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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在影射房東。你個鐵人(註釋:鐵石心腸的賤人,簡稱鐵人),不伸出援手就算了,居然還沒等我整理好就又開路了,你是要投胎還是去索命啊,夸父追日有沒有你這麼趕時間?
無情鐵手追命冷血,你丫集四大名捕於一身啊!
我用仇恨的眼光在房東身上逡巡,卻沒有阻止他急於上山的步伐。
“快點吧,天黑之前必須到山頂。”進喜先生說。
泡泡和姐夫一邊一個,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幾個人默默無語地跟上了急功近利的進喜先生。
隨著攀登時間的加長,山勢也逐漸陡峭了起來。我們一直沿著走上來的山路已經到了盡頭,前面再也沒有前人的腳步所踏出的小徑了。與此同時,背陰面到來,氣溫驟降,很難再聽到淙淙的流水聲,取而代之的是大面積的冰地。
我們在一塊四室兩廳兩衛見方並且向下傾斜的冰面前停了下來。我心想,這應該也是一條山澗,可惜太冷被凍住了。
我們左右看了看,一點路也沒有,除了走過冰面,別無他法。
房東用手裡的登山杖戳了戳冰面,確定下面是冰而不是水之後,他就武斷地率先走了上去。
我看著光可鑑人的冰面,心裡滾動播放著十多年前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溜旱冰時的悽慘場景,遲遲不敢下腳。
房東在冰面上緩慢地行走著,他先是把登山杖在冰上戳住,然後再扶著登山杖一步一步往前挪。
泡泡看了我一眼,隨後就加入到房東的行動之中了。
姐夫看了一會兒,轉身毅然把他手裡的登山杖給了我。我推辭,他說他的鞋防滑,我再推辭,他就邁步登上了冰面。
姐夫啊,你真是純爺們的無窮大。我收下登山杖,感慨萬千地說。
我學著進喜他們的樣子,把登山杖在冰面上戳住,然後慢慢地往前挪動。這真是標準的如履薄冰啊。
挪了一個門廳的距離,我抬頭向前望去,房東貌似已經找到了冰上行走的竅門,又開始了他一貫歡實的狂撩,現在已經把我甩出去很遠了。泡泡位列第二,走的那叫一個穩準狠。姐夫在我前面不遠的地方,找不到借力的他走的很小心,負重的身體有點晃悠,看得我鼻頭髮酸。
姐夫,我趕緊招呼他一聲,想說把登山杖還給他。
姐夫聽到我叫他,就想回頭,卻把握不住平衡,腳下一滑摔了出去。
我大叫一聲,徒勞地伸出手來想拽住他,卻只拽住了一縷悽清的冷風。
我眼睜睜地看著姐夫順著冰面傾斜的角度往山下滑,嚇的我面如土色,聲如破竹:姐夫!
前方的泡泡和房東聽到聲響,一回身就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人肉滑梯景象。
泡泡被嚇得愣在當場,房東翻身就往回撩,但是因為他之前實在撩出去太遠了,絕對距離太大,追趕不及。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扔下一直倚靠的登山杖,甩開步子piapia地就去追趕坐滑梯的姐夫。
此情此景,活像我倆要去殉情。
姐夫滑出去十多米,幸好旁邊出現了一株羸弱的乾枯樹杈,他一把抓住,總算穩住身形停止了下滑。
我娘心大悅,開心地叫道:“太好了,停了!”腳下的步伐卻還沒收到大腦的停止指令,繼續不管不顧地向前向前向前。
前行了沒幾步,我腳下一滑,步了姐夫的後塵,成為第二個坐上滑梯的人。可憐的姐夫剛剛想扶著樹杈勉強站起來,就被吱哇亂叫的我在後腰處來了個飛踹,踹得他再一次重重地跌坐了下去。
好在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抓著那個樹杈,即便被我以橫空出世的氣勢偷襲,他也沒有鬆手。
羸弱的樹杈成功地挽救了兩條人命,卻也被巨大的衝擊力拽得奄奄一息。
死裡逃生的兩個人坐在冰上,沒有了任何動能。姐夫擺著一個長臂猿盪鞦韆的造型,而我則是剪刀腿肖申克。
我坐在那裡,眼神飄忽目光呆滯地望著還在往案發現場狂撩的房東,發自肺腑地長嘆道:太刺激了!
衝過來的房東一直忍著脾氣,直到我們幾個都順利地穿過了冰面,他才大發雷霆地把我一頓臭罵,比我成為他房客以來他跟我說的所有的話都多。後來還是在姐夫的勸慰下他才消了火氣。
我低聲嘟囔道,不是野外生存嗎,不整出點危險來怎麼體現生存的價值。
我心想,看來鐵人也有融化的時候,只不過必須達到一定的溫度。姐夫差點葬身野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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