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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少主!”門外傳來護院的焦急叫喚。
他臉色一沉,極度惱火,“什麼事?”最好是重要到不得不打斷他的好事,不然……他一定會氣得殺人。
睇見他那懊惱而慍怒的神情,水脈暗暗地嚥了咽口水。她一直以為他是個一無是事、放浪形骸的登徒子,但有時候,她又覺得他高深莫測、深藏不露。
“少主,”門外的護院戰戰兢兢地道:“剛才有人夜闖大廳,而且還留下了一封戰帖……”
一聽“戰帖”二字,鎮淮的神情不覺嚴肅了起來。他坐在床沿,順手拉下了大床兩側的垂簾。
“給誰的戰帖?”他睇了水脈一記,示意要她別下床來。
“是給少主你的……”護院又說。
“噢?”他微微一怔,旋即下床走向了門口。
開啟門,護院一臉小心的遞上了戰帖。“門主已經在大廳等著你了……”
他接過戰帖一看,邊拆著邊吩咐那護院,“跟我爹說我馬上去。”
“是。”那護院一抱拳,轉身便急急離去。
拆開信封,他迅速地將信上內容看了一遍,瞥見最後的署名是範長志,他不禁心頭一震。
範長志?難道是範辛的兒子?他……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
他十幾歲時就成了師父“狂刀”的入室弟子,在狂刀身邊的這些年,他看過不少上門向師父挑戰的武林人士,其中更有一些在江湖上早已名聲響亮的高手,而在江湖上有著“刀王”美名的範辛亦是其一。
範辛在江湖上早有盛名,對自己的刀法及武藝亦是相當自滿,但當他敗在狂刀手中後,便一蹶不振,日日買醉,最後竟步上了悒鬱而終的路子。
他這一次從師父那兒離開時,曾聽師父提及範長志這個名字。據師父所說,他這些年拜遍名師,苦習刀法,為的就是要打敗狂刀,以為當年慘敗的父親討回面子。
在正式向狂刀挑戰之前,他不停地向江湖上其他使刀的前輩或同進下戰書宣戰,而他刀法快狠犀利,近來已打敗了不少的武林中人,在江湖中,甚至有人為他起了個“刀神”的封號。
想不到範長志居然找上藏劍門來了。不過那倒也不驚訝,他是狂刀的惟一弟子,在打敗狂刀前,他可說是範長志的一塊試金石,所以就算是接到他的戰帖也不足為奇。
“你也有仇家?”聽見護院說戰帖是下給他的,水脈不禁訝異地問。
像他這種行蹤飄忽又流連青樓的男人,會有什麼了不起的仇家?怕是在青樓裡爭風吃醋的“同好”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不自覺地泛起一陣微酸……
“看來喜歡月影姑娘的男人,可不只你一個。”她語帶嘲諷。
聽出她話中那一絲絲醋勁,他不禁一笑,“你吃醋?”
她是那種什麼都放在臉上的人,不管是什麼情緒,她都藏不住,當然……也藏不住醋意。
“你做夢!”她羞惱地掩上衣服,氣憤地瞪著他,“你最好被砍死,然後就別再回來!”
他一笑,緩緩地欺近了她,“那你不是要守寡了?”
“嫁給你這種用情不專的男人,我還寧願守寡。”她言不由衷地說。
“真的?”他坐到床沿,使壞地將臉湊近了她。
他一逼近,水脈就忍不住想起了剛才的事;想著,她的臉倏地紅熱了起來。
他睇著她漲紅的雙頰,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你想起什麼?”說著,他將臉靠得更近,近得他的氣息足以融化她的故作冷漠。
“我……我……”水脈心如擂鼓,警戒地盯著他。
不行,她已經被他佔了夠多的便宜,斷不能再被他的誘騙伎倆給詐了!
她可不能忘了他習慣和女人打交道,而且隨隨便便都能將黃花閨女騙上手,尤其是她這種沒有經驗又“意志薄弱”的……
老天,她怎麼能這麼沒個性、沒定力兼沒志氣?
“水脈……”
一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她就忍不住一陣顫抖。“別叫得那麼親熱,我不是……”
“住嘴。”他打斷她,猛地在她唇上一啄。
她一愣,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鎮淮離開她的唇,露出那男性迷人的微笑。“我們已經是做了一半的夫妻了。”他若有所指地說。
“低階!”她臉上一熱,氣惱不已,抬起腳便想也不想地往他踹去。
他輕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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