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那是小空的事,不需要你管。”魏南河往樂正七碗裡夾青菜,“趕緊吃,吃完做作業去。”
樂正七頂嘴說:“今天週五……”
“週五怎麼了?”
“明天不上課。”
魏南河笑眯眯的,“然後呢?”
“後天也不上課。”
魏南河循循善誘地:“那你作業什麼時候做呢?”
“可以後天下午嘛……”樂正七聲音越來越小。
魏南河一點也不動氣:“這麼說你今晚有安排咯?玩什麼?”
“CS……”樂正七叼著青菜的一頭,用門牙沒滋沒味的啃了幾下,聲音小得不能再小,“我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玩遊戲了,為嶼載了新版本……”
魏南河做了然狀抬頭,冷冷地看著柏為嶼,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噼裡啪啦較量不休,楊小空在桌子下踢了柏為嶼一腳,柏為嶼忍氣吞聲地埋頭吃飯。
魏南河轉而和顏悅色地勸樂正七:“作業先做完再玩,你剛開始唸書,養成好習慣非常重要,知道嗎?”
樂正七吭哧吭哧的把青菜嚼進去一半,“哦。”
吃完飯,大家各忙各的去了,楊小空幫吳阿姨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池裡,忙完後正要出工瓷坊,柏為嶼迎面奔回來:“別出去別出去,外頭不安全!”
兩個人趴在工瓷坊屋頂,遠眺過去,蒼茫夜幕中,蜿蜒的山路上緩緩駛來一行車隊,待車隊駛到近處,一輛輛車在路燈的照耀下光澤清冷,弧線優雅。只見打頭是布加迪威龍開路,跟著是四排加長林肯,第三輛是勞斯萊斯,後面押尾的是邁巴赫保時捷帕格尼悍馬等等,最差都是輛捷豹,一水的黑色,浩浩蕩蕩往工瓷坊開來。
楊小空心驚肉跳地扯扯柏為嶼:“柏師兄,這,開車展嗎?”
車隊慢慢停下,首位布加迪威龍車門開啟,走下兩位穿黑西裝的男子,一左一右站定,接著,後排的車上陸續下來幾十位同樣衣著的男子,統一的面無表情卻兀自凶神惡煞。其中一位彎腰拉開勞斯萊斯的中排車門,車上下來一位花白頭髮面目和藹的老頭。
柏為嶼以手扶額,冷汗淋漓:“這哪是走後門?分明是威脅!是恐嚇!”
魏南河站在木樓前不知所措,儼然也是一頭霧水。
白髮老頭在黑西裝們的陣隊護衛之下步上臺階,走近魏南河,笑容可掬地說了幾句話,緊接著同魏南河一起走進木樓。
楊小空扒著瓦片,疑惑道:“為嶼,這到底怎麼回事?”
“誠實的家長來了。”
楊小空想了足有兩分鐘,大驚:“陳師兄?”
柏為嶼幸災樂禍地說:“不懂了吧?上一屆研三謝師宴鬥毆事件聽說過沒有?”
“聽過,怎麼?”
“設計和我們純藝鬥了很多年,上一屆我們研三的師兄們定的謝師宴會場被設計搶走了,我們本是去找酒店說理,不想設計的幾個傢伙過來挑釁,裝雕的唐師兄見老師都還沒來,就先動起手教訓他們。”柏為嶼一手支著下巴側過身子,大有說書的架勢:“我柏為嶼是什麼人?還沒等唐師兄出手,我一個長直拳就把工業設計那混蛋的門牙捶斷了!後來鬧大了,我們油畫系裝雕系雕塑系漆畫系陶藝系全上前線,除了國畫和書法的幾個溫和派,其餘個個英勇掛彩。他們設計也不好過,室內設計一個傢伙被打塌了鼻樑骨,服裝設計的……”
“是是是,您老所向披靡,”楊小空提醒:“您又開始廢話了,撿重點的說,這是和陳師兄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誠實受的傷最重,被人家一個酒瓶砸暈了!”柏為嶼指指自己額頭上的疤,“我這還不算什麼,他那個才叫恐怖,白森森的骨頭的露出來了,血流了一路,捂都捂不住,差點鬧出人命!鬧事的酒店又在市區,第二天上午這事就見報了,影響極其惡劣。這麼大的事學校總要找個人頂黑鍋,設計和純藝都沒人敢吭聲,誰承認誰退學,誰敢承認啊?不想誠實醒過來後把所有事都自己扛了,把他們崔教授嚇得……”柏為嶼費了好大勁想出一個形容詞:“花容失色!”
楊小空惡寒:“花……花……崔教授……花?”
柏為嶼攤手:“別看崔教授嘴巴上天天罵學生,事情一出來他找了校長好幾趟校長都閉門不見,他老人家急得心臟病都犯了。這下誠實退學定了,我們憤慨當然不必說,連設計的人都和我們同仇敵愾,計劃好晚上集體闖校長家,要退學大家一起退,量校長也不會把整個美術系研究生都開除。”柏為嶼一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