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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聲音沉重。
“警察局說還有幾個路口被工人堵住了,還有一些人在鎮政府門口鬧事,最近這樣的事情多,他們實在抽不出人手過來,讓我們儘快找安全的地方。”
那就是要用走的……蘇小魚認命地蹲下身緊了緊鞋帶。
四下空曠,夜裡風大,耳邊只有迴旋的嗚嗚聲,蘇小魚膽小,總覺得有些��耍�恢�瘓蹙屯�濾綻椎納肀嚦抗�ィ���忠慌��致淶剿�惱菩睦錚��膊凰禱埃�聊�厙W潘�恢弊摺�
手心燙了,然後是臉頰,那些嗚咽的風聲都彷彿變了調子,變得柔軟溫和,有些盤桓在胸口的東西慢慢碎了,零散地剝落下來,一片一片,對自己無法剋制的變化惶恐起來,蘇小魚伸出另一隻手去掩胸口,徒勞地想把那些散落的碎片掩回去。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要照顧她,陳蘇雷走得不快,漸漸就落在其他人後面,蘇小魚與自己鬥爭了許久才鼓足勇氣抬頭,卻見他又在與人通話,微啞的聲音融在黑暗中,低不可聞。
其實並沒有走很長的路,十幾分鍾之後就遠遠看到了國道,自從高速通車之後這條國道就冷清許多,這個點更是車輛稀少,路面失修多時,黯淡路燈下到處坑坑窪窪,只看到一片塵土。
留在S市的人得到訊息正趕過來,孫大文與司機招呼大家再走一段到約定的地方等待,沒想到剛一轉身就聽到尖叫。
尖叫的是蘇小魚,叫聲裡滿是驚恐,他們倆回頭奔過去,黯淡月光下只看到陳蘇雷腿上的鮮血淋漓,一條褲腿膝蓋以下都被尖銳之物颳得殘破,透過濃重血色都能看到裡面的血肉模糊。
這下就連吳師傅都臉上變色,立刻蹲下來想做緊急處理,倒是陳蘇雷仍舊鎮定,一手扶著吳師傅的肩膀對所有人開口說話,“剛才跳下來的時候颳了一下,沒事。孫先生,你先去國道上等車,我的朋友也在趕過來,應該前後就到了。”
說完又轉過臉來,蘇小魚就立在他身邊,這時滿臉驚恐之色仍在,他這一天都沒怎麼笑過,看了她一眼之後倒忽然地微笑了,帶著點安撫的味道。
實在是不應該的,但她實在是忍不住,之前一直都表現堅強,還因此受到誇獎的蘇小魚肩膀一垂,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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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你挺敢說啊。。。。。。
海:那啥,茫然遙望上市中。。。。。。
第 56 章
孫大文與司機去等車,吳師傅步行去不遠處的農家討一些緊急處理傷口的必需品,蘇小魚紅著眼睛跟著陳蘇雷在高起處坐下了,目光控制不住地望他傷處落,想看又不敢,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倒是不太在意,看她攏著肩膀,又問了一聲,“冷嗎?”
十月末,這裡雖然是南方,到了這個點風裡總是有些涼意的,更何況是在如此空曠的市郊,但蘇小魚搖頭,只是開口問他,“痛嗎?”
“還好。”他輕描淡寫。
“幹嗎不說,我們都不知道。”她想起自己之前居然還埋頭疾走,忍不住又想哭。
他一笑,“逃命的時候要專心。”
逃命啊,她嘆氣,然後才接著說,“孫先生的廠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們也挺可憐的。”
“會好的。”
“真的?他們很慘啊。”
“他們碰到的只是資金問題,比他們更慘的都能過去,他們有什麼過不去的?”
都被追債追到家門口了,還有更慘的?蘇小魚張大眼睛,“還有比他們更慘的?誰啊。”
他在夜風中看著她,幾秒之後才答了,語調平淡,“我啊。”
她已經傻了,很久以後才聽到自己“啊”了一聲,愣愣說了一句,“你騙我……”
“破產嘛。”他又是一笑,好像在說一個不相干的人,“十多年前我在國內做私募基金,挺大,98年突然崩盤,指數像跳水一樣下來了,那些老闆的錢也打了水漂,有幾個扛不住,追債追到我頭上,差點要了我的命,走投無路才去了美國,要說逃命,我比你們誰都有經驗。”
寂靜午夜,月色黯淡,他的側臉在這樣的光線下仍舊平靜如初,但她卻聽得驚心動魄,忍不住又問,“你就一個人去了美國?家裡人呢?”
“我是獨子,父母早逝,不過那時身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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