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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她覺得只有小孩子才吃零食。
秦日陽會心一笑,瞧著她口是心非的噘著小嘴,“好、好,你是不吃零食的大丫頭。”
張媽暗地裡嘆息,她這個女兒在別人面前,口齒可伶俐得很,偏偏在心愛的人眼前反而口拙,失了平日的活潑機靈,畢竟年紀有點距離,人生閱歷不如老闆豐富,三、兩句話就被他堵得無語以駁。
“老闆,早點下山好早點回來,最近的天氣反覆無常,你還是快快辦事去。”張媽催促他。
他看看腕中的時間知道的確是該走了。“我下山了。”臨行他在朱靜蝶頭上輕點,“雖然你是不吃零食的大丫頭,我還是會買零食回來的。”
“秦大哥。”望著他離去的高大背影,她羞赧地跺跺腳。
山上暮色來得早,四點左右
就蒙上一片嵐氣,淡淡的薄霧並不阻礙視線,平添一抹餘霞的神秘感。
日落的陽光穿透白雲,金色的光芒反射在霧氣上,顯得十分炫目彩麗,像極了人間仙境的錯覺,絲毫不沾惹半絲塵俗。秦日陽開著小貨車,沿著上山惟一的路線駛著,還能偷個空欣賞山側的秋色。
他已經在山上生活了十年,但仍被山中四季變化莫測的景緻感動,深深地佩服造物者的巧手,竟能打造出如此一片詳和的寧靜世界。
他從不後悔放棄都市裡的虛華享受,甘做一個平凡人,種種果樹、養養花,花些時間栽培高山蔬菜以應市場需求,他已覺得很滿足。
想想以前的生活雖然富裕無缺,但總是不快樂,老覺得自己像個被設定的機械人,沒有自己的思想,只知使心機、耍手段去獲得別人眼中的成功、戰利品。
所以他聰明的逃離那個家,那個爭權奪利、手足互相較勁的變態家庭,至今他仍無法擺脫那個緊緊纏繞著自己的惡夢。
由於秦日陽一向很留心四周的環境,生怕小林間的小動物冒然衝入產業道路,所以才注意看到在山坡轉彎處有輛銀白色跑車在“休息”。
“該死的爛車、該死的爛地圖、該死的爛協會,還有這座該死的山!”不太文雅的詛咒聲,有著非常輕柔甜軟的法語夾雜著英語及一、兩個字的中文,是由一位有些狼狽的黑髮女子口中吐出。
扎著辮子的髮絲因不安分的山風而凌亂,有色的隱形眼鏡有些脫落,形成一黑一綠的可笑畫面,幸好有厚框眼鏡片擋住,才不至於顯得可笑,而灰塵使得她原本“上色”的雀斑更加陰沉,活像被一陣沙拂過似的。
“什麼叫臺灣人民有人情味?去他的象大便,根本以外表來表現‘親和力’嘛!”珍妮輕蔑地噘著嘴。
全怪養蘭協會的敷衍態度,隨便拿張地圖說個縣就要她自行前往,根本是打發意味濃厚嘛。
若是以往她以真實面目相對的話,自告奮勇的護花使者多得可用鐵達尼號沉沒的速度來形容,誓死不休呀!
現在她只是改變一個裝扮,就遭到史無前例的歧視對待,自己實在不能平衡,尤其是連一張地圖也要欺負她這個外來客。
原因無他,地圖上標示得很清楚,每個地名、每條街都白紙黑字的印上鉛字,可惜……白痴的她只會聽和說,不會“看”中文,所以……她是活該。
“小姐,你的車出了什麼事?”
救援之聲彷彿從天上來。
坐在地上的石板上的珍妮不耐地抬抬眼皮,躍入目中的是一張誠懇黝黑的大臉,她仔細打量了片刻,決定把他歸入無害的範圍。
“沒油了。”她拍拍屁股站起來。
當她一站起身時,赫然發現對方居然高了她一個頭,以她一七五公分的身高而言,他真是變種的中國人。
而秦日陽眼中也閃了閃,除了外國女孩外,他很少看見東方女孩有如此的高度,幾乎到了他的下巴,當然在臺灣自己這將近一九○的身高也不多見。
“你是來玩還是來度假?”他看那輛跑車價值不菲,卻和她身上的衣著十分不搭軋。
“你查戶口呀?”珍妮看見他眼中的懷疑,不自覺地想把今天的烏氣發洩在他身上。
她既不是來玩更不是度假,完全是衝著那株晶白如玉的水晶蘭,所以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跑到深山野嶺來採幽尋秘,徒惹一身氣。
這輛銀白色的跑車是她從周大總裁的車庫“暫借”借出來的,心想這些有錢人,應該有專人養車,至少會把油箱裝滿,誰知會偷……“借”到一輛“病車”,才開不到幾里路就罷工,實在有負它的高身價。
但珍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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