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道:快先止血!
犀利姐理也不理姐夫,轉而對房東說: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嗎?
血從犀利姐的指縫裡滲了出來,犀利大哥狂叫一聲,橫抱起犀利姐,飛身就往外奔。
犀利姐的臉越過核大哥的肩膀,得意地看著房東,扔下了她在這裡的最後一句臺詞:我懷孕了。
我像被誰打了一悶棍,眼冒金星,星星點燈,燈火闌珊。
我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才逐漸清晰了起來。
懷孕居然是真的!有兩個可能,犀利姐夫背棄了他對房東的誓言;或者犀利姐有外遇。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選擇相信姐夫。但是剛才親眼看了犀利姐拉小提琴,地上的血跡還在,我實在是選不出來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向房東。他被我們看得臉色煞白,過了一會兒,竟然被我們看得笑了一下。
我使勁揉揉眼,懷疑自己是老眼昏花。可當我看見泡泡和伯父也在揉眼睛的時候,我便把手放了下來。
姐夫站在原地,手裡擎著一把紙巾,不解釋,什麼也不解釋。
他跟房東對視了好半晌,才終於轉身追趕犀利大哥而去。
敵人如潮水般湧來,又如潮水般褪去。
電影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主角房東望著洞開的大門,什麼也沒說,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他讓給我的那把椅子上。
我突然想起,山頂一夜時,我問姐夫,你是純粹的gay嗎?
他說不知道。
而現在,我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當天晚上,房東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包括我在內。
我住在賓館房間裡,跟宗師比鄰而居。
晚上我以為會伴著隔牆傳來的咆哮聲入眠,卻沒想到這裡的夜晚靜悄悄。
開機之後,蘿蔔又打過一個電話,我竟然生平第一次一人獨享了這個秘密,什麼都沒有告訴她。
週日的傍晚,房東給我發了個簡訊,說我可以回去住了。
我想了想,走之前還是去敲開了隔壁間的房門。
“叔叔”我對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的宗師說:“李程準我回去住了。”
“好。”他點點頭,遲疑了半晌,終於說:“照看他。”
哎,您放心。我滿口答應下來。
連宗師這樣強悍的人物在這件事情面前都一蹶不振,更何況純樸敦厚的犀利公婆。
所以我其實能理解姐夫,在自己痛苦和父母痛苦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每個人都會走到生命的盡頭,你是選擇死在所有人前頭一了百了,還是選擇死在所有人後頭承擔痛苦。
道理是通的。
轉身走時,我對那位父親笑了一下,向他展示了江湖上失傳許久的“一笑泯恩仇”佳話。
回到家,屋裡窗明几淨,房東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到我回來,朝我點點頭扯了下嘴角,說了句回來了。
我換了鞋,站在旁邊跟著看了會兒毫不感興趣的足球新聞,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花了四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我做好了兩菜一湯。
“你還沒吃飯吧?我做了晚飯,一起吃吧。”我把菜端到客廳的時候,對他說。
“謝謝。”他說,然後站起來去衛生間洗手。
我擺好碗筷,自動地在沙發上坐好。
他從衛生間走出來,徑直來到茶几前,盤腿坐在了那方長毛的,灰白色的,塊狀紡織品上。
“你吃這些菜不習慣吧?”我問。
“挺好的。”他說。
我的眼眶倏的一下紅了,趕緊低頭扒飯。
他默默地吃完飯,仔細地擦乾淨嘴巴,才跟我說:“我機票改簽好了。”
噢,什麼時候?我淡淡的問。
大後天。他說。我在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是週三。
苟富貴,勿相忘。我說。
他沒說話。
我最近請假太多,可能不能去送你了。我說。
沒關係。他說。
我也放下碗筷,坐的位置不好,蜷縮的胃不舒服,沒吃多少。
他在那侷促了一會兒,我明白他是想走開但是又不好意思吃完拍拍屁股什麼活也不幹。我於是很賢惠的說,放著吧,我洗碗。
我把碗筷收進廚房去洗,他禮節性地擦了擦桌子。
我匆匆地洗好了碗,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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