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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一定很寂寞,才會如此渴望有人陪,她不禁同情起他。
“不必了,既然你不嫁,我兒子也無須你的憐憫!”宋民演氣憤的拉過兒子,不想丟臉。
她蹙起眉,“你——”
“你當真想悔婚?”這回開口的是李豫。一聽到他的聲音,鄭良良就一肚子火。就是這傢伙害得鄭宋兩家難堪的,他還有臉問!她當下板起了臉。
“照方才大君的說法,是沒有要撒我爹官職的意思,既然是我會錯意,這場婚禮也就——”
“照常舉行。”說這話的竟是鄭府尹。
“照常舉行?”她錯愕的看向自己的爹。
“沒錯。咱們允婚在前,宋大人才開心籌辦婚禮,如今迎親大禮之上,咱們怎能無信悔婚,你還是嫁了吧!”鄭府尹臉上充斥著悲憤,低著頭這樣說。
鄭良良簡直不敢相信她爹會說出這種話。爹昨天還鼓勵她逃婚,可她想這樣逃避不是辦法,她知曉李豫會來,決定直接面對他,當眾戳破他逼婚的真相,可怎知她爹現在,竟要她繼續拜堂?
“良良,該交拜了。”鄭府尹個性懦弱,受到身旁金質重的狠視威脅,立刻害怕得怯聲說,也忘了自己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維護女兒的事。
她僵住了。爹如此怕事,她如何能不嫁?
接著她便教人推上前,長布重新覆上她的臉龐,宋道學更是等不及交拜,歡天喜地的衝上前再次抱住她,高興到了極點的他,居然直接掀開她覆面的長布,嘟上嘴,當眾堵上她的櫻唇——
鄭良良驚傻了,所有人都瞧直了眼,而那“媒人”的心臟更是倏地爆跳起來。“金質重!”
“大君。”見主子驟然變臉,他立即上前。
“將人帶走!”
“啊?”沒懂他的意思,金質重愣了一下,但見主子怒火中燒的瞪著那對相吻的新人,他眼一眯,不敢再有遲疑,一把推開宋道學。
這新娘今天不嫁了!
主子面色非常的陰沉。
金質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坐在桌案前久久不語的李豫。
他實在不解大君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不僅沒讓那丫頭嫁痴夫,還將她帶回府邸來?
大君到底有何打算?,這是他跟在大君身邊這麼久以來,最難理解他行徑的一次。他很想問個清楚,該如何處置帶回來的鄭良良,然而見到主子陰鷥的臉龐,什麼話都不敢多問了。
良久後,李豫喚人了,“金質重。”
“大君。”他立即上前一步應聲。
“把那丫頭送去沐浴,洗乾淨後,讓她來見我。”他吩咐道。
“沐浴?”金質重微愕。
這是什麼意思?在大君府裡,除了等著陪侍的女子才需要沐浴現身,其它人並不需要……難道大君想收鄭良良為侍妾?
“還有問題?”李豫臉色明顯沉凝下來。
“沒有,我這就去辦。”金質重不敢再遲疑,迅速退下。
看到屬下吃驚的模樣,李豫表情更顯陰鬱。他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如此失常?讓自己從“媒人”變“搶匪”,不但讓所有人皆驚愕得說不出話,那宋民演更是嚇得老臉慘白到快昏厥過去了。
而事情會變成這樣,只因那丫頭當著他的面教人“輕薄”了?憶起那畫面,他又開始煩躁的擰眉了。那個該死的宋道學是什麼東西,竟敢吻她——
忽地他面容一斂,回答自己,那宋道學並不是什麼東西,是他作媒給那女人當丈夫的物件……
他冷靜了下來,發覺自己對那丫頭有著奇怪的感覺。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教她明媚的雙眸吸引,之後也常在不經意問想起她。
他一度認為那是自己記仇的緣故,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那微妙的不同。
這回再度見到她是以媒人的身分要將她嫁人,但她那慧黠的神采卻再次勾起他心中的千頭萬緒。
他不是衝動的人,既然將人帶回來了,就定要弄清楚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教他自毀名聲的當眾搶新娘?
“鄭小姐,你不得無禮,不能闖入——”金質重根本斕不住人,一團氣焰高張的火球已經自行拉開門板,燒進李豫的房裡。
鄭良良頭頂冒火的瞪著房裡的男人。
李豫愕然的抬眉迎向她的怒火,見她依然是一身未褪去的嫁服,冷哼了一聲,“金質重,這是怎麼回事?”
他趕緊跪下。“鄭小姐……她……她不願意褪衣沐浴。”想到自己連這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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