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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叔叔,歇一會兒吧。一會兒還要看戲呢!”
大家當然都明白是什麼戲,當堂會審唄!
想到即將到來的熱鬧,跟風就上無卦不歡的我,破天荒地覺得頭嗡嗡地疼。
“哥,去把門開啟,他應該快到了。”犀利姐說。
沒有人去阻止,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犀利大哥把大門開啟,等待著另一個重要人物姍姍來遲的登場。
宗師不再折騰,反手拉住伯父,走到沙發上坐好。
我跟泡泡各自返身回屋,他給自己和房東搬出兩把椅子,我把我唯一的一把椅子給了放我一條生路的犀利大哥,自己打算坐馬紮。
房東把他的椅子朝我推過來,說:“我站著。”
我沒客氣也沒勸,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因為我明白,房東是想跟姐夫並肩而站,and並肩而戰。
誰都沒有說話。
此情此景,很像很多很多年前人們在打穀場上等待露天電影的開播。
我的手機突然聒噪而突兀地響了起來,是蘿蔔,想必是看到我之前在網上對她的呼叫了。我想也沒想,就結束通話電話關了機。
屋外夜色濃重,屋內燈光閃亮。
燈光比夜色寧靜。
當姐夫氣喘吁吁一身大汗地衝進門來的時候,我明顯感受到腹部一陣刺痛。跟拉肚子一樣的刺痛,緊張所帶來的刺痛。
姐夫顯然沒有料到宗師和伯父也在,他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關上門走了進來。
他看也沒看坐著的那一堆觀眾,徑直走到跟他一樣站立著、胡茬著、憔悴著的主角房東面前,溫柔地說:你回來了。
沒有責備,沒有質問,沒有惱怒。只有溫柔。
是,我回來了。房東堅定地回道。
沒有講述,沒有控訴,沒有退縮。只有堅定。
爬山了?
是。
好玩嗎?
嗯。
累不累?
累。
還去嗎?
不。
內容太豐富了,我還沒聽夠呢,那邊廂犀利大哥就拍案而起暴喝道:羅嗦什麼!當我們不存在啊?!
可房東和姐夫仍然繼續當我們這些燈泡不存在,大銀幕上的劇情繼續上演。
你收集的東西我看了。姐夫說。
噢。房東瞥我一眼,轉回眼光。
我沒想到。謝謝你。
恩。
對不起。
沒關係。
我是個混蛋。
我也是。
我環顧了一下,泡泡聽出了眼淚,大哥聽出了倒胃。犀利姐聽出了冷笑,趙大咪聽出了熱尿。伯父聽出了赤兔,宗師聽出了慍怒。
混蛋!宗師站起來怒罵道。
你指哪一個,這裡有倆混蛋呢,你不說明白,一會兒他倆再為爭這個稱呼打起來。
宗師也被當做了一團汙濁的空氣,絲毫沒有打斷房東和姐夫二人之間的定向交流。
他知道了?姐夫問。
是。房東說。
他們還不知道。
哦。
對不起。
沒關係。
我實在該死。
我也是。
這次是犀利姐親自出馬,妄圖打斷二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排外交流。
“喬冠林”犀利姐叫著姐夫的名字:“你敢不敢說點他不知道的。”
我和泡泡麵面相覷,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慌。
婚離不了了。姐夫說。
好。房東說。
你還是出國吧。
好。
回國要來看我。
好。
照顧好你自己。
好。
啪的一聲,出離憤怒的犀利姐把放在茶几上的盤子給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MD,草莓沒吃到,連盤子也報廢了,我剛想衝上去讓犀利姐賠,赫然看見她飛快地拾起地上的一塊碎片,以小提琴裡著名的恩斷義絕法往自己的左手腕處狠狠一拉!
除了房東之外的所有人都撲了上去,但誰也沒有血液溢位的速度快。
姐夫尖嚎了一聲,瘋狂地扯茶几上的紙巾,妄圖給犀利姐止血。
犀利姐閃身躲開,右手摁住傷口,得意地笑看著姐夫說:你們再聊啊,再傾述啊,再旁若無人地交心啊?!
姐夫抖著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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