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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溫度看來貌似有點過熱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姐夫的手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泡泡讓我拿藥拿紗布拿創可貼。
我答應了一聲,一摸腰間,才赫然發現,早上走得太急,我把腰包給落家裡了。
這次連泡泡也忍不住了,劈頭蓋臉地對我進行了一番深刻而毒辣的教育。
我心想,這也不能全賴我啊,誰讓早上你們催的那麼急嘛。當然,我沒有那個膽量把這句話說出來,怕被他們幾個扔在這裡喂野山雞。(農婦:莫山雞。)
看到這樣的局面,姐夫只好出來打圓場。
沒事兒,他說,這座山我爬過兩次了,不需要指南針我也不會迷路。我們一會兒快點爬,天黑之前就可以到山頂了,不需要手電筒。晚上找個避風的地方駐紮,不吹風不會冷,不需要打火機。我的手只是擦破了點皮兒,白藥紗布創可貼一個都不需要。
聽姐夫如此為我開脫,我感動得涕淚橫流:姐夫你太有人格魅力了,但是我哭不是因為委屈也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我現在好想吃巧克力啊。
泡泡拿出幾條“把它吃掉把它吃掉”分了(他本不想分給我,我硬搶了一條),幾個人稍作休息,安神的安神,消氣的消氣。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到一點鐘了。
姐夫站起來說,趁著現在氣溫高趕路吧!
從姐夫宣佈趕路的那一刻起,到太陽落山,再到完全不見天光,接下來的六個小時我一直處在馬不停蹄地攀爬之中,我覺得自己活像被猴子附了體。
此處省略各種艱辛十萬字,各種危險二十萬字,各種不近人情三十萬字。我悲催地發現自己已經克服了疲累期,到達了傳說中不知飢寒苦累只知機械運動的無敵女金剛境界。
山下新聞聯播的樂曲聲響起的時候,我們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終極目標。
我叉著腰站在那裡,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放出來一聲猿啼。
站在山頂極目四望,景色好極了!
到處都是一片烏漆那個抹黑。
只有貌似近在咫尺的夜幕和觸手可及的繁星,寬慰著我疲憊的身體和失望的心靈。
我心說,在這樣苦盡甘來的山頂之夜裡,誰要是不說點掏心窩子的秘密,誰就不是人!
第十集One Night In 山頂(下)
其實所謂的山頂,並沒有大片平坦的開闊地帶。天色已經很黑,濃霧遮蔽著月光,影影綽綽地勉強能看到很近處的人,卻根本沒辦法看清地勢。姐夫只好藉著手機的一點光亮,摸索著找到了一塊夠搭兩頂帳篷的區域,雖然它帶著憂傷的四十五度傾斜。
我求知地問:“為什麼不找個山洞呢?”
泡泡說:“沒文化真可怕,山頂哪來的洞。”
我說:“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山頂洞人唄?”
泡泡被我有理有據的質問噎得說不出話來,哼了一聲就開始幫忙扎帳篷。
幾個人七手八腳連蒙帶猜地湊合緊挨著紮好了兩頂雙人帳篷。
姐夫轉移話題說水壺裡沒水了,他剛剛爬上來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水源,他要去打水。
房東聽了立即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當時有心想跟上去偷聽的,可是天實在太黑了,我怕踩空跌落山崖小命不保,於是我想了想,還是坐在帳篷裡沒有動彈。
我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走遠,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心有餘悸地問:這玩意兒結實嗎?
泡泡在旁邊的一個帳篷裡冷哼道:放心吧,就算真散架了也砸不死人。
我看不到他的臉,只好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怒吼道:你懂什麼!密不透風的一大塊布突然糊到臉上,會被活活憋死的。
泡泡說:反正你到了太平間還不是要被布矇住。
我打了個冷顫,偷偷地朝聲音發出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泡泡不知道找出什麼東西在啃嚼,一邊還在繼續說:你長的這麼鬼斧神工,要是不矇住臉,太平間也不敢接收你。
我覺得自己距離泡泡已經只有咫尺了,我能清晰地聽到他咀嚼和呼吸的聲音。我屏氣凝神,準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將之撲倒暴捶。
泡泡又咬了一口繼續擠兌道:矇住你的臉晚上就不能打呼嚕了,再把山給震塌了!
時機已到,我瞬時而動,嗚嗷一聲就撲了上去,感覺自己成功地抱住了一個圓柱形的沉重軀體!
我手腳並用,連踹帶掐,一邊還喊道:還罵不罵了,還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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