年之前,我還是會每月支付三萬元的生活費給她,這是最優渥的條件了,你自己好好考慮。”
獨立隱密的包廂茶樓,她的父親與母親分坐圓桌兩邊,各帶著自己的法律顧問在談論著離婚的種種條件,前十分鐘他們簡簡單單解決了所有財產上的分割,接著花了幾近三十分鐘在爭吵著她的歸屬權,不爭只推。
花漾強迫自己咀嚼吞嚥著一籠一籠的珍珠丸、燒賣,像個置身事外的路人甲,他們吵他們的,她吃她自己的。
“我丈夫不會同意,他不願意替你養孩子。”她母親似乎忘了她身分證上的配偶欄名字還寫著對面那男人的大名,卻口誤地稱呼第三個男人為“我丈夫”。
“我也沒要他養,我花士嶽沒賤到自己生的還要靠別人養,她的所有生活開銷我全權負責。”
“但是我們李家突然住進一個姓花的,你不覺得很突兀嗎?你既然這麼有本事、這麼高尚,為什麼不自己生的自己接回家養?”
“我太太不同意,你想看見自己的女兒變成被後母凌虐的孩子嗎?”是威脅。
情婦與情夫終於熬成婆了,榮登為正夫正妻的地位。
“你又怎麼放心將女兒放在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家庭裡?沒看新聞裡被性侵害的組合都是以繼父和繼女最多嗎?”她母親也不甘示弱。
夫妻的爭吵,完全無擾花漾的食慾,她招手喚來服務小姐,“小姐,麻煩一下,我還要點一份鳳爪和蘿蔔糕。”一點也不像是夫妻口中將被凌虐或是性侵害的可憐女兒形象。
夫妻因此停戰了五秒,各自喝了一口烏龍茶,不一會兒又繼續吵起來。
“那麼你把她送到國外去呀,這樣你家那個賤女人就凌虐不到她了。”
“那麼你把她送到國外去呀,這樣你家那個賤男人就侵犯不到她了。”
異口同聲。
有這樣的默契竟還走上離婚一途,真是可惜了。
“我也不怕大家丟臉,撕破臉直說好了,我不希望我家花婷從她身上學些亂七八糟的惡習,之前我女兒去逛街,竟然瞧見她和一個成年男人在廝混,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貼在年長她那麼多的男人身上,你以為是老師帶學生校外教學嗎?花婷說那是援助交際,我已經有了一個壞女兒,不要再多一個!”
果然,花婷回去亂嚼舌根了。花漾一點也不意外。
“那憑什麼我要接這種爛攤子?”
“你不是常將你辛苦懷胎十月這檔事掛在嘴上嗎?說你是個多麼偉大的母親嗎?!”
“我懷孕的確懷得很辛苦,你知道我生她時陣痛了一天一夜,還為她胖了十三公斤!你呢?你做了什麼?!你只不過提供了一條精蟲,還在那邊偉大個什麼勁!你半夜有起來替她泡過一次牛奶、換過一次尿布、哄過她睡嗎?”
“說得義正辭嚴,那幾件事你也沒做,還不全交給保母做,保母比你還盡母職。”花士嶽冷冷一哼,對於“未來前妻”的唱作俱佳覺得不以為然。
“不只是母職吧,她連我這個做妻子的『義務』也一塊盡得乾乾淨淨,和你在育嬰室裡搞起見不得人的醜事!”要揭瘡疤,大家一起來。
“那已經是過去式,你又說這個做什麼?!”花士嶽些微的惱羞成怒。
“沒什麼,只想說,上樑下正下樑歪。所以花漾遺傳到你的血統,去做什麼援交,我一點也下驚訝。”有其父必有其於。
服務小姐送來了兩盤點菜,夫妻倆又暫歇炮火,灌茶潤喉,為下一回開戰做準備,也因如此,一直找不到空隙插話的花漾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
“基本上,你們可以不用吵了,監護權不過是個幌子,就算今天我跟了你或是你,又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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